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骑术精湛,一直和流寇保持着距离。
而那几个家仆虽然骑术不太行,但此刻是危急存亡之时,每个人都拼了性命的跑。
在潜力的激发下,竟然也不落后于墨兰太多。
墨兰一边跑,一边时不时的朝身后射个冷箭。
可惜,墨兰的骑术再好,马也有累的时候。
这马本就不是什么良驹,只普普通通,能够赶个路。
拉着马车跑了大半天,又极速奔跑了好一会儿,马儿它也累啊!
其他家仆也陷入同样的窘况。
马的奔跑速度慢了下来,后面的流寇很快就追了上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尽管墨兰很快又射死了一个,家仆们也放冷箭射伤了一个,弄死了一个。
但也被流寇追到了身后。
“四姑娘快走!”
一个家仆大喝一声,挡在墨兰跟前。
就在那流寇手中的刀就要砍在那家仆身上时。
“嗖!”
一道破空声响,箭支从背后给那流寇来了个透心凉。
“谁?!”
剩下的两名流寇往后看去,还没看清,又是一箭穿心!
只剩下一名流寇了!
“干!”
最后那个流寇目露凶光,也不再看是谁放箭,猛地飞身朝墨兰扑去!
墨兰一直紧绷着身子,瞬间反应过来,直接来了个飞马藏身,让流寇扑了个空。
同时将刚刚让系统找出来的辣椒面从空间里拿出来,朝流寇脸上撒去!
“啊!眼睛!我的眼睛!”
流寇扑了个空直接掉落在地,又被撒了辣椒面,直接辣的满地打滚。
“四姑娘!”
家仆们赶紧将手中的箭支朝流寇扎去,直接把人扎成了筛子!
做完这一切,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而远处放箭的人也匆匆赶到。
“你们没事吧?”
墨兰朝来人看去,是个身穿盔甲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
模样倒是端正,很是英俊挺拔。
不远处还有不少的士兵,看起来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墨兰翻身下马,朝少年行了一礼,正欲开口道谢。
却见少年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盛家四姑娘?”
墨兰一脸莫名其妙,心中暗暗生出了警惕,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
“阁下是……”
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扬唇一笑,刚想开口。
墨兰却看到刚刚被家仆射伤的流寇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拿着刀就想砍少年。
她来不及多想,往少年那扑去,想拽开他。
“小心!”
少年反应极快,反手护着墨兰然后转身,同时另一只手抽出刀狠狠一挥!
将墨兰保护好的同时,把流寇扎个对穿!
原来是刚刚被家仆们射伤的流寇装死,想趁机偷袭。
“你又救了我一次。”
少年爽朗的声音传入墨兰的耳中。
他看着墨兰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宝藏一样,惊喜而明亮。
“又?”
墨兰诧异的看向他,却被他炙热的眼神烫了一下。
这人……这人看她的眼神怎么这么炽热?
莫不是认错人了?
墨兰一想到替身文学,脸就冷了下来。
“阁下认错人了,我与你第一次相见,何来‘又’字之说?”
少年发觉她情绪变冷,很是纳闷,内心有个直觉告诉他。
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有大麻烦。
忙道:“三年前,汴京兖王府……”
他生怕墨兰想不起来,还在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到墨兰眼前。
“你看!”
他声音低低的,怕那些家仆听到坏了墨兰的名节,含糊不清的提醒。
墨兰听到兖王府三个字时就想了起来。
待看到少年将金疮药的瓶子拿出来时,惊异的睁大了双眸。
这,这都过去三年了,他怎么还留着金疮药瓶子呢?
她看向少年的胸前,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穿着盔甲,瓶子放怀里难道不会硌的生疼吗?
“你……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少年小心翼翼的问,脸上有些失落。
墨兰轻咳一声,知道自己误会了,忙道:“已经想起了,原来是你啊。”
“嗯!”
少年的眼眸又明亮起来。
他认真而郑重道:“你救了我两次,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是禹州赵团练之子赵策英,若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赵团练之子,赵策英?!
墨兰脑子转了转,这不是下下任的官家吗?!
她救了未来的官家?
墨兰万分庆幸自己当初的举动。
其实当初,一开始她是怕马车下的人是穷凶极恶之徒,怕惹怒了对方,所以才装作不知。
后来是发现兖王府在追杀这人,兖王不是个好东西,那他追杀的人想来帮上一把也没什么。
后面放金疮药是因为墨兰觉得自己反正已经帮了对方一把,哪能做好事不留名?
索性留瓶金疮药,告诉对方自己知道了他的存在,是有意帮忙的。
也是为了警告对方,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别想有什么坏心思。
这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没想到只是随手一个举动,竟然救了未来的官家。
顾廷烨不就是因为救了赵团练父子才平步青云吗?
自己有了这功劳,以后还愁什么?
墨兰脑瓜子转得极快,忙笑了笑:“哪里是两次呢?这次是你先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不过是提了个醒,扯平了。”
赵策英微微摇头,对这话表示不赞同。
“我看到你射杀流寇了,箭无虚发。便是没有我,你一个人也能活下来。”
他赶来时,正好看到墨兰射杀流寇。
当时他就在想,到底是哪家女子这般厉害,巾帼不让须眉。
没想到是盛家四姑娘!
果然,除了盛家四姑娘,还能有谁会这般厉害,这般机敏聪慧,这般耀眼夺目?
赵策英顿了顿,对墨兰感到愧疚:“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这股流寇原是在禹州地界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带兵围剿,却不慎漏了一些。
这些流寇死不悔改,为了隐蔽行踪,竟然一路杀人放火,将所有见到他们的人都给灭口了。是我没能及时追上,才导致你们遇此祸事。”
说到这,赵策英也是气恼。
都怪唐州团练使不作为,拦着他磨磨唧唧不肯及时放行,又不愿意出兵剿匪。
若不是这些流寇在唐州境内犯下命案,唐州团练还不肯放行呢!
墨兰哪里会怪罪他。
忙说这是流寇之罪,便是怪罪也该怪那些流寇。哪能把错怪在救人者身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