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了,往后还请先回后宫,这件事孤一定会查清楚的。”
帝辛满嘴苦涩,只是现在除了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是,大王。”
得知姜氏一脉被灭门不是帝辛所为,姜王后眼中也多出了仇恨的光芒。
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是谁所为,否则的话,她一定会把对方挫骨扬灰,以祭奠姜氏一脉在天之灵。
站起身来,姜王后朝帝辛行了一礼,之后缓缓朝后宫而去。
如果说之前的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那现在的身上就充满了复仇的气息。
帝辛走进寿仙宫,坐在案几前思索起来,这一切到底都是谁干的,只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出的手。
“大王。”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闻太师已经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他面前了。
“太师辛苦了,赐座。”
虽然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但是看到闻太师,还是感觉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当日姜氏一脉的事,可是太师最先发现的?”帝辛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让他的思维变得清晰一些。
“正是。”闻太师没有回避,而是直接点了点头。
他是奉命去收回东鲁的土地的,结果没想到却见证了那样一副凄惨的景象。
“可有发现。”帝辛再问,如果说有什么线索,那最有可能发现的就是闻太师了。
“没有。”
闻太师摇了摇头。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能分辨出来是利器所为,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知道大王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应该不是阐教所为,诛杀一方诸侯,因果不是一个小小的阐教弟子能够担的下来的。”
“孤,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帝辛的脸上有着失望,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真的听到,还是会感到暴躁,有种事情失去了控制的感觉。
“是,大王。”
闻太师行了一礼,之后退出了寿仙宫。
东伯候之死,别说是帝辛,就连李牧道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是就连他都猜不到,想不明白的事情。
到底是谁杀了姜氏一脉。
......
西岐城外。
一队人马缓缓靠近,领头的是一个干瘦的老者,在他手里拄着拐杖,但相比起实用,这拐杖装饰的意味更多一些。
看着近在眼前的西岐城,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乎是在打量这座城的一切,怎么看这眼神都不应该是出现在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身上。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西伯侯?”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这道身影脸上满是慈祥的转过头去。
在他身后一辆马车上,探出一颗娇滴滴的脑袋来。
“我的乖孙女,不要着急,快了,马上就能见到了。”
一边说着,这一队人马继续朝西岐城的城门靠近。
没有人知道,这一队人马其实并不是人,而是当初女娲宫前轩辕坟九尾狐一脉。
他们没有打听到云中子的动向,但是打听到了阐教与西岐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停下。”
城门前,这一队人马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
守城的将士认真的盘问道。
虽然大商的大军暂时还没有到,但面对整队的车马,他们还是不得不多加盘问。
“帝辛残暴,民生多艰,我们自朝歌城一路逃难而来,希望能入西岐城避祸,若是能得西伯侯收留,必有重谢。”
老者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悄悄从袍袖下拿出一把铜钱来,塞到这将士手上。
将士手底下不着痕迹的掂了掂分量,之后右手缩回袖中,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董理上道,那他也就没有难为人家的必要了,毕竟兵荒马乱的,活在这乱世,谁都不容易。
“那老人家快进去吧,我家西伯侯最是可怜受苦人了。”
嘴里说着,他朝身后挥了挥手,一队兵将让开了城门。
老者千恩万谢,一路朝城内走去。
这是他们的第一步,先在在西岐城中安下身来,之后徐徐图之。
至于说怎么接近西伯侯,想来东伯候的一颗脑袋应该是足够了。
马车上可不仅仅是坐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狐狸,还有一颗被保存的很好的东伯候的头颅,这就是他们的投名状。
等混到了西伯侯身边,对阐教的复仇计划,就可以慢慢开始了。
他们不急的,面对圣人弟子,稍一不注意露出马脚,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由不得他们不小心。
几日之后,一道流言自西岐城而起,朝整个人族天下席卷。
帝辛无容人之量,想要借着这一场大战兼并所有诸侯国的领土,就连他的岳丈东伯侯一脉都不例外,惨遭他的毒手。
一时间,大小诸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又有一大部分观望着的诸侯倒向了西岐一方。
而作为这件事的主谋者,正在与西伯侯把酒言欢,陪侍着的正是当日那一队马车上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先生大才,不若入我侯府辅佐于我而来,我姬氏一脉也是人皇后裔,他日我若登上大宝,成为人皇,我的大殿中必有先生一席之位。”
姬昌高高举起手中酒杯,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老者。
一道流言就瓦解了诸侯对大商的忠心,这老者深不可测。
“老夫就算了。”老者一边饮着酒,一边连连摆手,“若是可以,我希望能给我这小孙女,留上一份前途。”
嘴里说着,他一招手,那小娘子跺着小碎步走上前来。
“小女子见过西伯侯。”朝姬昌行了一礼之后,她乖巧的站到了老者身边,“爷爷。”
“这是我的孙女,现在我仅剩下的唯一亲人,如果不嫌弃的话西伯侯可以将我这小孙女纳入府中,保她一世无忧,我便已经满足了。”
老者看着孙女的眼中全都是一副对自己晚辈的疼爱,就连姬昌都看的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