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就是,我和你的立场是一样的。”八重神子说,“你想要拯救眼狩令之下的稻妻子民,我也一样,只不过顺带还想拯救一下这个国家,也拯救一下她而已。”
最终八重神子做出总结道:“而关键就在于—既然一心净土也代表着影的内心世界,那么在那里击败她的话,就有着扭转雷电将军意志的可能。”
“这就是你想到的,废除眼狩令的方法?”派蒙问,“不是靠言语驳倒她,也不是借用反抗军的力量政变,而是直接扭转雷电将军的内心世界?”
“理解得很快嘛,总之,这是稻妻坠入黑暗的永恒之前,唯一还赶得上让它重新走上正轨的方法了。”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呢?那边的芽衣小姐不行吗?”空问。
“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特殊之处吗?我说过,一心净土一般来说只容许自我存在的空间,而你可以出现在那里就证明…她对你有着足够的兴趣。或许…她也从未见过对永恒来说显得如此不稳定的个体吧。至于芽衣…可能之前她感兴趣过,但现在应该已经没兴趣了。”
“难道之前就没有人进去过吗?”
“从那个永恒的信徒开始封闭自我时起,从来没有过,甚至没人知道那个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你的存在不仅是契机,更是钥匙…你果然没让我的期待落空啊,小家伙。”
说着八重神子便自顾自的走了。
“你怎么就走了?”
“反雷电将军特训啊,我可是为你精心准备的,快跟上来吧。”
之后的事就是在八重神子的指导下,空开始了反雷电将军特训。用的装置便是之前给琪亚娜她们使用的装置,甚至还在其基础上收集了不少的数据做出了改良。
弄得空苦不堪言,也没明白为什么需要利用琪亚娜等人,特别是芽衣的数据做出这么大的改良。毕竟这可是反雷电将军,又不是反雷电芽衣,真不明白八重神子多此一举的用意是什么。
不过毕竟是多次拯救璃月、蒙德的传奇冒险家,面对这种只会呆愣地使出招式的装置,没过多久空便能够做到无伤躲避到装置停止运行的时间。
在空通过训练以后,派蒙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说起来神子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雷电将军的事情的?”
“是在说我吗?可能是因为…我是雷神眷属吧。”
“欸!类似特瓦林和巴巴托斯的关系那样吗?还真看不出来…”
“呵呵,那听上去你们对我狐狸小姐的模样更感兴趣?”
虽然已经预料到八重神子会拒绝,但空还是义无反顾地说出了自己感兴趣的话语,结果不出所料被拒绝了。
“其实奇怪的地方并非我的身姿,而是我与她已经不再相见了,不是吗?”八重神子转移话题道,“永恒不变的国度是我与她共同的梦想,但我并不认为那意味着完全的静止。从某个时刻开始,她便走上了我愈发难以触及的道路。”
不经意间,八重神子的语气开始变得落寞起来。
“在影踏入一心净土前,并没有与我道别。或许是一厢情愿吧。我想,这也是她认为的,让友谊保持永恒的方式。不去道别,也不再见面。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恒久地维持在当年的模样,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吧。”
“这难道不是逃避吗?”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讲,是的。既然已经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永恒之路,我可以继续维持现状,也可以不计代价地将她带回正轨。如今,我选择后,正是因为如果遁入了一心净土是她对永恒的一意孤行…那把她从自我的世界里揪出来,便是我作为永恒的眷属的践行。”
派蒙由衷地发出了感叹:“神子小姐是个很好的朋友呢。”
“和,不过是为了方便你们理解我的计划,才把这些告知你们,可别得意忘形哦?毕竟你们刚刚可是连琪亚娜简单的解释都听不明白呢。好了,闲话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反雷电将军特训第二期。”
就这样第二期训练也完美结束,八重神子也表达了对空他们的认可。只可惜以八重神子的眼光来看,他们依旧不是雷电将军的对手,这着实给有些飘飘然的派蒙泼了一记冷水。
“呵呵,空在你看来反抗军势力如何?”
“完全不是雷电将军的对手。”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确实如此。即使偶尔能跟幕府军在正面战场取得些优势,但真正面对雷电将军的话…就凭那些神之眼都被嵌进神像的人们所组成的不对,或许真的是些虾兵蟹将罢了。”
派蒙急忙反驳道:“话也不能说得这么满,空好歹也是剑鱼二番队队长呢。”
“哈哈,我倒是没有贬低他们的意思,倒不如说正因为他们的渺小,正因为他们失去了神之眼,他们才有更加珍贵的意志。总之,如果能按计划进行的话,是一群还算帮得上忙的家伙。”
“所以…计划究竟是什么?”
“别着急,唔…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另外一位客人,先随我回鸣神大社再谈吧。”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空还是决定先跟着八重神子回鸣神大社见见所谓的另外一位客人。在等待客人到来的期间八重神子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告诉了空,她想要策反天领奉行。
具体来说就是让某个人背叛如今的天领奉行,而那个人已经来到了空的身后。
“不要动!通缉犯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神社!别动什么歪心思,老实跟我一起去奉行所,抓住她!”
说话的人正是八重神子的目标—九条裟罗,而八重神子也断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空被抓到奉行所,于是她出手阻止了。
“哟,是不是几位都忘了,这里可是鸣神大社在这里动武的话,不敬将军的罪名…你们准备谁来顶一下呢?”
九条裟罗也看出来八重神子这是有意在庇护空,于是她上前质问道:“八重宫司大人,你莫非…是在庇护这个通缉犯?而且今天的巫女们我看着也很眼熟啊!”
