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按照王翦的命令,在主动退出荥阳后。
在联军入住城中之后,当天晚上,制造混乱,与城外的军队里应外合。
王离率领着五万秦军,准备从荥阳的北门,进入里面。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个时候城中的秦军部队,已经控制住了北门,接应王离了。
可如今情况,计划赶不上变化,城中的秦军,不但,没有控制住城门,还被联军逼的,连连后退,甚至已经被彻底的包围住了。
王离是对城中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情,继续按照原本的计划,向北门进军。
按道理来说,他们应当会在北门下,受到重创,因为北门根本无法打开。
结果历史,又在一刻的给众人,开起了玩笑。
太史慈的部队,刚好往荥阳前进的时候,就发现了王离的部队。
没有废话,太史慈的部队,立刻开始转向,攻打王离部队的侧翼。
由于太史慈的部队,对王离的部队发动了突袭,直接从中间,拦腰截断了王黎的部队。
双方瞬间在黑夜中,厮杀到了一起
王离最前面的部队,还在继续往前冲,没有反应过来。后面的部队,则是直接与太史慈的部队混战到了一起。
双方在黑夜中,来回交战。
此时,王离已经反应了过来,城外有援军。
王离当机立断,继续攻打荥阳,是不现实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立刻保留下,有生战斗力。
王离开始,指挥着部队,往后撤。
同时,自己冲上去,与太史慈交战了起来。
两人互相交战,数十招,不分胜负。
但是,在王离的身先士卒下,秦军已经开始了逐步后撤。
王离一个后挑,直接与太史慈,拉开了距离,带着最后的秦军,向远方奔去。
由于当时,夜晚太黑。在夜间作战,本就不宜。因此,太史慈并没有追击,因为他也不清楚,对面的秦军有多少人。
再加上,对面的秦军,多为骑兵,而己方,多为步兵,强攻其损失极大,太史慈时只能选择放弃,带领着剩下的部队,进入到了荥阳。
进入到荥阳之后,城中的联军,已经彻底灭掉了,最后不降秦军。
太史慈来到,田单所在地。
太史慈向田单,汇报了刚才,城外发生的一切,以及战斗后的损失。
田单当即明白,原来秦军,想要里应外合,来一个中心开花。
幸亏多做防范,才是秦军的计谋,没有得逞,否则的话,这二十万联军,恐怕就得有大半交代在这里了。
田单与太史慈,张燕,波才四人互相讨论一番,安排了接下来的事宜。
张燕和波才继续在城内驻扎,太史慈算领十万人,依然驻扎在城外,形成犄角之势。
在接下来的十几日中,田单以荥阳为点,不断的向周围扩张,很快控制了,荥阳附近几百公里的土地。
田单有了一个稳定的基本盘之后,开始指挥张燕,波才两人为先锋,向函谷关前进,打开函谷关,就打开了咸阳的门户。
第二日,张燕和波才带领着五万人,向函谷关前进。
田单站在城墙上,目送着张燕和波才的部队。
“田将军,为什么不让我,与张燕和波才一同前去?”太史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些不满,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武艺,比张燕和波才高,自己才更适合作为先锋。
田单看出,太史慈心中所想,于是,给他解释起来。
“我们现在的重点,依然还是要放在荥阳,我不确定,荥阳周围,是不是还有秦军,你必须去拔除他们。
保证我们后面,军械和粮草运输,其安全。
你们三人,都是我们联军的一把刀子,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刀子,都甩向秦军。总得留下一把刀来防身。”
太史慈听到后,心中的怨念,消散了大半,立刻向田单保证。
“我一定会清理荥阳,周边所有,藏在暗处的秦军。”
“我担心你,下不了这样的手。”田单看着他,担心的说出,这一句话。“原本我想,留下张燕,波才二人来平定周围的秦军,但是,秦军一定会和百姓混杂到一起。他们二人的性格,一定会赶尽杀绝,我不希望造就那样,千里白骨的天下。所以我选择了你,希望我的选择,不是一个错误。”
太史慈坚定,看向田单
“放心吧,将军,您的选择,绝不会是错误的。”
大坪村
太史慈率领着,五百多骑兵来到此处。
几日前,在这里有十几名巡逻军和十几辆车的粮草。
在大坪村,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用想,这肯定是,藏在大坪村中,秦军的手笔。
上百名村民,在刀剑的威胁,下来到太史慈的面前。
“交出秦军,我保证整个村庄,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太史慈对百姓说完之后,看到他们无动于衷。
太史慈心中一紧,他想狠下心来,但,阻挡在他面前,是他心中的那一份良知。
太史慈看向,大坪村的村长
村长知道自己,不能够拒绝,否则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于是,他走到了村民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了整个村庄的百姓。”
看着村民,逐渐低下了头,但是依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也没有人去指认。
沉默常常是贫苦百姓,对抗强权的武器。它里面包含了懦弱和勇敢,既不主动去指认,也不主动去承认。
村长当然明白,这些人心里面,在想什么。
都不想做坏人。
他只能用卑微可怜的语气,去请求太史慈的仁慈。
“大人,看在这座村里面,大部分都是女人,孩子和老人的情况。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大人的天兵雄威,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查出来。”
太史慈第一次正视,整个村庄的百姓。
接近一半以上都是妇女和小孩,剩下的都是已经老的,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人。
有年轻人吗?
当然有,不过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唯一个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还特凉的是个疯子。
不行,我不能仁慈,一旦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一旦他们,第一次没有接受惩罚,他们就该认为,第二次也没有惩罚,必须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当中。
“既然如此,那就按军法来办吧。我们在这里死多少人,你们这个村子就用多少人来抵命。”
太史慈的语气,是那样的斩钉截铁。
村民们皆是,惊恐的,开始往后退。
太史慈,依然强硬地,继续下达命令
“就从第一户人家,开始吧。”
几名联军士兵,不顾村民的苦苦挣扎,将第一户人家,一对母子拖到,所有人的面前,跪在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