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待两人走近,江淮也笑着和她们打了声招呼。
阮依宁惊奇的问道:“你一直在下面等我和安安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安文艺也好奇的看向江淮。
这种时候,老实人一般会说只是下来接个电话,凑巧看到了你们而已。
真诚确实是必杀技,但分时候,也分场合。
而且是让你的心真诚,又没让你的嘴老实
在二女的注视下,江淮淡笑回应道:“差不多吧,感不感动,想不想请我吃午饭?”
“??????”
阮依宁狐疑的看向睁着眼说瞎话的江淮,拆穿道:“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撒谎,想骗吃骗喝~”
江淮哈哈一笑,他本来也没指望能够唬住她俩。
但令他意外的是,左前方的安文艺突然抬起藕臂将手伸了过来。
“午饭没有,早餐行不行?”
“!!!!!!”
瞧着安文艺手里提着的尼龙袋,江淮一愣。
旋即,只见他抬眼看着安文艺那双秋水般的双眸:“这是…你特意给我买的?”
感受着江淮的灼灼目光,安文艺并未否认:“嗯。”
虽然江淮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波澜,实则不然,心里已经被这一声“嗯”搞得差点儿道心不稳,直呼卧槽。
说实话,他已经有些后悔刚刚的嘴瓢了,好好的提什么午饭呐~
正当他犹豫该不该接的时候,却没想到阮依宁居然站出来把这微妙的气氛给搅了。
“怎么样,感不感动?”
阮依宁笑意盈盈的把江淮刚刚说的话原句奉还:“想不想请我们家安安吃午饭?”
“啧,那必须的。”
江淮就坡下驴,伸手接过了安文艺手里鼓鼓囊囊的尼龙袋,同时大方的说道:“不过格局还是有点小了,大家都是朋友,光请一个咋够,你俩今天的午饭我都包了。”
“真的吗?”
阮依宁想了想,故意说道:“那要不咱们中午去鸿宾楼吃吧!”
阮依宁口中的鸿宾楼算是宁城比较有名的一家酒楼了,江淮也知道这家,好像还有500块的低消限制。
“咳咳,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江淮假意咳嗽了两声,笑着补充道:“仅限于兰州拉面馆、沙县小吃和海参大食堂这三家。”
“不是吧,这么扣?”
阮依宁吐槽完后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闺蜜安文艺,故作生气的说道:“安安,要不你还是把早餐要回来吧~”
原本心情忽然有点儿莫名的小郁闷的安文艺闻言迅速调整了下表情,与闺蜜“同仇敌忾”的对江淮说道:“吃拉面的话,我要加鸭腿~”
“对,加鸭——”
阮依宁话说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嗯???”
不是姐妹,一个鸭腿就给你收买了?
…
在外面结束了午饭搁哪儿吃的问题后,一行三人走进书店大门,沿着楼梯直达三楼的阅读休息区。
相比江淮拿着小灵通离开时,此刻附近的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又多了一些人。
不出江淮所料,在十一点左右胡凯旋才姗姗来迟,正好赶上饭点儿。
在兰州拉面馆简单的解决完午饭后,四人继续回到新华书店三楼,一直肝到下午五点半才堪堪结束。
“终于出来了,感觉上学都没有这么累!”
出了书店,枯坐一下午的胡凯旋忍不住吐槽道。
一旁的阮依宁也有同感:“+1”
说实话,她感觉就连去年在外面的集训都比像今天这样枯坐在书店一天有意思的多。
江淮对此不予置评,学习嘛,本就是苦海行舟的旅程,觉得枯燥、乏味是正常的。
有些人吃不了读书的苦,就注定要吃生活的苦。
恰如前世的他,辍学之后提前进入社会的大染缸摸爬滚打。
虽说后面运气比较好,从一介流民蜕变成了社会名流,但个中滋味,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有些人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
对,三百六十行,确实行行都能出状元。
但相比其他的成功之路,读书是一条相对便捷的康庄大道。
这句话在十几二十年后那个大学生遍地走的时代或许不怎么明显,但在零几年的现在,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阮依宁和胡凯旋吐槽归吐槽,她们心里也知道这一点,要不然一个多月前也不会主动提出要和江淮一起组队学习。
而且年少时的烦恼总是特别容易解决。
一顿火锅、两杯果汁、几瓶啤酒,再加上两三个知心好友,所有的疲惫在蒸腾的热气和酒杯的碰撞中尽皆消散。
...
晚上八点,华茂名府。
在医院陪护了整整一天的徐丽娜开车驶入小区大门。
把车停到车位上后,她并没有立刻开门下车,而是就这么坐靠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夜色愣神。
沉默中,这几周以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在她的眼前浮现。
先是儿子刘运来因为故意伤人被抓进警察局,然后是丈夫因为一时冲动也被拘留,她费尽心机软硬兼施的逼迫江淮去签和解协议书未果,反而还搭上了自己,被江淮白嫖不说,更是屈辱的沦为了那小子的女仆...
她受的那些委屈就不提了,虽然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但至少把儿子刘运来救出来的目的达到了。
她原本以为接下来只要完成给江淮当半年女仆的约定,一切就都过去了。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命运给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就在儿子从警察局放出来的当天,医院打电话来告诉她,她丈夫双腿粉碎性骨折,至今生死未知。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振华中学的校领导在这周四把它叫去了学校,让她在给儿子退学和转班之间二选一。
回想着这些事情,徐丽娜是既疲惫又心烦意乱。
在车里坐了十几分钟,感觉对缓解心情毫无帮助的她解开了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提着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