“朋友之交而已,哪里谈什么庇护不庇护的。先叫你的那些手下退下吧,有些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很明显八重神子刻意让其支开自己的部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出于对雷神眷属的信任,九条裟罗支开了跟随自己过来的几位护卫。
“那么,敢问八重宫司大人,在神社隐匿通缉犯一事,是否也是对将军的不敬呢?而且隐匿的似乎还不只一个!”
“我还以为我们的通缉令已经解除了呢。”琪亚娜说。
“那位雷电芽衣大…的通缉令确实解除了,但这不代表你们的通缉令也跟着一起解除了。大闹仪式现场的共犯们。”
“好啦,现在可是我跟你的谈话时间,不是让你过来抓人的。”
八重神子上前打断道:“不过还是老样子,九条裟罗大人,论对将军的忠心,没人能及得上你。”
“身为臣下,自当忠于将军,身为武人,将军的境界亦是我一生所求。”
“即使雷电将军…迟早要把你的神之眼也夺走?”
“眼狩令是将军的决断,我绝无怨言。”
“唉,只可惜…”八重神子叹口气道,“一片赤诚,终被时局所负。该说你是糊涂呢,还是唯一清醒的人呢?”
“请您直说,宫司大人,您此话是何意。”
“眼狩令不过是受了愚人众的误导,让稻妻国民自废双手的愚政罢了。而蒙蔽圣听的正是你自家的主子,天领奉行—九条家的人。”
“你是说…九条家背叛了幕府?”
“正是,你理解的不错。”
很显然对于八重神子的指控,九条裟罗自然是一万个不信。
毕竟论对无想的一刀的崇拜,九条家主胜过所有人,就连九条裟罗自认对将军的尊崇之情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会背叛将军,背叛幕府呢?
对此八重神子自然也是自信满满,她承诺三天之后她就将九条家背叛幕府的证据交给九条裟罗。作为答应的条件,九条裟罗打算将空以及琪亚娜等人视作赌约。
如果三天之后她没有看到证据,八重神子就要对妄测九条家一事道歉,以及琪亚娜等人她也会一并带走。
立完赌约,九条裟罗便离开了。
“吓死我了…”原本大气都不敢出的派蒙此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想不到九条裟罗会到这里来。话说神子,你刚才所说的,天领奉行叛变的证据…已经有眉目了吗?”
“嗯~”八重神子笑道,“很遗憾没有,我是看刚才说服不了裟罗,才临时这么讲的。扭转神明的意志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大赌局,有谁可以面对神明还有十成的把握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想拿到证据的话,我们还需要一个帮手,现在…随我去把那位专业人士给叫醒吧。”
这时布洛妮娅上前打断道:“如果是想要潜入奉行所偷取秘密文件的话,我可以帮忙。”
八重神子饶有兴趣地看向布洛妮娅说:“哦?想不到布洛妮娅小姐还有这般本事?”
“没什么,只是曾经经历过一些事导致我学会了不少的潜伏和潜入技巧。”
虽然那些技巧的最终目的都是用来服务于暗杀就是了,当然这话布洛妮娅自然是没说出来的,她可不想派蒙对她产生什么奇怪的印象。
“也行,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待我去把那个专业人士给叫醒吧。有个熟悉地形的人带路更方便,不是吗?”
布洛妮娅思考片刻同意了八重神子的提案,于是在八重神子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影向山山脚下的镇守森林里。在一座狸猫的雕像前摆着一个狸猫状的不倒翁,在八重神子的呼喊下,这个不倒翁变成了一个身材矮小打着哈欠的女孩子模样。
“狸、狸猫玩偶变成人类了!这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不是狸猫…是貉…呼噜…”
说着说着,那个女孩子又打起了呼噜:“好困…睡不饱的话…会长不高的…”
“难道说这位就是神子所说的专业人士吗?”
派蒙看着眼前哈欠连天,快要站着睡着的女孩子发出了疑问。
“呵呵,这位可是终末番的成员,是货真价实的忍者哦。”
“终末番…难道这就是绫人先生所说的神里家的隐秘部队吗?”布洛妮娅推测道,“而且忍者,刚才的样子,难道就是替身术?”
“没想到神里绫人那小子居然还跟你们说了这个啊。”八重神子大方地承认道,“没错隶属于社奉行,是神里绫人的秘密部队。目前神里绫人和社奉行秉持中立态度,我也无法调动终末番。”
布洛妮娅半睁着眼看向八重神子,瞳孔中透露的是毫无信任的目光。
不过八重神子是什么人,她可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说法。
“不过,抓一个常年偷懒的终末番成员过来帮忙,还是可以做到的。总之就是这样,就拜托你们进城,去寻找天领奉行叛变的证据了。毕竟在那样的场合,我不适合露面嘛。”
“就算你这么说,证据到底是什么呢?”
“欸?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到了呢。不过今天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布洛妮娅小姐下面就请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你…”
布洛妮娅看着满脸笑意的八重神子只觉得自己莫名的有些心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开始解释起来。
“空对于我们这样的外人来说,想要摸清楚天领奉行的底细确实很难。但三奉行共同辅佐将军,关系来往密切,其他奉行想要察觉其中的蹊跷比外人要更容易些。空,还记得与我们保持友好联系的是哪个奉行吗?”
“社奉行!”空说。
“没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躲开幕府军的搜捕,前往木漏茶室和神里绫华汇合。对于其中的蹊跷想必神里绫华比我们知道的更多,或许,我们可以从她那里获取到关键的线索。”
“既然你们都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就准备出发吧。”八重神子说,“还有记得把她也带上。她的名字叫早柚,有她的帮助,想必你们能更轻松的到达目的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