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就把张玄给问麻了。
好在拓跋婉儿随即便又说道:“适才说笑而已!夫君和赵小姐别介意!赵小姐想在燕京做点什么营生啊?说来听听,或许我也能帮上忙呢!”
真是说笑吗?张玄很是怀疑!
是不是说笑只有等会两人独处的时候才知道了!
商会是做什么的,赵汀兰这会儿是完全没头绪,但好在赵汀兰机灵,便照着自己的理解回道:“民女在大乾认识一些商人,便想从大乾弄些货物到燕京售卖,也算是聊解思乡之情吧!”
拓跋婉儿点了点头回道:“这个不错!大乾的货物一向来北凉颇受欢迎,特别是贵国的丝绸茶叶,每年都要耗费不少国帑!赵小姐若能有便宜的渠道,这门生意我看大可以做的!”
拓跋婉儿这话倒不是胡乱说的,鲜卑贵族们都爱奢侈,因而特别喜欢大乾出产的丝绸、茶叶。
丝绸自然不必说了,朝官的官服,贵族们穿的锦袍都需要丝绸,光是丝绸一项每年就要花费上百万之巨!
这也是北凉一直试图南下的原因之一,若能夺得大乾的丝绸产地,就大可以节省这笔开支。
茶叶就更是重要了,不仅鲜卑贵族们要喝,草原上的诸部对于茶叶也甚是喜欢。
由于地理原因,草原上极少有蔬菜,便于保存运输的茶叶,既可以补充维生素,也能解腻。
对于草原牧民来说,茶叶更是成了必需品。
北凉朝廷每年都会花费大量金钱从大乾进口大量的茶叶,然后再分发到各个草原部落,以维系自己在草原上建立的松散统治。
如果赵汀兰真能从大乾找到别的渠道,把丝绸和茶叶的价格打下来,不仅拓跋婉儿会支持,说不定拓跋礼听说后还能给赵汀兰封个官。
可惜这只是赵汀兰随口说的而已,她哪里什么渠道。
“茶叶丝绸在大乾也属于管制之物,赵小姐如何弄得!她售卖的不是这些,却是另一些稀罕物件!”张玄接过话头解释道。
拓跋婉儿似笑非笑地看向张玄,“夫君倒是知晓的清楚!算了,那我就不问了!若是赵小姐缺了本钱,大可以寻我,我手里倒是有些余钱可以借给赵小姐!”
“不了!不了!二皇子已经借给汀兰了!怎么敢再劳烦公主!”赵汀兰连忙摆手道。
“是吗?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打断了夫君和赵小姐的正事,那你们继续聊,我且去把这身行头换下来!”拓跋婉儿指了指身上的铠甲。
张玄哪里还敢继续逗留,真要是听了拓跋婉儿的话,继续留在这秋香苑,拓跋婉儿不醋罐子大发才怪!
届时以拓跋婉儿的神力,张玄只有把搏斗拖入地面,使用大量的“寝技”才能降服对方了!
“我这边也说完了,正好同婉儿你一起回去了!”
张玄说完便对赵汀兰说道:“那赵小姐,我和婉儿先告辞了!你托我的事情,我之后会找人处理的!”
赵汀兰会意,随即向张玄二人屈身行了一礼,“如此便谢过二皇子和公主了!”
拓跋婉儿和张玄刚走出秋香苑,拓跋婉儿便发生一声冷哼。
“哼!算你识相!我可警告你,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在我们的孩子出世前,我是不会允许你纳妾的!”
也就是说生了孩子就可以吗?
想什么呢!张玄赶紧定了定神!
“没有的事!我真就是找她说正事的!如果想要发生什么,之前在上京那么久,不早发生了吗?”
“那发生了吗?”
张玄无语了!
“我回来不是向你证明过了吗?”
拓跋婉儿闻言脸一红,“你又来说这些,天都还没黑呢!也不害臊!”
张玄无奈道:“是你先提起的!”
“好啦!好啦!算我错了行不行?夫君大人莫怪!”拓跋婉儿今天似乎很好说话,张玄原以为自己要花好大一番口舌来应付,没想到轻松过关。
“婉儿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心情很好啊!”
拓跋婉儿听到张玄的问话,随即便得意起来。
“我找到夫君说的让人折服的办法了!过不了几天那些人都会对我服服帖帖了!”
张玄看着拓跋婉儿一身的戎装,心里大抵有了猜想。
但张玄也不点破,只是好奇地问道:“什么办法?”
拓跋婉儿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夫君听说过象棋吗?”
嗨!张玄还道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的象棋和张玄那个世界的象棋别无二致,张玄自然知道!
“当然听说过,我还下过呢!”
拓跋婉儿闻言一喜,“哦?夫君也会下,那等会我们杀两盘!”
之前在军营,拓跋婉儿还没过足瘾。
“你?”张玄一脸怀疑地看向拓跋婉儿。
不是张玄看不起拓跋婉儿,只是张玄那个时代,象棋已经被计算机彻底破解了,职业棋手借助AI进行训练,很容易就能达到古人不能触及的境界。
张玄虽然象棋够不着职业水平,但也是在学校联赛中取得过名次的,这种水平放到这个世界,足以当得起“国手”两个字了!
“哈?别的夫君可能厉害,但在这象棋上,夫君你绝不可能是婉儿的对手!”拓跋婉儿也是自信满满。
在她看来她的十三叔是北凉最厉害的将军,自然也是下象棋最厉害的人,自己能在对方手里偶尔赢得几盘,这水平足以傲视整个北凉了!
很快拓跋婉儿便让下人找来了一副象棋,夫妻二人回到卧室,便开始了厮杀。
“该你走了!”
拓跋婉儿看着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老帅,周围全是张玄的棋子,动一步就是将自己的老帅送到张玄嘴边。
这是象棋里特有的羞辱人的招数,称之为“欠行”,或者“无着”,让对方无路可走,只剩下认输一条路。
拓跋婉儿恨恨地掀翻了棋盘,“夫君欺负人!”
张玄则回以之哈哈大笑,“就你这水平,也想用象棋服人,该不是反被人下套了吧?”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玄的话倒是点醒了拓跋婉儿,自己和田修立下的赌约是不是太过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