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
我看到了徐大头那无比幽怨的眼神盯着我,他一定是很生我的气,怪我不跟他说实话,不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就跑了。
唉……
估计,我这次可能把老徐给彻底得罪了!
但是我也没办法啊!
好在,这个案子就快结束了,我也不会继续留在大厦里做保安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徐大头了。
脑中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的门很快又打开了。
我和裘教授走出电梯,又上了一层楼,就来到了平安大厦最为出名的18楼避难层。
网上那些闹鬼的传言还有都市传说,主要都是集中在这一层。
这层楼自带阴间光环,即便是大白天这里的气温好像都比其他楼层要低至少10度。
但是,这一层我已经无数次上来过,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我和裘教授站在楼道口,先喘了口气歇一会儿……
就在这时,裘教授却低声问我说:“哎,小马,是那个房间吗?”
我先看向裘教授,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朝着楼道深处指去……
顺着裘教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我竟然发现……
远处有一扇房门,居然正在慢慢的打开……
那慢悠悠的动作,看着并不像是人推开的,而更像是被风推开的。
可是,这楼道里哪儿来的风啊?!
“小马,我问你话呢?”裘教授又重复了一遍,“是不是那个房间啊?”
“嗯……”
我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说紧张也不紧张,说害怕也不害怕。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接下来……
我和裘教授迈开脚步并排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门依旧在慢慢地打开,仿佛里面有个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欢迎我们……
进入房间之后,我先是环视了一圈儿室内……
嘶……
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啊?
跟以前来的时候似乎没什么两样啊!
裘教授急不可耐地催促我说:“小马啊,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开始吧!”
“好!”我答应了一声,又问裘教授,“教授,那么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不需要做什么,小马,你只要守住门,在我做事情的时候确保不会被外力打扰到就可以了。”
“明白了!”
这层楼几乎没有人会上来,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并没有把门彻底关上,而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在门口中间。
一方面可以看到楼道里的动静,另一方面也能随时观察裘教授的一举一动。
反正,我觉得自己站的这个位置挺好也挺合适的。
裘教授先用一些纸巾简单的擦了一下客厅的地面,这才取出那一管花高价买来的猫血。
然后他用手指粘着猫血,在地板上画出了一个类似橄榄球一样的椭圆形图案。
这个图案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以前嫌疑人小段也在地板上画过……
猫血在国内似乎很少会有人提到过,但是在外国很多通灵师在进行通灵仪式的时候都会用到猫血。
动物的血液,确实能够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效果,或者是某种磁场。
比如鸡血和黑狗血,就能起到辟邪破煞的作用。
而猫血,尤其是黑猫的血,似乎可以产生某种通灵作用。
还是之前那句话……
至于具体方法和操作,我不可能在这里写的那么详细,万一有人学会了,用这套方法跑到大厦18楼去搞事情,出了问题可咋整?
因此,我选择了模糊处理,并不会说太多细节,还是一带而过吧!
画好图案之后……
裘教授站在图案中心的位置,双膝跪地,微闭双目,脸上的表情相当虔诚。
接下来,就从他嘴里开始念叨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咒语……
听起来只有声音而不是文字,那声音就像是夏天池塘里癞蛤蟆的叫声,咕咕咕呱呱呱的,音节奇怪,时短时长。
伴随着嘴里的声音,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十根手指摆出各种的动作,就像是在跳孔雀舞一样。
也许很多人看到这里,可能都觉得做这些没什么卵用,甚至是有些滑稽和可笑!
然而……
这并不是裘教授的独创!
在我们的地球上,从古至今,世界各地,在祈祷和祭祀神灵的过程中,人类确实都在用同样的一种方式与神灵进行交流。
那就是嘴里发出声音,身体展露出各种动作,合起来就叫做“肢体语言”。
这种肢体语言方式,简单来说,可以用于沟通或者连接另外某个时空,或者说是向某些空间传递出信号。
按照裘教授的说法,所谓的神灵就是外星人的话,跟外星人用人类语言交流对方可能接收不到,但是,用奇特的声音和古怪的肢体语言,或许才能被外星人注意到,从而进行交流和沟通。
举个例子……
人类想要进行沟通,现在基本上都靠打电话,而蚂蚁之间进行沟通,据说是通过头顶上的两根触须发出特殊的信号就可以进行沟通。
我们用手机发出的信号蚂蚁是接收不到的,反之,蚂蚁跟同类之间发出的信号,我们人类也是接收不到的。
所以,裘教授做出的奇怪动作和发出的古怪音节,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连接到某个空间,从而打开那一扇看不见的异次元空间门。
原理就是这么个原理,能懂就懂,不懂也没关系。
我确实也说不明白,估计就连裘教授自己也说不明白。
反正,能理解的这些东西的人,毕竟只是少数人。
唉……
有的时候,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因为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随人愿!
虽然裘教授卖大力气的表演了好半天,一番操作猛如虎,但是,给我的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我还是我,裘教授也还是裘教授。
一切的一切,跟之前相比,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楼上落下的折腾了那么久,我们都累了,更主要是饿了。
由于太兴奋,我们今早从津海大学赶到平安大厦连早点都忘记吃了,现在能不饿吗?
我注意到……
此时的裘教授很是失望,一脸汗水也不去擦,眼神黯淡无光,完全没有刚才那么精神抖擞了。
人在失落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难道,我们的这次实验,就这么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