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记忆,已经在池楹的脑海中沉封了很久。
没有想到会突然有一天能够重新见到记忆当中的那个男孩,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伸手挠了挠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之前,他们两个人可是畅想了未来,当时的池楹,甚至还不清楚男孩口中所谓的那些专业名词。
她只知道对方很厉害。
想到此,池楹沉默了半响,旋即视线落在了咖啡杯上。
伸手将咖啡杯端起来,略微尝试了几口过后,又将之放下。
有点苦,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郁文景眉眼微挑,双手抱在一起,身子略微前倾,脸上带着一丝好笑,“怎么突然沉默了,也不说话了,我可记得记忆中的豆豆,可是非常能说,一天都要拉着我说很多话才行呢。”
他的眉眼弯弯。
不得不说,郁文景随便做一个动作都能够吸引周围的人。
此刻池楹离郁文景很近,他只轻微动了动鼻子,便能够闻到对方散发出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闻着并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有点安神的作用。
池楹笑了笑,“我倒是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又没有给你留照片。”
郁文景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问,只轻笑了声,淡淡地道:“虽然说女大十八变,但还有一句话,叫做万变不离其宗。”
池楹一瞬间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也跟着笑了笑。
这一刻,两人没有世间的各种身份束缚,有的只是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在诉说着近况和回忆着过去。
可这样的场景,只持续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
池楹不由得划开屏幕,看了眼时间,郁文景情不自禁出声问道:“你似乎很着急?”
池楹轻嗯了一声,也不否认,“我朋友遇到了点事。”
郁文景瞬间明了,“这样吧,留个联系方式,我这次来其实就是偶然,听说你也会来,所以才会到海城,至于那什么云闲给的东西,我压根看不上眼。”
池楹很是认真的听着,她丝毫没有将他们两人往爱情方面想。
郁文景顿了顿之后,又继续说道:“云家这一次为了想要攀上郁家的关系,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心思,这件事情,我其实一直都有听说,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巧合。”
“既然那个人是你的朋友,那这件事情,我会出手处理的,你不用担心。就当做是我送你的一份礼物吧。”
池楹眼前顿时一亮,“那她可以不用嫁给云闲了吗?”
尽管很多人都说云家有钱,云闲帅气又多金。
但结婚可不仅仅只是有这两样就行,更何况云闲这个人心无飘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现代的浪荡子。
丝毫收不下心来。
这样的人当做结婚对象,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郁文景顿了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对你朋友似乎很是上心,你有考虑别人的功夫,为何不先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
池楹却啊了一声,无所谓的耸耸肩,指了指自己,“我的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
她伸手将面前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自己面前留了一定的空白。
郁文景视线定定的落在池中的身上,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如果我说,我帮你的条件是让你嫁给我呢?”
池楹神情一顿,似乎还没有从这句话当中反应过来。
抬头,面上明显愣了一瞬,想要笑一笑,发现根本笑不出来。
而更加奇怪的是,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
且那身影,在她的脑海当中越来越清晰,让她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顿时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不是认真的吧?”
郁文景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便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
抬手指了指池楹,“当然不是了。”
“你忘记我当时离开的时候,我们说的什么了吗?”
池楹眨了眨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
“我走了,这段时间和你玩得很开心,你以后如果来都城可以来找我。”
当时的她,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如果以后我们碰面了,我一定无条件帮你一件事情。”
池楹陡然回过神来,心中瞬间安心了不少。
她又抬眼看了下时间,发现竟然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
她直接站起身来,拿过自己的包搭在身上,“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
又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有什么事情就上面联系。”
郁文景轻点了点头。
话落,池楹便直接快步离开。
郁文景不愧是都城现在的掌权人,从池楹离开咖啡馆不到一个小时内,就已经传出云家股价迅速下跌。
一时之间,股民纷纷将手中的股抛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直线上升的是兰氏集团。
云家。
“好你这个逆子!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不是让你去倾郁家大少来家里吗?怎么人没有带到不说,还无缘无故得罪了郁少,现在公司也受到了你的影响!”
云闲面上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慌乱。
“不对啊,怎么可能公司会受到影响,我已经和他对接过了,他并没有拒绝啊?”云闲赶紧说了一句,“而且您不是和郁家老爷子提前联系过,这一次郁家大少过来,不就是为了接收我们送给他们的这一份大礼吗?”
云家掌权人,亦是云家董事长,他神情木然的坐在上方,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精神十足,一点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样子。
突然,老者猛然拍了拍桌,视线落在了云闲的身上,“混账,你还不赶紧实话实说,我可是听说在海城拍卖会,你竟然还和郁家大少呛声?”
云闲眼眸微眯,心中十分不懈,但目光在对上老者的那一双眼神时,却不敢再为自己辩驳一句。
“我也没干什么呀?就是把那件事情和对方说了一下。”云闲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