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情况?”江月黎眼前一片血红,全身被抽干了血一样钻心的痛。江月黎想要试着爬起来叫人救救她,打个120,我还有救。
“来人啊!快来人,江小姐回来了”门口值夜的小厮高声叫喊着。
在这个即将天亮的皑皑雪夜宁国公府忙碌了起来。原本该是世子的订婚宴,如今却成为了未来世子夫人的生死线。
在江月黎的梦中,她成为了一位古代的新娘,正在疑惑为何穿得如此寒酸,凤冠霞帔呢?大红盖头呢?却听旁边一个涕泪横流的老妇人说:“小姐,只要这订婚宴一过,您就是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再也不必担惊受怕。您一定要好好过完余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
“江小姐、江小姐,您醒了吗?”江月黎耳边传来一声声轻语。
我活了,我没死。“嘶——”这钻心的疼痛,江月黎的身体好像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别动,江小姐。您如今已无大碍,但还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我叫青竹是国公爷派我来照顾您的。”这玲珑小巧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汤药喂进江月黎的嘴里,“江小姐,您不用担心,侯爷说,在您病好之前就在国公府住下了。”
江月黎躺在床上,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一点力气没有。迷迷糊糊地被投喂这难以下咽的苦水。
江月黎就这样一日日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喝着苦药,慢慢的疼痛逐渐消失。在青竹照顾的途中江月黎终于知道了现状,如今没有在阴曹地府,貌似被迫穿越进古代社会。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小姐还有丫鬟伺候,可如今才知道是一个深宅大院里的弃妇。幸运的是这位原主也叫江月黎,身份上没有暴露太多。为了避免杀身之祸,只好先假装失忆,先好好养伤,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
“江小姐,该喝药了!”青竹推开门带着刺眼的光走进床边。多日观察发现,这孩子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Npc一样,除了定时喂药,问什么都不回答。搞得江月黎也不敢问太多。毕竟现在只要权力大,深宅里死个人没人在乎。
“青竹啊……”话到嘴边江月黎不知道该问什么,问什么她也不答。
“我想出去走走!”江月黎终于想到说什么了,这不是问题,这是诉求。她会答应吗?
“江小姐,您如今伤未好全,无法起身还是在屋里静养吧!”青竹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没停下。
“你扶着我,我已经可以起身了,最近我时常抬脚呢!”说着抬了抬脚证明给她看。
青竹看到后又开始沉默,手里的动作总算停下。江月黎盯着她,生怕错过什么。但是青竹又开始喂药,喂完后又像往常一样收拾走出去,这次在拉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什么意思?她不想扶?我其实是被囚禁了?救命呀!这也太倒霉催了吧!不行,我的自己慢慢下床,再不活动筋骨肌肉要萎缩了,恐怕要成残废。于是江月黎每天等青竹送完最后一趟药后就开始慢慢挪动直至能下床站立。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哪怕磕出淤青也不能出声。
就在江月黎为了今天多了一步路而感到未来可期时,Npc青竹又到来了。
“江小姐,这位是张太医,是国公爷请来为您诊治的。若您恢复好了我便可以扶您到院落走动了。”
“那可太好了!”说完江月黎感到很庆幸还好不是被囚禁,还有活路。
张太医看了一眼江月黎眼中的光芒,不语,继续号脉。虽然只瞟了一眼,但江月黎还是注意到了。
不一会,太医便起身:“江小姐恢复尚可,但还需滋补休养,臣开些滋补汤药给江小姐吧!臣先退下了。”说完就提着他的药箱准备走了。
“那我可以下床走动了吗?”江月黎的眼球里仿佛照进了一道波光。
张太医并未答话,只是门轻轻的被青竹关上了,也关掉了江月黎眼中的光亮。
第二天
依旧是定点喝药,江月黎眼睛都懒得睁开。
“江小姐,起来喝药了”一阵年老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入耳,就好像喉咙卡了什么东西。
什么情况,换人了?江月黎带着疑惑睁眼。果然是个年老色衰的妇人。
“青竹呢?”
“小姐没听说吗?青竹病了。”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伴着拿出汤药的动作。
“我听谁说,半夜的风声吗?”真是无语,在这之前除了青竹和那张太医我就没见过其他活物,上哪听说。这人声音稀奇说出的话也新颖。
这老妇也不管江月黎无语的神情只自顾自的说:“小姐,老奴说与你听了您可别往外说,是青竹那小妮子求我办事我才知晓的。”
“您就说吧,我这还出不去呢!”
……
“就算出去了,我也绝口不提。”
老妇这才张口:“听那小妮子说她有一好友入了梨花巷子的一个府邸,被处死了,说是叫什么齐小翠,后来主家改了名儿叫……这个老奴没听清。”
“所以青竹是去祭拜好友了?”这算什么秘密这老婆婆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老妇人盯着江月黎眼也不眨,好像是在观察什么。
于是江月黎也和她互盯,看谁先眨眼。果然年轻人更胜一筹,老妇眨眼继续递给江月黎最后一口药,说道:“小姐让老奴给你按摩按摩腿吧,这样您下床也不会太难受。”
惊喜也来得太突然了,江月黎差点弹起身来,“真的假的,那可太感谢您了。”一边说一边露出来甜甜的微笑。于是老妇也微笑着放下手中的碗,搁着被子给江月黎揉脚。
“小姐,老奴就先退下了,明日还会来给您按的。”老妇起身要走
“我不是可以出去了吗?您怎么要走。”
“急不得的,老奴会按摩几天后再扶您。”说罢,便离去了,原来是江月黎高兴太早了。不知怎的老妇人走后江月黎就开始犯困了,每日一走还没实行就睡了过去。
在宁国府翠竹茂密的一地,老妇正跪于正堂,高处是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她身旁还坐着如鹰般的中年男人,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回禀家主,那江府小姐并没认出老奴。”
“她没认张太医,又怎会认你。”原来是这中年男人意料之中的事,“依你看是装的吗?”
“禀家主,老奴觉得不像,并且还在江小姐身上看到了从前心性爽朗的影子,眼神干净得仿佛不经世事。倒是……”老妇心中打鼓,不知当不当讲。
“说!”家主显然察觉,并不想浪费时间等老妇犹豫。
“倒是比从前懂礼貌些,虽然也如从前一样对奴才没有太大耐性,却一直尊称您!”答完便把头叩得更深了,“老奴无心冒犯。”
“无事,这倒是好笑,该叫殊儿也来听听!”高位的人也开口了。
“殊儿是个莽撞的,别坏了事。”家主转过头对老妇人说,“你退下吧!”说罢见老妇走得犹豫又问:“怎么还有奇怪的地方。”
“回家主,那江家小姐可否放出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