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
“江淮是谁,他凭啥上台分享学习经验,咱们高三年级前十有这号儿人吗!?”
“卧槽,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上周咱们班主任报成绩的时候说过的那个黑马选手嘛!”
“我也想起来了,开学典礼上说散会的好像也是这哥们儿吧!”
...
周益峰也没想到台下的反应会有那么大。
但他仔细想想,一切似乎又挺合理,江淮那小子虽然最近一个月消停了,可刚开始那会儿干的那些事儿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要不是那小子有要挟他的把柄,他早就拿他明正典型了。
不过,有一说一,江淮的学习成绩提升的让他这个从事教育行业十几二十年的老教师都有些看不懂。
自从一模考试被江淮打脸后,他就去学校系统里调阅了江淮入学以来所有大型考试的成绩记录,并做了个表格用打印机打印了出来。
结果显示,江淮入学以来的成绩都差的很稳定,次次年级六百多名,考个好点的二本都有点费劲。
但偏偏这最后一学期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模597分,超出去年的理科一本线二十多分。
这回的二模考试题目难度比上次一模还难,可是这小子呢,成绩不退反进,直接蹦上了620+!
相比他以前520左右的水平,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提升了近一百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次高考冲刺动员大会之所以要把江淮叫上主席台上来,也是希望用他的进步激励一下台下的学生,以及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学习方法推广一下,助力更多的高考准考生在接下来的四十多天中高效学习,培养出更多像他这样的黑马。
想罢,只见周益峰对着话筒严肃的开口道:“安静,不要喧哗!”
经他这么一吼,主席台下的议论纷纷瞬间停了下来。
紧接着,在数百双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之下,台上教导主任周益峰的右后侧缓缓走上来一道穿着校服的挺拔身影,从容自信的走到台前。
不过与之前演讲的所有人都不同,他并没有从身上掏出发言稿照本宣科,甚至都没管那个台子,直接伸手从台子上的固定器上拔出了话筒,中气十足的放到距离嘴唇十多公分的地方,大大方方的对台下的全体高三同学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7)班的江淮。”
主席台下原本待烦了的学生们安静的盯着江淮,都想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他们之所以这么期待,倒不是因为期待能从江淮口中学到什么干货,而是单纯对他这个人感兴趣。
要知道江淮从开学以来就挺能闹腾。
在教室里怼教导主任、中午广播站弹吉他唱歌讽刺学校的教育制度...甚至还能让教导主任在开学典礼上向他道歉认错!
原本吧,这些事儿是个成绩差的差生干出来的也就算了,大家都还能理解。
可短短两个月不到怒提100分是什么鬼?
与其他班大多数看热闹的学生不同,高三七班内部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大家都没想到江淮竟然会作为今天的压轴人物登台演讲,特别是胡凯旋这个发小兼前同桌,更是毫不掩饰的直呼卧槽。
他原本以为江淮是尿遁或者被班主任老胡叫走办差去了,毕竟胡红波在早自习的时候单独把江淮叫出去过一次。
高兴和惊讶之余,胡凯旋也忍不住吐槽骂了一声:“mad,江淮你个狗东西,有这好事儿居然瞒着兄弟!?”
当然,高三(7)班内部也不是全都与有荣焉。
像陈海文这类本来就不怎么看得惯江淮的人此刻的眼神是既羡慕又嫉妒。
除了陈海文以外,被江淮设计换到(23)班的刘运来也像吃了屎一样难受无比。
还有曾经被江淮跪舔了五年半的青梅楚梦涵,她那仰望江淮神色也是非常复杂。
听着台上江淮不骄不躁、从容而自信的声音,不知怎的,她心里突然有点莫名的烦躁。
但这种烦躁绝不是因为讨厌,具体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与此同时,高三(17)班。
(17)班和(18)班同属艺体班,大多数同学都是开学第二周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返校的,错过了与江淮有关的大多数人前显圣的事迹,因而对其关注度很少,除了校花安文艺。
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江淮,她不禁回想起了在这片绿茵场上闹出的乌龙、周五溜冰场门口江淮为了帮她一打五摆平萧王庙中学的人、周六面馆再相遇的误会...
“想什么呢暴龙姐。”
正当安文艺陷入回忆,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的时候,忽然被身边的闺蜜阮依宁打断了思绪:“笑的那么开心,被你们家江淮迷住了?”
回过神来的安文艺俏脸微红,下意识的否认道:“没有~”
阮依宁闻言,笑着继续打趣道:“这么说你承认是你们家的江淮咯?”
“!!!???”
安文艺一惊,而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好你个阿宁,竟然套路我!”
“呵呵,谁让你表现的那么明显的?”
阮依宁一副姨母笑的说道:“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因为一个男生脸这么红,看来真的有情况~”
“哪,哪有...”
说着,安文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貌似是感觉有点发烫来着。
“是太阳太晒了,我是易热体质,嗯,就是这样的~”
见闺蜜还在狡辩,阮依宁继续拆台道:“那你咋没出汗?”
安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