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里走出来的年轻女人,正是刚才撒泼耍赖女人的儿媳妇。
她原本正睡回笼觉,却被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硬生生地吵醒。
烦躁地套上衣服,气冲冲地出来。
出门就看到自己的婆婆正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周围还围着一群邻居。
她没好气地问,“妈,这是怎么回事?
闹什么呢?”
邻居们立刻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邻居们的讲述,这年轻女人的反应和她婆婆如出一辙,瞬间就不讲理,挽起袖子打算跟韩清韵吵架。
特别是韩清韵的这张脸刺激到了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个狐狸精。
“我家不就是暂时借住一下你这房子嘛,又不是不还你,小气巴拉的。
看你这穿着打扮不像缺钱的人,怎么越有钱越小气呢?”
韩清韵看着这蛮不讲理的婆媳俩,不废话,她转头对身旁的公安人员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霸占别人的财产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难道法律是摆设?”这话说得严重,公安也被吓了一跳。
韩清韵态度坚决地表示,自己不想和解,就是要让这婆媳俩受到应有的惩罚。
毕竟,霸占房子这件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刚才那些帮着婆媳俩说话的邻居,此刻都成了活生生的证人。
婆媳两个百口莫辩。
而韩清韵手中的产权证,更是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公安也不再犹豫,拿出手铐把婆媳俩铐了起来,婆媳两个连哭带嚎的,像被牵狗一样被牵着走了。
韩清韵作为当事人也跟着一同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婆媳俩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开始不停求饶。
“我知道错了,我肯定把房子让出来,求求你放过我一回,以后咱们都是邻居,以后你要是有啥困难,我也能帮你。”
那个儿媳妇现在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
她本来是下乡的知青,没有希望回城,而且已经20多岁了,又不想在农村嫁给泥腿子,经家里的亲戚介绍认识了这家的儿子。
这家的大儿子是个二婚的,带着两个孩子,虽然不想给人当后妈,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回城,又没有工作,只能靠结婚回城。
于是她就嫁给了这个男人,她当时提的条件是不想跟婆婆住在一起。
没想到这家人真答应了,结果住的竟然是人家的房子,还没通知人家就住了,现在连累了自己,她哪里肯干,“我不管,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又不知道他们干出这样的事情,这主意肯定都是我婆婆出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我是无辜的。”
派出所的公安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想着调和调和让韩清韵让一步,让那家人家补贴房租,哪怕多补贴一些房租。
可韩清韵毫不退让,“我差她们家那点房租吗?公然入室,这不是犯罪?
请问同志,您也别劝我,我没别的要求,就是要追究她们的刑事责任。”
韩清韵不了解这个年代的法律,也不知道他们家这个行为最后能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咨询了一下公安,公安说最多也就关三个月,然后就放出来了。
对于这样的处罚,韩清韵感觉非常满意。
那婆媳听到了,眼前阵阵发黑,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在她们眼里这就不是什么大事,房子空在那里,再说里面又没啥值钱的东西,不就是住了几个月吗?有啥大不了的?
但现在公安说她们这行为确实属于犯罪。
公安给婆媳俩的丈夫和几个儿子们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前来派出所。
毕竟现在韩清韵有家不能回,因为那院子里现在还有这家人家的东西,她去了之后万一被赖上怎么办?
就等着这婆媳的丈夫和儿子来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清走。
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个小时左右,这家的男人来了三个。
到了派出所,对韩清韵连连道歉,还把责任都推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韩清韵在心里鄙视。
这家人家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到了关键时刻,把那个女人推出来顶罪,可见这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韩清韵当场就让他们把家里东西赶快搬走,今天她就要房子。
那家人不想配合也不行。韩清韵就站在大门口,看着这家人一样一样地往外搬东西,东西还真不少,杂七杂八的,到了天黑才搬完。
那家人还不死心,还想跟韩清韵商量能不能让她高抬贵手,结果韩清韵哗啦把大门一插,把那家人和看热闹的阻隔在门外。
以前的破院子,现在好了许多,因为有人住了就有人收拾。
不过那夫妻两个也就住了一个院子的几间正房,其余的房间还是空在那里的。
今天的事情破坏了韩清韵的好心情,她也没有心情再看院子了,晚上她没回招待所,直接就住在了空间里。
在此地她也没什么熟人,想找装修的人也找不到,现在也没有人敢接这个私活。
韩清韵昨天晚上在空间里把这两进的四合院好好地画了一个装修的图纸,改了好几遍,终于成型。
现在就是不知道去哪里买装修的材料,还有装修的师傅。
本来想着要不请何朝阳帮个忙,但上次买房子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何朝阳,何朝阳会不会问她这个房子啥时候买的?
主要是这么多的钱,从哪里来的呢?韩清韵无法解释。
然后就决定自己找师傅。
回到了招待所,招待所一楼的女服务员跟韩清韵打招呼,韩清韵朝她点点头。
韩清韵突然想起装修的事情,就趴在收银台上低声地问那个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就是那天何朝阳给十块钱让她‘借一步’的那个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