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做物资生意的吧?你可以办一张新户籍卡,这样出入也方便一些。”李佳鹭拉着付飞站到摄像头前。
“我还用办吗?刚才跟你同事解释了一下,他也没为难我。”
“头套摘了,站直,左肩低一点,”李佳鹭一边熟练的工作,一边解释道,“在外面也有用的,新户籍卡是为了区分暴徒和避难所市民,如果你在外面遇到官方安保人员盘问,可以把卡拿出来亮明身份,他们就知道你不是暴徒了。”
“一张卡有这么大作用?暴徒就不会造假吗?”付飞一脸不信,但还是配合她拍好了照片。
李佳鹭又带他采了血,收集了掌纹和虹膜。
“看到没,人像比对加上三重保险,”李佳鹭指了指钢铁防盗门,“再加上机密档案室,怎么造假?进去的人都有记录,每一个录入的信息都要负责人担责任的。”
“搞这么严密,不浪费人力物力吗?这是末世,可不是以前物资充沛的时候。”
“没办法,这是涉及到龙国安全的大事,不止是魔都,现在各地都出现别有用心的人,外面已经不适合居住了,却还在避难所外面行动,这些都是龙国无法掌控的人,有的根本就是我们的敌人。”
付飞哑然失笑:“我们这些自谋生路的呢?也是官方的敌人吗?还有丽都小区上千业主,艰难自救,官方也不接纳吗?”
“你说的是卢卫国那个小区吗?算是和官方合作的私人庇护所,他们主要是收集城市剩余物资,和官方互通有无,也算是半个商会性质吧。”
付飞眼睛一亮:“还可以和官方合作吗?那我申请让你去我的庇护所,负责那里的安保和人员管理,怎么样?”
“你是局长吗?分局得先放我啊!”
“李全富?”付飞脸色凝重,“这里说话方便吗?”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付飞认真道:“他是暴徒的头目,总部在光明大厦地下6层。”
“谁告诉你的,暴徒吗?”李佳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消息保真。你说能不能把这个事向官方上层举报?”
“我曾经跟踪过他,确实有所怀疑,但没有取得实质性证据。我感觉他把我留在避难所也有这个原因。”李佳鹭沉声道,“你也没有证据吗?”
“你要啥证据,我找朋友去搞。”付飞自信道,“只要你告诉我李全富的办公室和住所。”
怕对方怀疑,付飞又解释了一句:“我朋友是黑客,只要有网的地方就能查到信息。”
“画蛇添足了兄弟!”李佳鹭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有些发虚。
然后她迅速靠近,柔软的红唇出现在他的脸侧,带来一阵栀子花的香味。
付飞心里一喜,一把抱住了她的蜂腰。
却听耳边传来了两串地址。
接着李佳鹭推开他,一脸羞恼的骂道:“越界了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占我便宜!”
付飞老脸一红,尴尬的咳了两声,赶忙告辞离开。
……
“12:12,夜黑风高,正是搞事的好时候。”
站在避难所不远处的付飞,看了眼时间,消失在了漫天夜雪中。
掌握了间世界的使用方法之后,他可以通过精准坐标快速到达目的地,很快就到了李全富的办公室。
这是官方避难所在防空洞的一处办事地点,和地铁站避难所不同,这里普通居民并不能通过,但和地铁站都是相互连通的。
一般人通过地铁站再转到防空洞,需要过几处关卡。
付飞直接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这里是一个密闭空间,但空气很清新,一看就是有着净化、通风、加氧的功能。
二十几平的办公室,在末世之前不算什么,但在现在算是豪华了。
毕竟末世之后,官方军警系统领导的排名迅速上升。
一个分局长虽然级别不高,但在这个区域也是扛把子的存在。
办公室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是两排上了锁的铁皮柜。
付飞没心情找证据,直接把这些家具全部扛到间世界。
在扛其中一个铁皮柜的时候,他差点没背动。
“我靠,这里面存的什么鸟东西,老子负重快1吨了,结果差点翻车!”
他找到之前拆李琛家门的油锯,对着铁皮柜开始了暴力拆解。
很快火星四溅,铁皮柜开了一个豁口,露出了一个铁箱子。
“铁皮柜里放保险箱?”付飞有些兴奋,感觉找到了大鱼。
但这玩意纯合金制作,别说用油锯了,用炸弹都不一定能搞开。
铁皮柜里其他都是文件,他把文件丢给王暮,让他帮忙找文件里的蛛丝马迹。
看到保险柜,王暮赶紧摆手:“保险柜咱这开不了,得有专业人士和专业设备。”
付飞想了想,扛着保险柜来到神君山顶。
老江已经在小床上呼呼大睡,被付飞丢在地上的保险柜惊醒。
他一看到保险柜,就知道付飞的意思了,满脸狐疑道:“付飞,你这个来源合法吧?”
“放心,绝对合法,拿到警局我也不怵。”
看着付飞拍了胸脯,老江点点头:“算了,既然都上了贼船,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说完他翻身睡下,付飞知道自己被送客了,很自觉的悄悄离开。
事情安排妥当。
回到间世界睡觉。
李全富这会正在家睡觉,现在去找证据,难免打草惊蛇。
有些事是晚上做,而有些白天干才稳妥。
次日。
李全富是一个严肃的中年胖子,看起来普通,但实际上并不与众不同。
其实他是刑侦出身,最擅长搞一些蛛丝马迹。
每次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都会放置一些微小的东西,比如头发丝,灰尘什么的,再加上这A+级别防盗锁芯。
还有外面的监控和巡逻。
可以说这里固若金汤。
但此刻,李全富久久的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失忆了?其实我已经搬办公室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家里现在也已经被搬得家徒四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