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滕家,在你这一辈分里,你是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受长辈们宠爱的,更是最娇纵,最跋扈的一个。
你们滕家在这大诏市,权势是数一数二的,是一方小首富。
说夸张一点,就是你们滕家能在这大诏市一手遮天,能呼风唤雨。
但,这又如何呢?
我也不瞒着你,我这次来大诏市,目的就是端了你们一整个滕家。”
滕傲蕾的脸色变了变,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迟笪笑了,“我就喜欢不放过我的人,不然解决起来都不带劲。
滕傲蕾,京都的微生家,已经被我一锅端了,你知道吧?
你爹他好害怕我把你们滕家也一锅端了呢,哈哈哈!”
滕傲蕾的手脚都不受控地颤颤着。
费修杰已经感受到了滕傲蕾的慌怕和颤抖,他的嘴唇紧抿着。
“哟,滕傲蕾,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差呢,你刚才的傲劲儿,横劲儿呢?
来,赶紧再像刚才那样,横眉竖眼地瞪我们,破口骂我们呀。
我超喜欢你蛮横无理的样子。”
迟笪笑着。
滕傲蕾这会儿横不起来了。
“六哥哥,二堂哥,她好怂啊,刚才还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呢。
瞧,她头低得跟只鹌鹑似的。”
迟姜和迟也策无情冷嗤一笑。
“小笪。”
“诶~”
迟笪闻声看过去,“哇~,沈姐姐,你好漂亮啊!”
快步走过去,瞅了又瞅,“我就说吧,这套淡紫色的礼服很衬你,真好看。”
【前凸后翘的呢~】
继续扮演空气的男人眉眼舒展了一下,目光移不开了。
“优雅漂亮,沉静迷人,还有点神秘感,把你的身材线条衬得好性感呢,真的好好看哦。”
沈雅宁被夸的脸颊泛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沈小姐,这套礼服就好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真的很好看。”店员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谢谢。”
沈雅宁也觉得很好看,很喜欢。
“沈姐姐,你想要这一件嘛?”
“这得看店家诚不诚心卖了。”
“沈小姐,这套礼服确实很适合你,穿得也很美,我诚心免费送给你,当是赔罪。”
费修杰扯开滕傲蕾的手,走过去有礼轻颔首。
他现在只想把迟笪这个人见人怕的祖宗送走,全店的礼服免费送出去都行!!
“既然费先生诚心卖,那我就按照正常的买卖付费来办,毕竟我和费先生是初次遇见,没有熟到像你未婚妻这般熟稔。
我也没有免费拿人家东西的恶习。”
费修杰:“……”
这一个个的,怎么这么油盐不进的?!
头痛…
“沈小姐,我再陪你去换下来吧。”店员礼貌得很。
“嗯,麻烦了。”
沈雅宁在店员的陪同下,去换了。
迟笪从兜儿里掏出一张黑金卡,“费先生,刷卡。”
费修杰盯着黑金卡,“迟小姐,我是诚心免费送的,你就…”
“一码归一码,我们是来买礼服的,刷。”
费修杰:“……”
他对店长说:“给迟小姐打一折。”
“好的,老板。”
店长接过迟笪手里的黑金卡。
“记得开票。”
“好的,迟小姐。”店长态度十分得好。
“迟小姐,我们橱窗里也陈列了高跟鞋,你要看看吗?免费送。”费修杰还在努力缓和冲突。
“等沈姐姐出来再看吧。”
“好。
迟小姐,今天是我们店招待不周,你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或者,你也可以挑一件你喜欢的礼服。
你的两个哥哥也都可以免费挑。”
“不挑,我和我哥哥的礼服明天会空运送过来。”
费修杰:“……”
头回遇到太难沟通的顾客…!
他再努力试一试,“这样,我亲自给你们每个人挑选…”
“不用,我们不需要多余的礼服,也不必浪费。”
费修杰:“……”
“蓝警官,你们坐啦,今天会耽误你们一点时间。
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会帮助你把你手头上难解的案子破了。”
“上头已经交代过了,要我全力配合迟小姐,不耽误。
我最近确实有三件难破的案子,查到一点头绪了,又断了线索。”蓝桥如实说。
他加夜班已经有半个月了,整个人看起来挺疲惫的。
要是上头安排他来跟进迟笪,都挤不出休息放松的时间。
迟笪把蓝桥摁坐了下来,她自己也坐了下来。
垂眸看了一下手表,抬眸看到滕傲蕾站在费修杰身后在偷偷地发信息。
“啊...,我的手机!”
滕傲蕾手里的手机突然不见了。
猛然回头,看到自己的手机在迟笪的手上。
“你...!”
费修杰也愣瞠着眼睛,他还没看到手机是怎么到迟笪的手上的...
“滕傲蕾,在偷偷地给你爹发信息吗?”
“...我,我没有。”
“滕傲蕾,你一定要识时务,不要太嘴硬,也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侥幸的。”
滕傲蕾突然将费修杰掰转朝迟笪,自己拔腿就跑。
“啊——”
滕傲蕾撞到了无形的墙,踉跄后退两步,摔坐在地上。
“想跑啊?我这个顾客还没走呢,你怎么能走呢?”
滕傲蕾浑身颤抖得明显,没力气爬起来,脸色煞白,“你,你,你也是,是玄门中人?”
“你这样认为,也可以。”
滕傲蕾紧咬着下唇,心里正在快速权衡利弊,再抬头,开口,“迟小姐,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这一次放过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滕傲蕾,我先简单地说一下我的脾气。
我这个人啊,油盐不进,心胸狭隘得很,还睚眦必报。
我刚才也说过了,道歉不值钱。
也早已过了道歉的最佳时机。
我可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在我面前横里横气的,你也没有及时收敛,让我购物很不愉快。”
滕傲蕾就改变策略了,哭了起来,“呜呜呜...”
还真挤出了眼泪。
费修杰愁虑着。
“迟小姐,我未婚妻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觉得...”
“她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要听你觉得。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不是太晚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哦,孩子死了,知道来奶了?”
费修杰:“......”
在外谈业务,都没遇到过这么难沟通的人!
“哭得真难听,好吵。”
迟笪把滕傲蕾给禁言了。
滕傲蕾突然听不到自己的哭声了,就使劲儿嚎着嗓子,再尝试张了好几次嘴,一点声音都哭不出来。
...!!!
滕傲蕾抬头瞪着泪眼,伸手指着迟笪,说不出话。
费修杰发现了滕傲蕾的异样,就蹲了下来,“蕾蕾,蕾蕾?”
滕傲蕾激动地指着她自己的嘴,再指着迟笪。
费修杰看向迟笪,脊背上莫名一凉,这是...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