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知刘备全部平定扬州后,袁绍加大力度攻伐幽州。
幽州易京城外,袁绍完全拔掉所有的公孙瓒的外围据点,率十几万大军围困在外。
“大将军,据细作汇报,袁公路死在了庐江。”
田丰拿着细作传回来的信息,汇报给袁绍。
“能撑到现在刚死,也算是不错了。”
袁绍淡淡的说,对于袁术,他的心情非常复杂,恨大于爱,不过两人终究兄弟一场。
“元皓,他毕竟是我兄弟,你把消息送到邺城,让公则为公路做个衣冠冢吧。”
“诺!”
田丰找到传令兵,把袁绍的命令传递出去。
“公与,徐州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公孙瓒旦夕可灭,接下来的攻击方向,就是南方的曹操与刘备了。如果能离间刘备与曹操的关系,是最为划算的。
“刘玄德明确拒绝了咱们的提议。”
沮授上前一步,拱手回答。
“主公,此事急不得。等灭了公孙,我军可休整两年,此时,我们可以挑拨刘曹两人。如果我军攻击甚急迫,那么两军在巨大的压力下,定然会抱团取暖,共同抵抗我方。”
袁绍不再看易京方位,反而转向南方望去。
沮授的建议,他何尝不知道是正确的。然而夫子曾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他最近两年时刻感觉到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征伐公孙瓒以来,身体时刻感到疲劳感。如果他能年轻十岁,别说修养两年,就是修养五年,他都不带含糊的。
可如今休养不得,只能趁着身体还算硬朗的时候,帮孩子解决白眼狼曹操,夺取刘备的徐州,积累到足够的优势。
他可不觉得袁尚能够在刘曹的联手攻击下,能够保住冀州的基业。
“公与,你说的很有道理。然而曹操挟持天子,我一想到天子被曹操凌辱的遭遇,就气血上头,不能安心。
因此,我意已决,平定公孙后,就即日南下,讨灭不臣的曹操。至于刘备,告诉他,我只针对曹操,他但凡敢呲牙,我袁绍必敲下他的狗牙。”
“主公,不可啊!”
沮授大惊失色,袁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热血上头,要即日南下了?
“
难道我刚才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了,我没说啊,哪里刺激到大将军了?”
沮授一时摸不到头脑。
不过此时,公孙还没有被灭,还有商量的余地。
“报,易京着火了。”
袁绍奔出大帐,果然看到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哈哈,公孙小儿,果然不足为虑。”
袁绍把手中宝剑插到地上,“大丈夫生于世间,哪能事事顺心,遭遇挫折,就寻死觅活,我袁绍羞于与其为伍。
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挑选精兵,与敌人逆击到底,决死冲锋,方不复英雄称号。”
“主公英明神武,公孙瓒小妾之子,岂能与你相比。”
许攸手按着长剑,夸赞袁绍。
辛评斜瞥眼袁绍,又看一眼许攸,心想:“哼,无谋之人。”
袁绍果然不快,许攸怎么回事,这是活得舒畅了,指桑骂槐?
话一出口,许攸就知道说错话了,连忙想办法补救。
“公孙瓒不敬上官,惹得天怒人怨,主公兴义兵,讨不臣,攻无不胜,此天命所归。”
“哈哈,子远说的过了,天命还在汉室,我袁氏的天命在不久的将来。”
许攸赶紧把脸上的冷汗擦掉,好险,差点就悲催了。
“主公,收到消息,刘备在精简士卒,筹集粮草,准备北上救援公孙瓒。”
逢记从远处走来,举着手中的竹简。
“刘玄德,织屡小儿,枉费我当日支持他继任徐州牧。”
“诸位,半日后,我要看到公孙瓒的头颅。”
“诺!”
袁绍仰头,朝着易京看去,似乎看到有一人与他对视一眼后,回转到房子内。
在袁绍军士的攻击下,易京最终被攻破。
公孙瓒的头颅被送到袁绍帐前,确认无误后。
“把此逆贼的头颅,送到刘司马坟前,我要亲自祭拜。”
袁绍凭借消灭公孙瓒,祭拜刘虞,安稳了幽州的局势。
留下他的儿子袁熙任幽州刺史,管理幽州的大小事务。
看到袁绍犯糊涂,沮授急的跺脚,不顾礼仪,劝说袁绍。
“主公,授听闻大街上出现一只兔子,许多人都会抢。而集市上的兔子却无人争抢,其原因就是集市的兔子是有主的,大街上的无主。如今,主公平定河北四州,却把各州授给你的各个子嗣,这会激起他们的贪欲,此乃祸乱之道。”
“匹夫,你是说我的孩子们会互相残杀,没有兄友弟恭吗?”
袁绍嗔目而视,沮授的话,揭了他的逆鳞。
兄弟不和睦,是他一辈子的痛。他没有得到,他就希望他的后辈能够互相扶持,虽然他的孩子也存在争斗,然而他不相信,他们会走到敌对的地步。
田丰赶紧拉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沮授。
“主公,公与的意思是,四州之地,应该有主公全部掌控,才能发挥全部实力。”
“元皓,公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们在说些不着调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
袁绍击败公孙瓒的消息,从河北迅速传递到河南之地。
刚回到徐州下邳的刘备得知消息,痛哭一场,不能理事。
过了两日,李云联系陈群亲自去刘备府上拜访。
被下人迎进府内,探望卧床的刘备。
陈群先发言:“主公,你乃徐州的主心骨,不能因私事而废公事,还望主公振作,出来面见诸位臣属,平息流言!”
公孙瓒的事是太过突然,导致准备好一切的刘备,一时间心理上不能接受。
在家休养两日后,刘备的心情也缓和很多,对于公孙的败亡,心里已经放下了。
“长文说的有道理,主公,此时乃关键时刻,你应该振作。”
李云拿出一封信,递给刘备,“主公,请看!”
刘备通篇读下来,惊的从床上起来。
“袁本初刚平定北方,就准备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