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身,不忍心看现场的画面。
其中老年人暴了出口,说道:“真他娘的混账东西,在这种地方接生还有没有人性啊!”
白墨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们又摊上事了。
南南握住白墨手指说道:“我感觉不适应,我们去桥上。”
白墨点头拉着南南走上了桥上,看着流淌的江水。
这个世界真残忍,有些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过完了这一生。
几个衙役和医师从白墨身边跑过,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是晦气,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当父亲?”
“少磨蹭,快点跟上,那女子还能抢救一下。”
白墨,南南还有几十个人被带到衙门做笔录,为了帮助调查,白墨等十几人被迫留在太阳城西街附近,不能走远。事后便将他们放了出来。
白墨感到很无语,明明计划好明天就离开太阳城,前往八河湾,现在好了,又被耽搁了。
南南强颜欢笑的说道:“其实太阳城很美丽,多住一段时间也挺好的。”
白墨抚摸南南的头也用笑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嗯,我们再待上一段时间。”
一天过去了,白墨又递给客栈老板六文钱,然后和南南一同到街道上游玩。他们是第一个发现受害者的人,四周的很多人都认识他们。
白墨指着一个商铺上的风筝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放风筝吧!”
说完白墨才发现南南并没在自己身边。
南南在一家书店捡起一本又一本书丢在一旁,说道:“这个,还这个,那个,还那一本都给我包起来。”
书店老板连声答应:“好,好,姑奶奶你慢点别累坏了。”
白墨拿着风筝走入书店,看着被挑出来的十多本书。一脸无赖:“你买这么多书看得完吗?”
书店老板看向白墨也感受到气度不凡,说道:“公子,别看这些书多,理解起来并不难。”
白墨随便捡起一本书,翻开说道:“是吗?那这本书上所写的“敬山河神灵,庇万世子孙”是什么意思?”
书店老板思索片刻回答道:“山河有万物,万物有生灵,敬山河神灵,就是敬山河万物。万物不改不灭,我们的子孙后代为什么会有灾害,为什么会灭绝?从另一个方向来说不就庇佑了子孙后代了吗?”
白墨竖起拇指:“厉害。”
书店老板笑笑:“买几本吧!”
白墨和南南挑了数十本书,递给书店老板打包。
老板拿出一块青布将其包裹,递给白墨说道:“下次来,给你便宜一点。”
白墨和南南刚走出书店,就看见万钱和李生堂被官兵押着朝衙门走去。
李生堂眼神凶恶,盯着白墨和南南看了好久,好久。
一个官兵推了李生堂一把,喊道:“走快点。”
白墨和南南没有理会,与万钱,李生堂二人擦肩而过。一路上白墨还摇晃着手中的风筝,一脸欢喜。
白墨和南南来到郊外的空地上,白墨将包裹放在地上,把风筝的线系好,拉着风筝奔跑在草地上,随着白墨的奔跑,风筝缓慢升高,如同一只老鹰在空中展翅高飞。
白墨身后紧跟着南南边跑边喊道:“白墨,白墨,飞起来了,飞起来了,给我玩玩。”
白墨:“追上我,我就让你玩。”
白墨故意放慢速度,尽量缩短他和南南的距离。
没过一会,南南追上白墨,接过风筝奔跑了起来。
随着风筝越飞越高,最终风筝的线被扯断了,飞走了。
白墨和南南只好躺在一棵大榕树下看书。
转眼夕阳落山,白墨牵着南南带上装了十几本书的包裹朝客栈走去。
白墨十分自信的说道:“明天我们去钓鱼如何?钓鱼可是我的强项。”
南南满脸都是笑意:“好。”
一夜过去。
白墨和南南拜访了在桥下救回的那个女子。
她被安排在一家病坊之中,白墨和南南在郎中的带领下来的门口。
当郎中准备开门时,南南握住的郎中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别开。
透过门缝,能看见屋内躺着一个女子,她身上盖上洁白如雪的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白墨和南南通过门缝观看了几分钟,然后带着郎中离去。
三人来到另一个房间之中,南南询问道:“她,如何了?”
郎中叹了一口气说道:“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静养几个月就能康复了,只可惜她失去了生殖能力。”
南南没有表情的回了一个:“哦。”
没有生殖能力,在这个时代就意味着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正妻。她将要面对无数人的冷言冷语,以及众多的鄙视。
南南拿出五十两银子说道:“你帮我交给她吧!就说这是广大民众给她筹集的钱,希望她能度过这一关。”
郎中点头。
南南又递出二十文钱:“给你的报酬。”
说完南南和白墨离开这家病坊。
他们又去粮食点买两袋米,来到之前盗米的人家敲了敲门,然后转身离开。
开门的人是一个妇女,她拿起两袋米上的纸条,冷笑了一下。
纸条:“很抱歉从老鼠洞盗了你家一袋米,这是归还。”
妇女将米扛入家中,将老鼠洞疏通。她并不缺少一两袋米,自然不会过得多的在意这些东西。
街道上,白墨说道:“听传话的衙役说,案件已经调查清楚了。明天衙门审判完,我们就能离开了。”
南南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转移话题道:“我们去买两匹马吧!”
南南知道阿牧能不能回来完全看烈阳神君的态度,但他们连见烈阳神君的资格都没有,如何看呢?
加上这一事,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下午白墨想自做鱼竿,话语传到客栈老板耳朵,被客栈老板警告道:“太阳城的多数东西都是七十二楼的,没有权限谁也不敢轻易制作。”
为了让白墨更好的理解,客栈老板用笔画一个圈说道:“这圈是我画的,没有权限,你们不能画,否则就是越权。我可以告你们。”
白墨无语。只好带南南去买了鱼竿在桥下钓鱼。白墨感叹道:“真不明白太阳城怎么了,自己制作鱼竿还要被警告。”
又是过了一天,白墨收到衙门的文件。文件很短,就十一个字:“案件已经查明,你们自由了。”
经过打听,白墨和南南也算是知道了案件的大概内容。
李生堂和受害人顾思雨是夫妻,李生堂为了到太阳城参加九月份的科考,带着怀孕八个月的妻子顾思雨在一月前来到太阳城。由于李生堂要考取功名,长时间读书,加上顾思雨将面临生产日期,无法工作。他们的钱财很快将尽,恰逢顾思雨早产,为了省去请人接生的钱。于是李生堂和好友万钱凭借看过几本书上的知识,在王三的旧店铺亲自接生。可惜他们失败了,顾思雨大量出血昏死过去,婴儿也死了。为了不影响李生堂的科举考试,他们只能将顾思雨抛弃在王三的旧店之中。只是他们没想到,第二天顾思雨没有死,还被人发现了。
白墨和南南准备好行李,骑上刚买的马匹,朝城太阳城外走去。他们不想知道这个案件的宣判结果,衙门也没想要告诉他们的意思。
紫夜降临,几个人影坐在屋檐上。
一个人舔食着的刀上的血液,脸上阴沉的说道:“叫你们快点,你们偏不听。如今他们已经离开太阳城,只能去其他地方继续找了。”
一个人脸上充满不屑:“哼,还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要是知道他们的名字,早就完成任务了。要是哪个地方都要求强制实名政策,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三天就能完成任务。”说着他跳下高楼,一刀终结了一个路人,然后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四周的人感受到一阵微风吹过,被杀的人瞬间倒下,颈部流出血液。
四周的人瞬间乱成一团……
那人又出现在屋檐上,看着慌乱的人群,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好看吗?”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那人耳朵,那人回头看见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屹立在对面的高楼上。
顾霄冰冷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你们要找的人,别再乱杀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