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周围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八千南府军分成两派,互相厮杀,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些昔日同属一脉的南府军的将领为了继承权利,开始疯狂的争夺南府各城池世家和官员的家眷,已经杀红了眼。
“啊啊!”
“呜呜,娘亲,我怕!”
在顾府最中央,数百名各城池官员的家眷惊恐的缩成一团,眼睁睁的看着无数条生命为了争夺他们而就此消散。
南府军赵武营的军官们怒吼着带着士卒们展开了激烈的反攻,将孙杨营打的节节败退。
“杀啊!”
“杀啊,杀一个敌人直接赏银五两,升官发财就在今日!”
而孙杨营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士气却极为亢奋,士卒甚至已经攻入了顾府:
“抓住这些家眷!抓住一个,官职原地升一级,赏银百两,要是杀了一个,满门抄斩!”
两名南府军将领不是不知道此刻并不是厮杀的好时机,只要抓住一城的高官家眷,随便率军进入那座城池,自己便能做那座城池的王。
因此,二人原本是不需要争夺家眷的,一人选择一座城就好,甚至二人还能联手,共同掌握这些家眷,从而执掌南府。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这样了。
事实上,南府军赵武营是先攻克的顾府,还没等他处理好顾府的家眷的时候,另一支军队——孙杨营就打了过来。
孙杨营将拿下了顾府的赵武营当做了顾云川的余孽,而赵武营也将孙杨营当做了顾云川的余孽。
因此,都将顾云川的余孽当做死敌的两支军队直接就打了起来。
而当两名将领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双方之间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甚至赵武营校尉的亲儿子都被孙杨营的人给杀了。
也因此,两支军队虽然发生了误会,孙杨营的人也提出了和解的意图。
但是赵武校尉却不干了,这群狗日的杀了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这直接就让自己断了后,不但如此,你竟然还想分走我的人质?
凭什么?
因此,双方军队厮杀的更加激烈了起来,双方为了提高士气,也都开始许诺士卒们好处。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双方的士卒为了拿到奖励,全都红着眼疯狂的砍杀着对面的敌人,战场更加残酷了。
......
赵令节站在三层小楼的楼顶,目光如炬,扫视着远处混战的两支南府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
“什么仇什么怨啊?打魔族和蛮兵的时候都没有这股劲。”
说完这话,赵令节再度观察了一阵。
他注意到,进攻顾府的军队因为伤亡过重,两方的将领正在换防,准备调整兵力再次发起进攻。
赵令节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
他当即跳下三层小楼,翻身上马,紫色真气在体内流转。
赵令节长枪一指,灵兵长枪的枪尖顿时出现了一抹雷光:
“全军进攻,拿下顾府,反抗者死!”
“得令!”
络腮胡刘黑拉下兜鍪,让自己整个人完全处于绝对防御的状态。
他一夹马腹,战马便窜了出去。
在他身后跟着的,则是浩浩荡荡的一千五百重骑大军。
这些重骑兵身披超重甲胄,手持长枪,如同钢铁洪流般,气势汹汹地朝着顾府的方向快速前进。
在得到命令以后,一千五百大军分成了三波,从三个方向朝着顾府的方向快速前进。
刘黑竟是想要一口吃下进攻顾府和防御顾府的两支军队!
事实上,对于这种略显“冒进”的策略,无论是刘黑还是赵令节却都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轰隆隆——”
大地在重骑团的冲击下震颤不已,刘黑的重骑团如同一把锋利的铁锤,从背后狠狠地砸向了南府军孙杨营的防线。
南府军赵武营和孙杨营的士兵们还在互相厮杀,完全没有意识到一支足以碾压他们的强大力量已经悄然逼近。
当孙杨营的校尉反应过来时,重骑团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防线后方,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他的军队的大后方直接便被凿了开来。
“杀!”
刘黑挥舞着精钢长枪,直接砸飞了三个挡路的南府军士兵。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回荡:
“铁卫军在此,降者免死,反抗者死!”
当刘黑带着重骑兵冲入阵线之中的时候,孙杨营的士卒便已经濒临崩溃了。
当刘黑怒吼着喊出了铁卫军大名的时候,孙杨营的士卒便彻底溃败了。
在南府之中,谁不知道铁卫军的大名?
整个南府的主力军队几乎全都被铁卫军给全歼了,现在的孙杨营和赵武营两支南府军军队全都是由被打散的溃兵重新组建而成的。
身为正规军,若是常规战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一旦遇到了铁卫军,那么昔日的恐惧就袭上了这些军官的心头,全军瞬间溃败。
“快逃啊,铁卫军来了!”
“打什么打?想活命就快跑!”
“别杀我,我投降,我靠边投降!”
孙杨营的军队干脆利落的很,不少人在看到铁卫军的重骑兵的第一瞬间就撒丫子狂奔了起来。
还有不少人直接干脆利落的丢下了武器,将路让开、抱着头蹲在墙角。
刘黑瞥了眼那些干脆利落投降的大队南府军士卒,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看起来,这支南府军军队应当是与铁卫军交战过,知道打不过,竟然直接摆烂了。
对于这些人,刘黑和赵令节都没有杀了他们的想法,毕竟他们虽然对敌人冷酷,但是并不是嗜杀之人。
对于这些没有劫掠、只是跟敌对军队打架厮杀的部队,经过改造以后,是可以放了或者收入铁卫军之中的。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