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好久。也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这么沉,这么满足了。
眼前的黑暗随着眼眸的露出而随之消失,露出一片通白的天空,周围有着熟悉的花香,仔细听,还有鸟鸣。
“我。是谁?”
这花香令我沉醉,寂寥的世界,迷人的花香,还有鸟儿宜人的歌唱。
我应该好久没有动过身了,这次睡得好久。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臂膀,充盈的力量感传来,一阵舒适;再活动活动腿脚,全身骨骼咯吱咯吱响起,很舒服。
我坐起身,看了看周围,天空是凄惨的白,没有云,没有鸟啊。好像还触手可及?咔擦咔擦,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我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身下。
细碎的透明小片,看来是什么生物蜕皮了。
“嗯?这是我蜕的皮。”我淡淡地看着身下遍布的透明皮肤。
“原来是我的皮,不过,人也会蜕皮啊?”
我眼中闪过惊讶和一抹趣味。
不过,这是哪来着?嘶,头疼。
嗯...师傅,蠢猫,霓彩。还有...叔叔?
什么叔叔,我是天降神石,汲日月之精华,历风吹和雨打,孕育了数十年才破石而出的孤儿,认识的人称得上叔叔的也就那个昆之勉强算得上吧。
对了,我被那朵花。我飞出花房,奇怪的看着眼前不再闪耀的巨大兰花。太高了,如果在外界,看上去那就是和月亮一般高度了吧。
环顾周围,原本猩红的世界再次变成白色,看不到任何鲜血和尸体,一共也就只有鸟鸣和风声。整个世界都长满了兰花,但是只有这一多巨花是有颜色的,即使不再发光,也是闪亮的金色。这花应该不是一般东西,带走!
说着,我挥指点去,一道肉眼可见的剑光像一条小蛇,沿着花瓣直到地面根部,兰花花茎花瓣花叶根部全部呈一小块一小块地浮在我眼前,伸出手指,飞到我的戒指中不见。
这地方应该是很多宝物来着...我想想。
我刚一想,一件件灵药灵宝出现在我的眼前,绽放着神异的光芒。
好嘛,我懂了。其实脑海里潜意识一直告诉我,这个世界被我掌控,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看样子,我应该是有了一个宝库,不错。说不定有事了还可以躲在这里面。
躲,我需要躲?
“哧~”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世界能打败我的世上没有一个,我还需要躲?
真是不可笑的可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我想让蠢猫走就出现了那道门。那时候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任了吗?不过可惜,当时太困了没感觉到,可能有那么一丝感觉但也没在意。
那还挺有意思的。那,进入我身体的那朵小金兰....那个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钥匙了吧?
这时,臂膀山的点青传来一丝灼热,识海中出现一朵金色的花瓣,花瓣散发出道道波纹,像是在告诉我...虽然不可思议,但是这朵花当时应该是在等我。
我眼神中的奇怪更甚,据小金兰所说的话,我当时只是没有承受住这小花的力量才会昏过去睡着的?给师傅丢脸了。
好了,该出去了,睡得这么香,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样了。嗯,再顺便去看看霓彩小娘子,师傅和霓彩......她们,啧,怎么有点反感呢。
心中意念一动,一道门出现在面前,毫不犹豫,我踏了进去。
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感的场景让我闪过一丝迷茫。
这,这传送门出来的位置是随机的吗?这是哪,好像是进来时候的山谷,又好像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的眼前:乱石林立,到处是剑痕,整个地域都被人为破坏了,特别严重。这不周山都低了不少了,不出所料的话,这人应该是发疯或者练功导致了环境出现了大的变化。
扶了扶额,叹了口气。这世间的人真是自私自利切自负,下了山就没遇到几个正常人。本来也算壮观异景,这下好了,看着只是一阵烦。让我见了始作俑者,必然要先斩再砍,再斩再砍,手贱是吧?教你做人!
呼吸一口山间的新鲜空气,嗯!挺好,满满的灰尘味...还有血腥味儿。嗯,原来那个没有素质的家伙刚搞完破坏走了,算你走的巧。
我朝外面走去,居然看到一座小木屋,哦~住在这是吧,那就更好了。
“嗯?”我闻了闻,这个屋子又熟悉的味道和气,但是一时间有点记不起来。
我走进小木屋,发现了木梳,铜镜,女子的衣衫私物。
‘原来是个女的。’我想了想,先搞点吃的吧,睡醒吃的饱饱的,再回来躺在这小屋里睡上一会,等那女恶人回来,好好揍她一顿!
我走出木屋,扫了一眼石头和山壁上的剑痕,越发眼熟,但还是想不起来。我的第六感修行的超级强,它告诉我这个剑痕的主人和木屋的主人不是一个人......
走过木屋,正要出山,眼神不自觉地一瞥,嗯...我都烦我的好奇心。就在刚才从小世界出来的时候的落脚点有着一滩黑色血迹。我走进看了看,暗红色,走的确实不是很久啊,最多两个时辰吧。哎?这血,是那主人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我的师傅。说实话。我其实有点记不清师傅的模样了,包括霓彩。很奇怪,就是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对我很重要,但是一直记不清楚,想不清楚,看不清楚。
我有两个师傅,一个娘子,还认识一只猫。我脑海里很确定确实有这么几个人,只是他们有点模糊呢。我越是想越是模糊。(参考橡皮抹掉炭笔速写画)
还是不想了,想多了也是让自己烦。还是先找点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