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谁若能达成使命,觅得五行脏器,悉凭个人修行之力。\"华罗翰疾奔,笔记在手,唯恐再度涉猎唐渊的领域。
\"我在他眼里,果真如此恐怖?\"唐渊轻挠脑袋,思揣万千。
穆政临行时寥寥数语中隐含关键,暗示爱德华暗地仍有神秘实验进行。然而唐渊在阁楼上的秘卷中只窥得星之色的知识与召唤之法,此刻看来,爱德华仅为尝试召唤这星辰幻彩罢了。
其余的秘密又藏匿何处?
任务中,每位玩家初次接触皆与其扮演角色紧密相关,如同唐渊与玛莎和秘卷的联系。各自的情报各异,但互有关联。康纳由玛莎着手可探索爱德华的信息,其他扮演康纳之人则获取“星之色”的认知,猜想陨石即是“星之色”,再深入观星台揭示更多详情。
唐渊不按常理行动,不必依赖游戏内的间接知识,因而免去了路径束缚。
华罗翰扮演的研究员充当着与政界沟通的桥梁,无须深入调查,即可获悉政府封锁小镇的确切时间和投掷毒气弹的时间。他可抉择是否阻挡毒气投掷。
李欧以医师身份接触诸多病人,相较他人,他对病症前后症状有详尽理解,可提早识破并非流感。穆政提及他是现役祭司之子,故可探查教堂内的讯息。身为前任祭司,爱德华必定在其中留有痕迹。
众人若并肩合作,分享各自情报,便可迅捷得知实情,完成任务。然而,他们的首要目标是拼凑脏器图,因此各怀心思,轻易不会透露信息。
对唐渊而言,与他人无多交谈,不受其他角色限制,并非难事。他获取信息的渠道不仅仅局限于表面所见的线索。
透过Echo眼,他可在物件中解析更深层次的讯息,就算有人故意破坏重要信息,他也能力图拼接破碎之真相。
此刻,他踏入教堂,寻找被爱德华掩藏的奥秘。
矗立镇西、日落之地便是教堂,背后静卧小镇的安眠之地,世代长眠。教堂墙体灰白,覆盖密集的爬山虎,似乎已被遗忘久矣。
时间是?
很好,还有充裕的时刻。
唐渊步入教堂,穿过排列的长椅,直抵祭坛前方。
\"没想到此刻你会来到此地。\"一道平和的声音响起。
祭司是位满头半雪的老人,气韵尚佳,目光祥和静谧,双眸仿若可洗涤尘世之恶。
\"为寻前任祭司遗留之线索,我至此而来。\"唐渊回应。
\"此前亦有人来过,真不明白,为何你们对他竟兴趣浓厚。\"祭司摇头道。\"前任祭司是一位忠诚的侍奉者,逝后,我便移居此处,接过传承。\"
\"难道您一无所察?\"
\"我只是不愿生事。\"祭司凝视唐渊,伸出的手心静卧一把铁钥匙。
唐渊接下钥匙,无声无息。
\"在祷告台下方。\"祭司收手,目视前方,仿若未发生此事。\"有种预感,今日非安宁之时,而能找至此者,或许能平息动荡,愿你此行顺利。\"
此老者仿佛洞穿一切,但深知自己无法化解。
交予唐渊钥匙后,他径直前行,走出教堂,坐于门前阶梯,遥望着远处的小镇。
祷告台背面,地面藏着一道暗门。
唐渊以铁钥匙开启,显露出地窖。阶梯虽短,但下望,灯光微亮。
沿阶梯而下,地窖亮如白昼,书桌陈列着尚未整理的资料,显然刚有人在此阅读过。
摊开的资料仍是一部日记,但其中一页被扯走。
\"应为穆政所为。\"
\"终于亲眼见到了此奇妙生命,周身光芒闪烁,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感知中,它并无害我之意,反而对我产生兴趣。自此后,每日来此,试图与之交谈。无法确知其理解与否,然我始终尝试找到沟通之法。\"
\"镇中之鸟不明原因凋零,而植被愈发繁茂。人们议论纷纷,而我知道,此事或许与它脱不了干系。\"
\"它喜好在地窖安居,似是厌恶其他的明光。所以我地窖中的灯光始终未亮,只需在黑暗中欣赏它的绚烂。\"
\"感觉它本该早离去,但仍未动身,或许是对我所在世界的好奇吧。\"
\"时日渐久,我开始明白其意。它表示它已经满足,不必停留在此地,但它对我的兴趣强烈起来。\"
\"它是说道,我是世上唯一能与之对话的人类。\"
\"我厌恶这个世间,厌恶所有的人。不,是憎恨!憎恨小镇的一草一木,一粒砂砾,虚伪之人。我也憎恨我的亲人,心中尽是对人类恶意的憎恶。如果可以,我渴望成为那一抹斑斓的色彩。\"
\"我渴望与之永相伴。若是可行,就算苟活亦可接受。\"
……
内容到此戛然,余下的页面已被撕去,但从这些留下的篇章中,仍可洞察不少真相。
笔记的主人欲与星之色同栖共生,万一奇迹显现,他与星之色合一也非难以置信之事。
日志中提及这星之色已然饱和,原本预备离去地球,但因笔记之主,决定暂驻。
Echo眼中所获数据未曾表明星之色有否智慧,能否和人类沟通,但这并无法完全否定可能性。无确证证明不可能,任何事皆存可能。
唐渊称他为“笔记之主”,而非直接唤作爱德华,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