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姐。”
迟笪睨量着滕霄的亲信,“滕傲蕾被警察抓走了,我不接受私了哦。”
亲信皱了一下眉头,“迟小姐,我们家主说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不要为难小姐。”
“我没为难滕傲蕾,是她在为难法律。”
亲信:“......”
“这位兄弟,观你面相,你即将有牢狱之灾。
哦,你儿子今晚有血光之灾,你还是赶紧撤吧。
好狗不挡道哦~”
迟笪对亲信轻扬了一下眉梢,星眸里泛着浅浅的冷笑。
这位亲信又皱了一下眉头,徘徊在信和不信之间,心里在挣扎着。
“这位先生,请让开。”迟姜冷声道。
“大兄弟,你再犹豫,你儿子的命就没了。”
亲信一听,就转身,推开一众保镖,一边往外冲跑,一边掏出手机找他儿子的电话。
“回去告诉你们大家主,滕傲蕾犯法了,死刑的那种。”
迟笪哼了声,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家店。
迟姜开车,载着回酒店了。
沈雅宁再开车回到新住处。
迟笪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裙子。
吹完头发后,倒头就睡着了。
在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迟笪醒了。
悄咪咪地把迟姜和迟也策的房间下了小结界,看着俩哥睡得很香,就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拂尘,放在迟姜的枕边。
再悄咪咪地消失了。
出现在费家别墅大门外,刚好蓝桥也开着警车到了。
警车驶进院子里停下后,两名警察把滕傲蕾押下了车。
“你们先在外面等会儿。”
“好的。”蓝桥应声。
迟笪朝里走,看着门是打开的,但她还是礼貌地摁了一下门铃。
过来的是姜淳。
“迟小姐。”
“嗯。”
迟笪的眸光落在迟姜挂在脖颈间的小玉牌上。
姜淳把费修杰送回来后,就一直没走。
他担心费修杰的家人会接受不了郜月灵死得凄惨的事实。
他想着他留下来可以帮衬一二。
但他对于费修杰间接害死郜月灵的事情,也感到很愤怒,很生气。
他蛮欣赏郜月灵的,有颜有能力。
他知道郜月灵喜欢费修杰这件事,也早已看出费修杰是喜欢郜月灵的。
他曾三番两次劝过费修杰选择了滕傲蕾,就不要过分纠缠郜月灵。
更是劝过费修杰不要助长滕傲蕾的气焰伤害郜月灵。
但费修杰从来不听他的劝。
劝多了,对方从未听劝过,姜淳就不再劝了。
姜淳也没想到郜月灵会遭遇到这样的惨境。
如果可以,他也想动手修理费修杰一番。
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没了...
“姜淳先生,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迟小姐,我是医生,可以留下来随时关注到阿杰和他爸妈的情况。”
“你白天还要上班给病人做手术,需要睡眠。
我来之前,也已经叫了救护车,你赶紧回家休息。”
姜淳想了一下,点头,“好。”
“哦,对了,记得和你爸妈一起准时参加晚宴。”
姜淳微愣了一下,什么晚宴...??
迟笪转身朝里走,看到费父坐在沙发上,前伏着身子,一双胳膊肘撑在双膝上,一双手捂着脸,脑子浑浑噩噩的。
郜月灵的母亲郜夫人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着,双目空洞。
费修杰就跪在郜夫人的身边,低垂着头。
“费先生,郜夫人。”
费父闻声抬头,缓缓站了起来,泪眼看着迟笪,“你,迟小姐...”
费父的泪又掉下来了。
在他听到郜月灵惨遭杀害的事情后,他是很痛心的,很难过。
他还很愤怒地动手扇了费修杰两巴掌。
“迟,迟小姐,我的女儿在哪儿啊,我要见她,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她,好吗?我的女儿啊...”
郜夫人爬跪在地上,抓住迟笪的腿,嚎啕哭说着。
“我的女儿啊,啊——”
郜夫人整个人看起来很碎,一只手痛苦地捶敲着自己的心口。
费父看着这样的郜夫人,泪止不住地流,快步走过去,弯腰,要扶起郜夫人。
郜夫人不愿意起来,在挣扎,在反抗。
“你不要碰我!你儿子害死了我的女儿!”郜夫人痛苦嘶吼着。
她猛力一推,把费父推摔坐在地上。
“妈,妈...”
费修杰挪跪着膝盖,伸手抓住情绪又激动起来的郜夫人,“妈...”
“啪!”
“你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从前没听你叫过我一声妈,你现在是在恶心我吗?!”郜夫人失控地扯着嗓子大吼,泪还在哗哗地流。
费修杰唇齿颤抖着,泪眼盯着几近发疯的郜夫人。
“迟小姐,我要见见我的女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郜夫人低头,跪伏在地上,声泪俱下。
破碎的哭声让站在外面的警察都红了眼。
迟笪摇摇头,弯下腰,抓住郜夫人的胳膊,“来,郜夫人,你先站起来。”
郜夫人不肯起,她要见女儿。
“你这样的状态是不适合见你女儿的,来,先起来坐下来缓缓情绪。”
郜夫人这才肯被迟笪扶坐在沙发上。
“郜夫人,我知道,空口无凭,不能够证明你女儿已经遇害了。
但明天,你女儿的残骸会全部被找回,并送回来和你做亲子鉴定。
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只能接受事实。
罪魁祸首滕傲蕾,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的。”
郜夫人颤着心,痛哭涕流着。
“蓝警官,把滕傲蕾带进来吧。”
郜夫人在看到滕傲蕾的那一瞬,从沙发上窜站了起来,跑过去,发疯地抓着滕傲蕾的头发拼命地撕扯着。
郜夫人心里的天塌了。
她发疯发怒地对滕傲蕾拳打脚踢,胡乱撕扯着,一遍又一遍地崩溃喊着:“还我女儿的命!还我女儿的命!啊——”
看着郜夫人失控又发疯的样子,费修杰泣不成声。
滕傲蕾被迟笪禁言了,就算是她疼死,她也叫不出一声。
蓝警官和两个警员退开了些,知道在一个人达到极限极端情绪的时候,是十头牛也拉不了的。
他们都能够理解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痛。
这个姓滕的实在是太该死了!
郜夫人把滕傲蕾打倒在地,拳头继续发泄着...
迟笪上前抓住郜夫人的拳头,“郜夫人,可以了。”
郜夫人这才清醒了一点,也被迟笪给拽扶起来。
“蓝警官,待会儿有鬼,你们还是到车上等着吧。”
蓝警官和两个警员愣住了,…鬼…?
…真有鬼?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好奇心起,都选择留下来。
迟笪微微扬动了一下眉梢,“那你们等会儿别怕啊。”
蓝警官和两个警员:尽量不怕!
迟笪手一挥,全都出现在郜月灵的房间里,窗帘和门都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