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低声道:“小娘,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若是你和哥哥能在从中帮上一把……那以后……”
林小娘深吸一口凉气。
若真能插上一脚,以后还有什么担心的?!
墨兰看出林小娘心动了,又叮嘱她万不能将这件事的原委告知长枫。
“你放心,你哥那脑子,若是知道的多了藏不住事。”
况且预知梦这种奇异的事情,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只会给女儿添麻烦。
墨兰就是林小娘的命根子,她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
林小娘在墨兰的叮嘱中,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墨兰说梦里盛纮和长柏因着忙碌立嗣的事情,吃住皆在宫里不得空回家。
林小娘就打算等盛纮和长柏在宫里住下后,第二日就整天带着长枫去西华门闲逛。
立嗣这种事,盛纮如今官职高一些,还能沾点边,被拉去帮忙很正常。
而长枫在鸿胪寺,和立嗣没有半分干系,拉壮丁也拉不到他头上。
林小娘只需要在那里守株待兔,就能等待小宫女的到来。
宫女的穿着打扮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她带着长枫,长枫又是有官职在身,想来取信那小宫女不难。
再把小宫女藏到马车上,把人送到地方,不就能立功了?
只要有了这个功劳,枫儿以后定然平步青云,自己也不会再是普通的妾室!
林小娘越想越是火热。
恨不得盛纮和长柏赶紧进宫去。
再加上西华门附近也有玉颜娇的铺子,可以从中作为掩护,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并不难。
墨兰帮着林小娘想了一些细节,务必让计划实施起来没那么多困难。
剧里明兰一个小姑娘,都能驾着破破烂烂的马车撑到顾廷烨相救。
如今有林小娘和长枫两个人,再有盛家精良的马车。
若是撑不到和赵宗全他们碰面,那也未免太废材了。
墨兰又塞给林小娘一些防身用的药粉,都是她根据毒经上的方子制成的。
比如有的药粉撒人脸上可使人眼瞎。
有的药粉只沾上一丁点就会奇痒无比。
还有的药粉,能让人昏迷。
墨兰不放心,又给了林小娘几根银针。
银针是她年前打促销时买的,和她手腕上的镯子同理。
也是能把人戳晕。
不同的是,这银针不必用手镯发射,手拿着扎一下就能发挥功效。
林小娘听着墨兰介绍着眼前物品的用处,唇角忍不住抽动。
她有些担心的问:“墨儿,赵家当真没有欺负你?”
若是没被欺负,墨儿做这些东西干什么?
墨兰愣了愣,哭笑不得的安抚她:“小娘,你放心。这些是我做了预知梦后做出来的,和赵家没有干系。”
林小娘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说着说着,天色正浓,盛纮和长柏也终于到了家。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墨兰又住了几日,才在众人不舍得情况下离开。
剩下的日子,就是等待了。
墨兰和赵策英回到禹州后,又过了一个多月。
眼见离芒种越来越近,墨兰知道,离兖王兵变的日子不远了。
这日,赵策英回家时,红光满面的,仿佛有什么大喜事。
墨兰见了他忍不住打趣:“夫君如此高兴,难道路上被金子砸到了?”
“这可比捡到金子更高兴!”
赵策英眼中含笑,唇角止不住的上扬:“王师大胜,大破叛军。这等喜事,真能不高兴?”
“咱们胜了?”
尽管事先知道剧情,墨兰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谁会喜欢自己国家打败仗?
不得不说,顾廷烨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会打仗,大概就是他最大的优点了。
“没想到白兄还有这本事!”
赵策英一想到是自己举荐的,就有种荣辱与共的骄傲。
“白兄?”
墨兰装作不知,想了想,好奇的问:“是先前你跟我说,那个姓白的壮士?”
墨兰嫁过来这几个月,顾廷烨一直在打仗,没有来过禹州。
所以不清楚这个白兄是谁才是理所应当。
“对,是他。”
赵策英每每想起这事,都忍不住想抱着墨兰狠狠亲一口。
当初若不是墨兰叮嘱自己无论去哪剿匪都要带足了兵马,他也不会想着带那么多。
不然,自己就算不死也要受重伤。
虽然有白兄相助,可白兄是最后才出现的,谁知道自己和父亲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当初白兄出手,一个人竟然提前结束了战局。我和父亲看他骁勇善战,又是个热心肠的,便结交了一番。他也是个苦命人,被人欺骗了感情不说,就连自己的儿子都被那人带走了。白兄为了寻子四处奔波,后来遍寻不着,决定先立下功业,兴许就能有法子了。于是父亲便写信将他举荐了去。”
墨兰静静的听着,虽然顾廷烨这次对于赵策英来说是锦上添花,而不再同剧中那样有救命之恩,但几人还是结识了。
不过也正常。
毕竟顾廷烨的武功确实高强,赵策英这些习武之人,对其欣赏实在正常。
又过了几日,赵宗全和赵策英两人,收到了一份官家发来的密诏。
当天晚上,赵策英就把密诏上的内容告诉了墨兰:“今日我和父亲接到了官家发来的密诏……上面先是褒奖了我和父亲这些年恪尽职守,慧眼识人,荐举有功。”
他顿了顿,脸色有些严肃:“接下来,又说日后等新君继位,让父亲和我要全力辅佐,必有大好前程。”
墨兰想了下:“论起宗室,属咱们离汴京最近。官家应该是想为新君铺路,又有安抚宗室之心。”
毕竟不管怎样,公爹手下也是有些兵马的。
团练使这名头虽然是虚职,但策英非常有能力,一直把兵马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官家恐怕也是担心宗室闹出什么意外。
毕竟谁能想到,兖王竟然会造反呢?
按照正常情况下,兖王手下根本没多少人手。若非荣妃这个宠妃帮忙打开宫门,兖王连宫门口都攻不进去。
“我想也是,但父亲那性子,接到密诏后诚惶诚恐,怕是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赵策英捏着墨兰纤长白皙的手指,心下有些激动。
他和父亲这一脉被冷落多年,如今终于得到了重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