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菊香面色惨白,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直接趴在了地上,发出绝望的痛哭,无论公孙雄如何询问,她都充耳不闻。
把公孙雄气的,狠狠的瞪了邱氏一眼,又对着下方的菊香说道:
“菊香,你不要怕,若是把当年的实情说出来,我不但会饶着你,也会保护你的家人,若你不说,别怪我手下无情!”
菊香依旧视若罔闻,只顾着哭泣。
最后,公孙雄气冲顶梁门,吩咐贾亮,将她拉出去,重打三十军棍,可贾亮出去不久,就回来禀报,说是菊香咬舌自尽了!
一听说菊香死了,二夫人没有一点儿的同情,反而还怨恨的骂道:
“该死的贱婢,做得这般丑事,真是死有余辜!”
公孙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问道:
“邱氏,刚才菊香说是受你指使,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二夫人一听老爷问话,就像戏精附体一样,直接跪在公孙雄面前,哭泣起来,嘴中呜咽的说道:
“老爷,妾身冤枉啊!定是菊香这丫头自知罪不可恕,想要拉我下水,你可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分明她在诬陷我,求老爷一定要明察,还我清白呀!”
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症,还查个屁。
邱氏这般想着,可脸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公孙雄自然明白邱氏的用意,气得他抬起巴掌,照着二夫人的脸上就扇了下去,嘴里还大声吼道:
“你说菊香诬陷你,她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与你毫无过节,向来对你是逆来顺受,怎么会无端的诬陷你?我看是你在威胁她才对!”
邱氏没想到老爷会动手打她,直接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两只手拍着地面,嘴中嚎叫着:
“我可不能活了!老爷,你若不相信我,直接打死我算了!我不活了!可怜我的平儿啊!娘不能活了~”
一见她这连哭在闹,公孙雄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就软了下来,最后无奈,只能低声说道:
“算了,算了,起来吧,一个妇人趴在地上,大哭大叫成何体统?起来回房去吧!”
可邱氏依然趴在地上,哭得那是梨花带雨,不肯起来。
公孙毅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没想到堂堂一个护国大将军,对自己的夫人也是毫无办法。
仔细一想,还是算了,以二夫人如今的地位,加上还有个儿子公孙平,冒牌老爹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即使公孙将军不责罚二夫人,以后在他的心里也会留下隔膜。
公孙毅见事已至此,再没有带留下来的必要,于是,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一脸惋惜的说道: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宁愿死也不敢说出真相,二夫人的手段可真是高明,不过白瞎的菊香这丫头,年纪不大,说没就没了,黄泉路上,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唉!爹爹,你自己处理吧!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还伸了一个懒腰,走了出去。
他是走了,听着像是几句无意的话,可到了下面邱余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吓得他体如筛糠,浑身发抖。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公孙雄拿二夫人没有办法,可要收拾一个下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好此时有气无处撒,只见他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来人,将这个狗奴才乱棍打死,连同菊香一并扔到乱葬岗去!”
贾亮几人一直在门口候着,听见将军的命令,霹雳扑通就把邱余拖了出去,随后院子里就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过了很长时间,声音才渐渐变小,直至没得动静。
二夫人一直跪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水,嘴巴也被打的肿了起来,可她却咬紧牙关,满脸的愤怒,心中暗暗发誓:
“好你个公孙毅,你这个白眼狼,老娘照顾你十多年,没想到今日却栽到你的手里,这笔账不算完,咱们走着瞧,等你离开这将军府,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二日一早,将军府格外的肃静,早饭,二夫人和公孙平谁都没有过来,只有公孙雄和公孙毅两个人吃的。
公孙雄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边问公孙毅:
“你是怎么知道邱管家和菊香二人有染的?该不会府中有人和你说的吧?”
公孙毅一笑:
“当然不是,只是我师傅告诉我,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外表看本质,所以,只要仔细观察,总会发现端倪的。”
公孙雄赞成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他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儿子了,有心再把他接回府里,又无法开这个口,只好脸上挂着和善笑容,继续问道:
“昨日,你让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不知是什么要求?”
公孙毅想了想,问道:
“我娘亲的遗物是否还在?如果有,我想带走一些。”
公孙雄面色一僵,“把徐氏的遗物带走,这小子要彻底和将军府断绝来往吗?”
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不悦之色。
公孙毅见这冒牌老爹不说话,一看他的表情,心中猜想,他可能是误会了,于是又解释了一下:
“我也不要贵重的物品,只是小妹时常想起娘亲,我想拿些东西给她,也好有些念想!”
公孙雄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现在他基本确信大夫人是被冤枉的,那么,公孙巧云就应该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他一直对这个孩子存有偏见,没有什么感情,可为了面上好看,也挽回一些自己的形象,公孙雄笑着对公孙毅说道:
“你娘亲的东西还有很多,一直都留着呢,你可以全都带走,只是不太方便,不如就放在府里,我单独腾出一间房间,你和小云想念了,就回来看看,我保证不会让别人碰你娘的东西,也不会有人刁难你俩!”
公孙毅自然明白便宜老爹的想法,但他可不想没事儿回来招惹麻烦,于是说道:
“我先带走几样,剩下的都留在府里,这样,我和小妹想回来时,就回来看看。”
公孙雄听儿子这样说,觉得很合理,便让他饭后自己亲自去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