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念头充斥在他的脑海中,极力对他引诱,却不能动摇他的信念。
堂堂一个五境,要是因为一点气息,一缕念头就迷失自己,那也显得太不值钱了。
神魂力量涌动,扫过头脑,顿时把所有的诡异气息消灭的一干二净。
“诡异的存在我已从这些气息中散出的念头知晓,确实是万里之外那位晋升六境的神灵。”统领说道。
“什么?真有人晋升六境了?不是说失败了吗?说那片绿洲变成绝地。”
“天柱老祖和万化佛祖惊艳绝才都晋升失败,那位神灵怎么会晋升成功,也太难以置信了。”
两人都不敢相信真的有人会晋升六境。
这是数千年来无数人都未完成的壮举,是所有五境前仆后继渴望成就的境界。
就这么被一个人达成了?
还是一个被霸刀老祖揍过之人。
“不不不,你们想错了,并没有晋升六境。”
“那是……”
“神灵以神性为超五境的依仗,这神性的作用你们二人也知道,就是提供强大的生命力。”
“在生命力的支撑下,那位神灵得以成功晋升六境。”
“但是,成也生命力,败也生命力。信徒贡献而出的驳杂生命力冲击了神灵晋升仪式,使神灵滑向另一种生命形态。”
“也就是说,最终是那一片绿洲成就了六境,而不是那位神灵。”
“神灵最会蛊惑人心,刚好和智力低下的妖兽形成绝配。”
“两两相合之下,造成了巨鹿山脉今日的局面。”
“想要解决也容易,破了那片绿洲就行。”
破了绿洲?
两人不知道该怎么接统领的话。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那天柱老祖和万化佛祖所化之地,有很多人都试着进入其中取宝。
其中不乏三境四境,但是却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五境倒是可以进去,却破不开那巨大雕像,打不穿那舍利子大阵。
更上的境界不知道能不能打穿,因为没有人试过。
只有一位超五境的老祖说天材地宝尚在孕育,还不到出世的时候。
“我去联系一位老祖上报此事,看能不能解决。”
“唉!”
说着,统领又叹起了气。
“超五境的强者本来就少,就被大量灭杀,想联系一位老祖都难喽!”
统领摇摇头,感叹不易。
……
黄卫在外面时刻观察着气机的变化。
待到灰黑色气息凝聚成形可以被观测到,他立刻就意识到里面的人正在研究着那些妖兽。
待看到诡异气息全部消失,监狱中又没发生变化,他就知道里面的人有能力消灭气息。
“不枉我弄出这么大阵仗,终于引来强者注视,引出可以解决此事的人。”
拿出酒壶,黄卫猛干了一口。
嘴里唱着小曲,乐呵呵地返回家中。
……
第二天,日上三竿。
黄卫打着哈欠走出家门。
街上到处都是渴望建功的年轻武者,呼朋引伴地向着巨鹿山脉而去。
被强者注视到诡异气息的危害,已达成了他的目的,就无需他再多费事。
所以他也就熄了再去的心思,把重心放在了生活上。
闲来无事,当然是听曲喝茶。
“店家,给我送二斤豆腐到听云茶馆!”
路过豆腐摊,黄卫朝摊位老板喊道。
摊位后正忙的女人听到他的声音,从人群中露出脸甜甜一笑:“放心吧,待会就给你送去。”
“云英,你这里还有送货上门服务?我以后也不来排队了,你把豆腐送我家吧!”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羡慕道。
女人把脸一板:“听云茶馆在我回家路上,你家在哪?在都城另一边!想送上门,好啊,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男人霎时间没话说了,舔着脸笑了笑。
……
“小二,来三斤女儿红,五斤酱牛肉垫垫底!”
清晨已过,不到晌午。
店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客人,就连台上的戏伶都唱得不怎么卖力。
店小二则是趴在门口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被他冷不丁地一喊,猛然睁开迷茫的眼神,露出公式化地笑容。
“您稍等,我这就去。”
等神色定住,见是熟客。
便咧开嘴开着玩笑:“客官啊,我们这里是听云茶馆,可不是听云酒馆,被您这一搅和,有好些客人都学您喝酒听曲,可是个个又没您的酒量,撒泼打滚起来,我们也招架不住。”
只有茶香没有酒香就少了几分快意,只有酒香没有茶香就少了几分惬意。
酒香和茶香交织,更显生活滋味。
黄卫自然是两者都要。
“少废话!”
一脚踹在店小二的屁股上:“再给我上一壶好茶!”
咣啷!
一块银子落在桌子上,弹跳了几下。
店小二见了银子眉开眼笑:“客官,还是您大方,每次都给赏钱,我这就让戏伶多吃点,给您唱大点声。”
“慢着!”
黄卫叫住了欲要离开的店小二:“给我端一件小炉子,再给我带二两咸菜。”
“好嘞!我这就给您准备!”
出手阔绰,又性格正常,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客人。
黄卫但凡有所求,能办的一定办到。
这也是他能在茶馆喝酒的原因。
“客官,您的酒来了!”
店小二端着火炉,酒水还有咸菜,麻利地给他摆置好放在一旁。
“天越来越冷了,喝点酒是要暖和一点。”
说着就要把酒水温上。
“慢着!”
黄卫挡了下来:“这火炉不是用来温酒的,我另有别的用处,你去催一催牛肉,我的五脏庙乱跳,迫不及待地要祭一祭。”
“客官您慢用,我这就去。”
店小二立刻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转身离开。
食物都有一定的程序,急躁不得。
此时店里又没有什么客人,只有黄卫一人。
食物自然会以最快的速度上来。
还要去催,说明是黄卫想一个待着。
“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水慢慢烧开,黄卫把咸菜丢了进去,抬手就是一大口酒灌入肚中。
“生活百般滋味,唯有这个滋味最入我心。”
“什么滋味?酒的滋味吗?”一道清亮的女声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