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藏你妈啊藏,给老子滚出来!”
刘大军骂骂咧咧的看向斜着堆靠在墙角的那些木板。
眼瞅着躲在下面的江淮仍旧没有动静的时候,他彻底失去了心里最后一丝耐心:“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小b崽子老子今天——!”
怒容满面的刘大军冲上前一把掀开那堆木板。
然而他的狠话才放到一半,眼见江淮并不在下面躲着,只有一把披着振华中学的校服外套的烂扫把的时候,到嘴边的脏话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迅速反应过来被耍了的刘大军脑海里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那小兔崽子不会无缘无故搞这种恶作剧,必定有所图谋。
虽然他暂时还没看出来是什么阴谋,但先离开这间屋子总没错。
想着,刘大军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而就在此时,右后侧灶台内侧忽然窜出来一道人影,飞速向刘大军逼近。
在他快近身的时候,刘大军面前被强光手电照着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相应的光影。
刘大军见状一惊,刚要转头去看,怎料一个麻袋便扣在了他的大脑袋上。
人类天生便惧怕黑暗,刘大军也不例外。
被麻袋套住的他立刻就慌了,胡乱的挣扎着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非他人,正是他找了许久而不见踪影的江淮。
眼见偷袭成功,江淮并没有趁机往外跑。
只见他目光泛冷,弯腰捡起了此前从刘大军手里掉落在地的发霉木棍,上前照着他那只扒拉麻袋的右手手背就是一棍。
“啊!!!!”
随着江淮手起棍落,突如其来的疼痛如潮水般瞬间激荡在刘大军的心头。
都说十指连心,这猛烈的痛苦立刻让刘大军忘记了所有抵抗,捂着右手蜷缩在地上满地打滚:“我的手!啊!!!”
“痛死我了,该死的小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啊!!!”
眼瞅着都这会儿了刘大军还不忘放狠话,江淮不由得唇角微扬,冷冷一笑。
这不巧了么?
俺也一样!
不过江淮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像刘大军一样用言语表达出来。
作为理科生,他比较务实,喜欢用实际行动展现此时的心情。
下一秒,只见江淮握着手中木棍的虎口力道再添三分,上前朝着脑袋直接开抡。
砰!砰!砰!
三棍子下去,原本还一边哀嚎一边破口大骂的刘大军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为了验证他是不是在装晕,江淮想到了个简单又快捷的办法。
只见他踩着趴在地上的门板走到院子里,从院墙附近的地上捡了一块板儿砖。
回屋之后,江淮借着地上强光手电的光亮打量着刘大军的双腿。
“上周在警察局的时候,这厮是用哪条腿踹的我来着?”
在脑海里略微回忆了一下,江淮很快便有了答案:“想起来了,是左腿。”
紧接着,江淮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到刘大军身边蹲了下来,抱起手里的板儿砖便向刘大军的左腿膝盖骨猛地一砸。
“啊——!!!!!!”
“我的腿,我的腿啊!!!!”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旁观刘大军的挣扎哀嚎与地上的血迹,江淮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他相信如果不是他之前的机警,此刻躺在地上哀嚎的恐怕就不是刘大军了。
冷眼旁观了几秒后,江淮并没有就此罢手。
俗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既然梁子已经结大了,如果就这么放过刘大军,一旦让其缓过来,后面无论是他还是他家人,恐怕都会遭到猛烈的报复。
因而,江淮又重新举起了手里的板儿砖,亲手废了刘大军的另一条腿。
除此之外,江淮知道现在外面还有一个人也在找他。
以防刘大军的哭喊把人招来,江淮顺带手一板砖照着刘大军的脑袋拍了下去。
然而真是怕啥来啥,彻底废了刘大军以后,还没等江淮跨出房子,余光便瞥见外面有手电灯光在摇晃。
江淮见状眉头一皱,关掉强光手电重新躲回了屋子里的灶台内侧,伺机而动。
没多久,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亮也随之照进了这间屋子。
“卧槽!!!”
拿着手电筒的中年男人发现头套麻袋倒在血泊中的刘大军后,当即吓得两腿一软,要不是有门框靠着,只怕他就直接瘫倒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老...老板...”
一番心理建设后,那个中年人靠近昏死过去的刘大军,也顾不上地上有没有灰尘了,直接跪坐了下来。
摘下刘大军头上的麻袋后,他拍了拍他满是冷汗的痛苦面庞,试图将其唤醒。
唤醒无果后,他又用手试探了下刘大军的心跳,发现人还活着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紧接着,心有余悸的他掏出身上的小灵通准备拨打120叫救护车。
可还没等他把号拨出去,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直接栽倒在了刘大军的身上。
...
十分钟后,处理好现场的江淮摸黑走出这片等待拆迁的老房子,回到此前扔下爆胎自行车的地方。
从此处看去,依稀还能看见岔路口的路灯下停着的那辆五菱宏光。
收回目光后,江淮并没有直接从前面的路口出去,而是推着他的自行车绕过那片老房区,走的另一个出口。
嗡嗯嗯~~嗡嗯嗯嗯嗯~…
在即将回到主干道上的时候,江淮裤兜里的小灵通突然止不住的震动。
掏出来一看,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被他打断腿的刘大军的老婆徐丽娜。
电话接通后,耳边立刻传来徐丽娜清冷的声音:“我到你们家的小区外面了。”
“行。”
江淮闻言并不意外,淡定的对着电话吩咐道:“来淮海路接我一下,我自行车爆胎了。”
“……”
电话另一头的徐丽娜柳眉微蹙,面露不悦。
原本这大晚上的冒着被丈夫怀疑的风险出来就心烦,现在还得去那什么淮海路,若是以前的她,肯定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作为江淮的女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但在沉默了几秒后,徐丽娜朱唇轻启,询问道:“淮海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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