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路姐这个年纪才真的是风韵犹存啊!”张拱开口道。
露花魁知道张拱是个大方的公子哥,这几天估计就花出了几千两银子,媚笑着调侃道:“那我晚上就去张公子的房间哈!”
张拱一听如遭雷击,顿时满脸通红,他娘的,本公子嫩牛不吃老草。
“哈哈!”赵辰看着这个憨货的神态也乐了。
“露”大姐一看这个货应该还是一只童子鸡,心想我喜欢,什么时候上上手就好了,她伸出一根柔夷戳了一下憨憨的张拱,娇媚地笑道: “呦,想不到我们可爱的张公子还会脸红啊,不要怕,有些事情姐姐可以慢慢地教你,姐姐一定使出十八般武艺了,包你满意!”
说完,整个肥臀就坐在了张拱的大腿上,还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眼神始终在张拱身上滴溜溜打转。
张拱顿时憋红了脸,对待这个熟女手足无措,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辰等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张拱明明是一只童子鸡,竟然还想要调戏一下老花魁,一下子就露了馅。她可是花中老手,阅人无数的“露”姐对手。
赵辰一笑道:“胡梦儿怎么还不出来,你把她叫出来弹个琴吧!”
“这,梦儿姑娘今天有点不太方便,敬请世子原谅!”路老板脸色不自然,有点尴尬地道。
“什么,不方便,我们又不是没有钱,弹个琴跳个舞有什么不方便的? ”张拱道。
“这,这……”露姐结结巴巴地道。
“赶紧把胡花魁叫出来,昨天我还看到她在文会上跳舞呢! ”许自强道。
“露”姐道:“三皇子的长随、范侍郎家的公子和马致远士子等正在楼上,要不我去说说!”
赵辰闻之脸色淡淡地道:“呵呵,一个奴才能吓着谁!”
张拱这时低声道:“算了吧,一个皇子、一个侍郎,我们惹不起!”
赵辰笑道:“花大姐,你上去跟三皇子的奴才说一声,老老实实让胡花魁下来给我们几个兄弟跳个舞,不然下次就不是那些江湖人了,而是他这个奴才的狗头!”
“露”姐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这两边都不能得罪,这个世子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想想他孤身带领家将前往大楚国杀天象、屠大将军,那是如何的气吞山河!
而那一边更不能得罪,自己的东家就是三皇子的舅舅,还有一个侍郎,也是得罪不起。她连忙告罪,上楼把赵辰的话一说,楼上的几个人顿时变色。
“赵辰!”王府长随、侍郎公子和马致远同时失声地叫了出来,其他几个士子也是大吃一惊!
王府长随自不用说,三皇子、杨家与定国公府是死敌,定国公之死很大程度上是文帝和杨阁老做局的结果,而与杨家定国公世子这一年来矛盾不断,甚至可以用你死我活来形容。这个长随可是知道赵辰的厉害,哪里敢得罪他!
侍郎范曾之子范小军对赵辰就更熟悉了,这个曾经的姐夫,由一个病弱的读书人摇身一变,不仅诗才天授,而且竟然干出了挑战杨阁老、屠杀魏王庄、刺杀天象和大将军的大事,自己不仅没事,最近还袭了爵位,封为定国侯虚职,官拜一等子,马上就要进入军中!
自己那位可怜的妹妹眼高于顶,竟然不知金镶玉,把他给休了。可现在后悔了,最近家里给她介绍夫婿竟然不同意,看来又对这个世子念念不忘了。可是覆水难收,六郡主在那里等着呢,据说贾家的大美女、二美女对赵辰都很有好感。哎,这又是何苦呢!
马致远大怒道:“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定国侯的身份压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坐在马致远身边的花魁胡梦儿今天穿了一身紫纱长裙,美艳无双,勾人心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别看魏王府长随平时目空一切,一般的五品官员和勋贵都不放在眼里,但他知道以自己的地位和实力。如果要挑战世子赵辰,不要说他自己,这个人杀伐果断,武艺高强,估计三皇子都不敢去招惹他。
魏王府长随都不说话,范侍郎之子更不敢招惹,父亲再三交代自己不要去招惹这位曾经的姐夫,不是因为拒婚对不起他,而是这个人得罪不起。定国公府的底蕴很深,不是一个侍郎可以得罪得起的!
“露”老板站在那里等待这些人的说法,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不敢表态,心中忍不住鄙视道:“看你们平时眼高于顶、牛逼轰轰的,遇到真佛也不得不低头!”
魏王府长随对“露”老板道:“路老板,这件事情你自己做主,如果胡花魁愿意去,我们没有意见!”
马致远一听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连魏王府都惧怕这位年轻的世子,这个人不就是会作诗吗,自己也会啊!至于袭爵,那还不是祖上的阴德!
“露”老板脸色尴尬,这件事情她很是为难,两边都不能得罪,算了,送三个漂亮的美人过来侍候他们就是了,哎!
就在路老板想要悄无声息地退出去的时候,花魁胡梦儿竟然站了起来,淡淡地道:“露大家不要为难,我去会一会这位名动京城的赵世子,不,应该是定国侯才是!”
在场的所有人都神色一变,他们没有想到胡花魁竟然自己主动前去见赵辰等人,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自己这么多人都护不住一个女子!
马致远急忙道:“梦儿,你不能去?”
胡梦儿道:“去去何妨,听说赵世子诗才天授,与醉烟楼花魁相谈甚欢,这种人物还会把我怎么样?路大家,你带路吧!”
胡梦儿轻迈莲步,风情万种地跟着“露”大家下楼,只剩下一脸愕然的马致远等人。
没有了胡梦儿的绝世娇容、空灵的琴声和动听的唱词,这些人顿时感觉这顿饭索然无味!
胡梦儿走后,房中一片寂静,好一会儿范小军自嘲道:“瞧我们出息的,不就是一个世子吗?”
马致远双眼猩红,看着远去的胡梦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