经过痛哭流涕的发泄,贝蒂和爱玛带着自己的行李搬到了别的宿舍中,而此时21号宿舍中只剩下了石玉昆、亚特兰特和伊萨贝拉。
次日,当晨练完的石玉昆和亚特兰特回到宿舍时,伊萨贝拉的床上空空如也,而且宿舍里没有留下她的任何一件东西,那怕是一只牙刷,一根头发,这样的情景就如同伊萨贝拉没有来过一样,令人费解,令人凄楚。
“也不知道她搬到哪个宿舍了?”亚特兰特怅然若失,她黯然地走到自己的床前。
突然,亚特兰特“咦”了一声“这是伊萨贝拉的手表,怎么放到了我的床上了!”出乎意料中,亚特兰特把这只百达翡丽的名表捧进了手中。
“石玉昆,怎么回事?”
亚特兰特回身想知道答案,但是却看到石玉昆呆立在自己的床前。而她的床上正有一把伊萨贝拉最钟意的mUSicmAN贝斯小而精的吉他。
亚特兰特快步走上前,拿起这把伊萨贝拉曾经爱不释手的名贵乐器。
“什么意思?”亚特兰特声音颤抖着,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去看看你少了什么东西!”石玉昆紧握双拳一瞬不瞬地盯着吉他道。
“对,我找一找……我要找找!……”亚特兰特把手表装进口袋,在自己拥有的居住范围内仔细地寻找着。
当亚特兰特认真地翻了两遍后,她慢慢地坐在床沿上悲伤地道:“我少了一把梳子,这把梳子是我和她入伍时从商场买来的,可是她为什么不拿走其它昂贵的东西呢,她这是什么意思?”
亚特兰特含泪嘟嚷着,像一个失去心爱之物的小孩般无措而迷茫。
石玉昆并没有理睬她,而是自顾自地打开了抽屉望了一眼,然后缓缓地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眼睛逐渐红润起来:“她拿走了我的口琴!”
“为什么?她为什么送给我们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两件物品都是她平生最珍爱的,而她只拿走了我们两个普普通通,十分廉价的梳子和口琴,这里什么情况?”亚特兰特急红了眼,她一时适应不了眼前的状况。
“这叫礼轻人意重……她走了!”石玉昆怅然若失,黑亮的眼睛里含着泪光。
“她走了,你是说她离开这里了?”亚特兰特紧张地望着石玉昆。
“是的,丹尼尔是早两天走的,走的时候只和容云鹤道了别,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这么快!这么让人难以承受!”
亚特兰特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所困扰,她不禁道:
“我以为伊萨贝拉一定会和我们和好的,她所做的一切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现在她连一句解释和埋怨的机会都不给我们,难道这三年来的姐妹情义就这么完结了吗?”
说完,亚特兰特是声泪俱下。
就在亚特兰特为伊萨贝拉的离去而痛哭流涕时,一个宿警推门道:“亚特兰特,总教官找你,在他的办公室。”说完关门而去。
“什么?霍华德找我?”亚特兰特擦拭着满脸的泪渍,在慌乱中震惊不已。
这时石玉昆的脸色突然大变,眼露凛然道:“注意你的言辞,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绝不能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亚特兰特警醒中小声拘谨地道:“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或者是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不可能,”石玉昆尽量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她压低声音道:“如果他知道了,这时关注的不应该是你,而是我,所以你不要失措,顺其自然地回答他就行。”
“好,我会的,我知道伊萨贝拉这一走,相当于维护我们的救命稻草消失了,不过,我是不会害怕的,相信我!”亚特兰特深情地注视着石玉昆,她那坚贞的话语令人感动。
霍华德的办公室里,亚特兰特已经站了很久的军姿了。
霍华德时而伏案书写,时而抬头望一眼亚特兰特,似乎故意在消磨着她的耐性。
亚特兰特的脚立得几乎麻木了,才听到了霍华德威严的声音:“亚特兰特,你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吗?”
亚特兰特被霍华德的突然一问感到心惊,但是她握拳不露声色地道:“总教官,我不知道。”
“其实你是知道的,”
霍华德“呼”地站起身,眼睛像鹰一样地俯视着亚特兰特:“现在你到1号审讯室,那里有人会对你说出的话做笔录,去吧,现在就去。”
霍华德最后突然加大加重着语气,几乎似咆哮之声。
亚特兰特在惴惴不安中来到了1号审讯室,她立在门口“吁”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神平稳下来,然后敲响了门。
随着一声“进来。”亚特兰特推门而入,可是映入她眼帘的是……
亚特兰特惊愕地看着房间中上首座位上的两个人,她们居然是安吉丽娜和艾丽莎。
“怎么会是你们?”亚特兰特震惊中带着愤怒。
安吉丽娜和艾丽莎像欣赏一个玩偶似地傲视着亚特兰特。
“没有想到吧!”艾丽莎斜着眼讥笑地望着亚特兰特。
这时,亚特兰特转身就走,不想那卡萝却从外面现身挡住了她的路。
“你们没有资格来审问我!”亚特兰特甩开挡在她前面的卡萝的手,不想卡萝一个直拳击在了亚特兰特的左脸上。
亚特兰特只觉得头蒙眼黑,一时把持不住,摇晃中靠在了门上。
卡萝不给对方喘息机会,利用身强马大把她拖拽到安吉丽娜和艾丽莎的前面,并回身把门反锁住了。
亚特兰特挣扎着,怒火不由升起:“你们要干什么?”
“哼!亚特兰特,我们并不想害你,只要你回答我们一个问题,不过……”
艾丽莎用手指翻转着笔做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你如果回答的不尽人意,那么我们就新账旧账一齐算,今天我们会消磨掉你的坚强和耐性,直到让你跪地求饶为止。”
对于艾丽莎和安吉丽娜的阴险伎俩,亚特兰特早已领教过, 她不仅冷笑着还击道:“休想,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尽干些恬不知耻的勾当!”
“到了这般境遇,你还嘴出狂言!”卡萝如疯狗般的地冲上来向亚特兰特的右脸甩了一巴掌。
“哈哈!”“嘻嘻!”
艾丽莎和安吉丽娜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让人厌恶,尤其是安吉丽娜,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哎哟,卡萝,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你今天的出手真是大快人心!”
这时艾丽莎清了清嗓子道:“亚特兰特,你知道那个蒙面的冠军得主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一向是营地的千里眼,顺风耳,难道你们还用问别人吗?”亚特兰特反唇相讥,望着现场这三个人的作态,她是厌恶到了极点。
“你真的不知道吗?”安吉丽娜拍案而起,想利用自己的声势震慑住亚特兰特。
亚特兰特怒视着安吉丽娜 :“不要再废话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同那个伊萨贝拉干的好事?”
安吉丽娜立起身来向亚特兰特走过去,她近距离地逼视着亚特兰特,抵毁地道:
“就是你们触犯了营地的行规,致使我们失去了几十头军犬,还使多头警犬失去了生命,这归根结底都是你们两个人引起来的。
还有那个容云鹤和丹尼尔,你们四个人一定知道那个用石头击杀军犬的人是谁。
你现在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还为时不晚,否则的话,你就是第二个弗朗西斯科,第二个撒姆尔,第二个谢里尔。”
安吉丽娜一连说出了三个第二个,她的言辞一瞬间变得激烈亢奋起来,同时也让亚特兰特的心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