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清义正言辞的举手发誓:“我萧云清对着这轮明月起誓,此身只与江月黎一人相守,绝无二心。若有违此誓,必将永失所爱......”
江月黎打住:“那可说好了,我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好,那我便绝不让沙子出现。”
江月黎伸手拥抱着他:“那就静等中秋吧。”
“好。”
萧云清抱得很深,她像只柔软的小兔子在他怀里。
江月黎自然知晓誓言不可信,可此刻他们是双向奔赴的。不论今后如何,她都不怕,也不后悔。只珍惜当下便很好。
送走萧云清后,江月黎端着宵夜走进无忧房里。
一开门便看见她吃着糕点呢。
浅笑一声,便把手里的菜端到她面前:“噎不噎?可要拿些菜顺顺?”
“姐姐真是雪中送炭。”
她又回到了往日那活泼调皮的样儿。
江月黎坐下托腮看着她:“你这丫头怎么看人下菜碟啊?”
“哪有?”无忧不认。
“那为何不喜皇上,还给他摆臭脸啊?”
无忧大口吃着,嘴里含含糊糊的:“姐姐可别提他影响我胃口了。”
江月黎疑惑:“已经厌恶到这地步了,他做了何事得罪你了?”
“姐姐你是上了年纪,记忆力也不好了。”
“嘿!”江月黎直起了身板,什么老了,真难听。
“往日在汴州他把姐姐直接打残,又故意支开我,害得你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得到最好的医治,足足养了几个月。我细数姐姐的几回病因,就有他的份。”
原来是自己的缘故,江月黎瞬间原谅。
又问:“你当时不是说皮外伤吗?”
“当时为了宽姐姐的心罢了,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皮外伤。”
江月黎一时语塞,便问出心中所想。
“那怎么办,我总不可能现在去揍他一顿报复回来吧。”
无忧无脑赞成:“可以啊。”
又看了一眼江月黎说道:“还是别了,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你就忘我的谈情说爱吧。就姐姐如今这般模样恐怕报复不成反倒自己心疼上了。”
江月黎心中觉得无忧这孩子说起话来真是像个小大人了。
惊觉时间飞逝。
抱住她:“有你真好,不仅记着我的身体,还记着我的仇呢。”
“我吃饭呢。”
“好好好,你吃。”
今晚她俩又一次共眠。
江月黎关心起她的感情状况。
原来她已经向岳弯言明自己的心意,她不想试着去接受一个自己爱不起来的人,哪怕这个人千好万好也不成。
江月黎无条件支持她做的决定,就像她们一股脑支持自己一样。
她也想自己身边的人能不受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又询问了她是否想和她进宫。
无忧抱着她说绝不能抛弃自己一人在宫外,后又向江月黎表明,她只跟在江月黎身边做医女,不进太医院。
江月黎笑着答应,还说还好她是个女子,跟着萧云清不会吃醋。
无忧笑她满脑子都是男人。
两人就这般嘻嘻哈哈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日江月黎就收到了宫中送来的一应礼服和首饰。
颜色样式都是她喜欢的,只是更加华丽些。
她只拿起面上的那件瞧了瞧便叫人收着了,她自己觉着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但还是收下了萧云清的好意。
便出门去军营了,今日她早早就约好了去找清风姐姐。
这是她来的第四回了,凭着前几回被将军惩治的经验已经无人敢对江月黎不敬了。
江月黎还曾玩笑:自己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清风无奈的回答她,过几日就知道她不是狗了。
江月黎无语,也不用什么话都接好吗。
清风笑着拿武器去了。
“说吧今日想学什么?”
“我上回的检验过关了吗?师傅。”
“还没有,那先来练练吧。”
江月黎正要上前,确定一小兵来禀报军中事务。
清风只好去忙军中事务。
江月黎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总不好为了陪她玩闹,就不管军中要事了。
不过还好清风留下了她的小兵叶骑做陪练。
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他的武术也颇高,只是像清风说的那样毛毛躁躁的静不下心来。
到江月黎这儿却收敛了不少。
他可不敢在陛下未来宠妃和大将军挚友面前叫嚣莽撞。
不过今日江月黎叮嘱了他不准提前放水,不然她就告状。
后起之秀拿着武器与她对决也不好对付。
江月黎轻功带着剑压制下来,又被他奋力一抬挡住。
却不想刀剑无眼刮伤了她的围帽。
惊恐中窥见了江月黎的容颜,有些呆愣了。难怪陛下这般喜欢这女子,竟然有种超凡脱俗的美。
江月黎可不手软,他的走神便是给了她机会,一招制敌。
见着他脸红到了耳根,江月黎把围帽切口处往后一转:“你小子是没见过女子吗?”
他连忙跪下请罪:“无意冒犯,请姑娘恕罪。”
“起来吧。”收了手中剑,“你得练练了,难道说你的敌人是女子你就要手软了。”
叶骑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也不敢夸陛下的女人貌美。
却听江月黎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越是美丽的女子,就越危险。”这是江月黎曾经听别人说起过的,如今虽忘了出处也可引用一下。
“啊?”
看他懵懂的模样,也不想多言了。
休息片刻又想骑马了。
在马场驰骋后,清风的事也忙完了,底下的人来叫她过去一起用膳。
江月黎便去换了身衣服。
途中冒出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兵,不过百灵及时察觉。
江月黎便故意加快脚步,他也跟上了,便设计抓住了他。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们?”百灵一边压制着一边询问。
“姐姐是你吗?”
叫姐姐?江月黎示意百灵松松手。
又仔细看了看,这兵应当是有些官职在身上。还把脸凑了凑,好像故意要让江月黎看清楚。
江月黎实在不记得有这么个弟弟:“你好歹也是个千户,怎么一上来乱认亲戚?所谓何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