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心惊胆战的同时,明面上却不敢说什么,生怕下一个被拿下的是自己。
省委书记毕竟是一把手,他想要做的事,想要拿下的人,除非中央出面制止,否则,还没有办不成的。
况且,这些人,包括已经被双规的人,在省纪委的举报信早就堆积如山了,想办或者不办,主动权都在沙瑞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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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不知道。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会是一个年轻人。
而赵承平在这件事情之后,则是彻底消失在舆论之中。
回到赵家村。
赵德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承平,这次如果不是你,恐怕腾飞厂就被人夺走了!”赵德汉感叹道。
赵承平说道:“树大招风,无论哪一行业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像这种利润空间这么大的产业,腾飞厂发展规模如此迅速,一定会被人盯上的,所以,爸,你不用介怀,至少,我们成功顶住了。”
赵德汉心有感触,这次之所以能够保住命,并且让腾飞厂保全下来,完全是依靠赵承平的能量。
如果不是儿子的身份过于恐怖,他掌控着令人难以想象的人脉,恐怕腾飞厂早就被人蚕食了。
即使不是高氏集团高明远等人,也会是其他人。
弱肉强食,这是避无可避的客观规律。
只有自身强大,有底气,才能应对一切变数。
赵承平说道:“爸,眼下麻烦已经解决了,后续腾飞厂的经营活动还是需要靠你,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在安保措施方面,可以下下功夫,毕竟现在我们也不差那点钱,另外团结赵家村村民也很重要,任何行业都需要抱团取暖,更何况是一个小村子,如果能团结赵家村的村民,这绝对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即使以后再有像高氏集团那样的黑恶势力上门找茬,咱们也有应付的底气!”
赵德汉点点头:“你放心吧,厂子的事情,我会上心的,我会按照你之前的思路稳步生产经营,闷声发大财!”
赵德汉心中有越发期待,越发有盼头。
随着腾飞厂生产规模的扩大,以及经济效益的提升,赵家村村民的幸福感,获得感以及安全感都在持续上升。
很多村民手头富裕了,生活质量也提升了,没有不夸赞赵德汉这个村委会主任的好。
这令赵德汉很有成就感。
想起过去当官时候,曾经伸手的一幕幕,他就觉得羞愧不已。
不过现在,他终于是体会到了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感觉。
他希望,腾飞厂能够继续发展壮大,让更多人受到惠及。
又和父亲交代了几句,赵承平便返回学校,继续深造。
而赵德汉则是继续稳步经营着腾飞厂。
随着时间的推移,腾飞厂的产品渐渐打响了名气,因为产品的质量摆在那里。
原本赵承平制定的战略就是抢占国外市场,以及占据国内头部市场,给其他企业留下下沉市场以及中部市场的生存空间。
可是,随着腾飞厂的产品名气越来越旺,即使高价格都难以掩盖销量。
大多数人已经了解到腾飞牌缆绳优越的性价比,其远超市场上任何一款产品的功能和质量,足以让很多有需求的企业和个人青睐。
即使再高的价格,也阻挡不了他们购买的热情。
于是乎,腾飞牌缆绳不仅占据了国内顶端市场,甚至慢慢侵袭中下部市场。
很多中小型生产企业见到这种情况,已经纷纷喊冤,甚至有反垄断的声音出现。
由此可见,即使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久而久之,这些中小型企业很快就会面临破产危机。
到时候,产生的连锁反应,对于整个市场甚至经济而言,将是严重的打击。
看着销量报表,赵德汉有些慌张了。
因为赵承平曾经三番五次交代过,腾飞厂绝对不能垄断市场,一家独大,只是腾飞厂的胜利,但是对于整个行业而言,将是无与伦比的打击!
然而,赵家村很多村民却是不理解,道:“厂长,销量高难道不是好事吗,说明我们的产品名头已经打响了,并且没有人能挣个过我们,钱赚的更多了,大家都开心,不是吗?”
对于大部分村民而言,这绝对是好事,因为随着销量的增加,利润也是越来越丰厚。
很多入股的村民,得到的分红会越来越多。
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严重性。
赵德汉也是理解他们眼界的狭小,毕竟他们很多人文化水平不高,格局也小,只在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够发展起来。
赵德汉想了想,说道:“大家听我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是发展起来了,但是这种发展,有很多中小型企业发展不下去,这不等于砸别人饭碗吗?”
“做人不能太过分,要适可而止,尤其是做生意,更好和气生财,如果把所有好处都占了,不给别人留一点,生意做不长久的,大家说对不对?”
这么一说,很多人理解了。
他们不懂市场格局,但是懂人情世故。
知道凡事要留有余地,不能什么好处都让自己占了。
毕竟,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生意要想做的长久,绝对不能树敌太多。
等村民离去后,赵德汉想了想还是打给了赵承平,打算将腾飞厂的情况告诉他,让他来做决断。
赵德汉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重大问题,都由赵承平来做决策,毕竟很多时候,赵承平的意见更有远见。
接通电话,赵德汉便说明了目的。
没想到,他刚一说完,赵承平便道:“爸,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啊?你早就知道了?”赵德汉一愣。
“嗯,在你和我通话之前,领导和我通过电话了,爸,就这件事情,现在我要和你商量一下,可能会令你失望。”
此话一出,赵德汉心里一咯噔,对面,赵承平的声音有些无奈的道:“爸,缆绳的生意,我们恐怕暂时不能碰了,这是领导刚才打电话给我的目的,他希望我们能把厂子上交给国家,由国家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