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还没来的及拿呢,就听见咱们的声音了,也是有可能的”章晓月说道。
“我刚才和大刘往后面找了,都没找到那个人影,我看此人的身手不一般。”赵达说道。
“我看这样,赵达你和其他同志留在监测站里。我和晓月去刚才咱们路过的那个安置点看看,也顺便熟悉一下周围几公里的环境。”关键时候大刘还是会打哈哈。
赵达明白大刘的意思,是怕他去了扫了章晓月的兴。
“重色轻友啊,你”赵达假装向大刘挥动着拳头。
“啥色,啥友啊,哪里来的色呢”大刘也假装和他打哈哈。
“要去也可以,不过你们的保证晚上八点之前一定要回到监测站。航天城出来之前,我可向宋峰打过包票了,安全由我负责”。
“好的,遵命”大刘淘气的向赵达敬了个礼。
“不能白去啊,刚好我交给你个任务”赵达说道。
“嘿,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说吧,什么事”。
赵达拉扯了大刘一下,把大刘拉到了门口没人的地方。
“嘿,啥事情还搞得这么神秘呢?”
“是这样的,出来之前,宋峰提醒我,要留意一下章晓月的动静。”
“我知道,安全问题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也能保护她的安全”大刘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是安全问题”,赵达知道大刘已经会错意了,“是这里的问题”,赵达指了指脑袋说。
“这里?哪里?”很明显大刘不知道赵达在说什么。
赵达只能和大刘解释道:“宋队的意思是留意章晓月此行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什么意思,你们在怀疑章晓月吗?为什么啊,之前航天城门口的事情不是已经澄清了吗?”大刘有点惊讶,原来宋队长还是没那么放心章晓月。
“不是那个事情了,宋队有点怀疑,这是事情现在和你说不清,总之,你就按要求做就行了。这次她执意要去安置营那边,该不会是想和谁联系吧”。
听完这句话,大刘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赵达看了一会,这还是他认识的赵达吗?他竟然怀疑章晓月。要知道,他们三人可是经历过很多生死之交的同事和朋友。
“但愿你和宋峰是错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达回复道。
整理好车子后,两人就出发了。这次大刘开的是其中一辆军用越野车,底盘高,走烂路一点问题也没有。
山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很是颠簸,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之前他们路过的那个安置点。
原先在上课的孩子们已经下课了,此时正在讲课的地方活动活动,看起来像是在做游戏。
大刘把车停在离他们最近的路边上,两人都下了车。一下车,孩子们就都向他们这边跑过来了,孩子们一定以为是看望他们或者给他们送物资的人到了。
可惜有点失望,他们看到的车后面没有什么东西。
“羽毛球拍呢”一个小姑娘说道。
“篮球呢”一个小男孩说道。
这把大刘和章晓月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好在那个老师走了过来,微笑地像他们解释:“实在不好意思,孩子们把你们当成是上一批送物资的人了”。
“没关系,我们这里还有一些水和饼干面包之类的,我给你们拿一些”,说着章晓月转身去后备箱拿出了一小箱东西。
“这些给你们,都是干净的”章晓月把东西放在了发动机盖子上。
“那我真得好好谢谢你们了,这几天”老师说。
“他们刚才在说什么羽毛球,篮球的,是怎么回事?”章晓月问。
“之前路过的一支救援队,也是从这个方向来的,给他们说下次回来给他们带羽毛球和篮球过来,孩子在这边没什么活动器材,憋得慌了。孩子们看到你们是从这个方向来的,以为是他们回来了”老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们那边还真有一些羽毛球篮球之类的运动器材,过几天我们往回走时,我给你们捎一些过来。”章晓月说道。
“之前那位叔叔也是这么说的”其中一个小男孩说道,“可是他还没回来”。
大刘听了,拉着那个小男孩的衣服,蹲下来问道:“哪位叔叔?长什么样的啊,胖的瘦的,说不定叔叔我也认识呢”。
“是不高不瘦的,穿着橙色的衣服”。
“哦,那他是往哪个方向去了啊?”
“就是你们来的方向,他说他们那里有好多篮球,可以送给我们一个”小男孩有点失望地说。
“那这样好不好,这个叔叔我还真认识,下次我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两个篮球过来,怎么样?一个作为补偿”。
“那你不许骗人,来,拉勾上吊一百年”。小男孩伸出了他的小指头要和大刘拉勾上吊一百年。
大刘只好和他拉勾了一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
拉完勾之后,小男孩才满意地离去:“哦,去玩了,咱们有两个篮球了”。
大刘一边看着小男孩撒腿跑开,一边对着那个老师说:“这小家伙,真可爱”。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航天局的,我叫刘刚,他们都叫我大刘。这是我同事章晓月”。说完伸出手和老师握了一下。
“我是镇上中心小学的,这些都是我的学生”。
“刚才他说的那个叔叔是怎么回事呢?是救援人员吗?”
“不是,他们说他们是测绘人员”。
“测绘人员?是几天前过来的?”
“三天前吧,就是地震的第二天”老师回忆道。
“有几个人呢?”大刘继续问道。
那老师警惕地盯着大刘,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也难怪,初次见面的人谁会经得起这么盘问的。
过了一会才说:“三个人”。
章晓月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从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证给老师看:“你不用害怕,我们真是航天局的人,离这里不远,有我们的一座监测站,我们就是从那里来的,这是我的工作证”。
老师接过了章晓月递过来的工作证,仔细地翻看了一番,随后又把它还给了晓月,神情舒展了许多。
“你说的那个监测站是卫星监测站吗?”老师问。
大刘有点意外了,从下车到现在他和章晓月可都没提过“卫星”这两个字眼,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大刘立马插嘴道:“怎么?有人和你提到过”。
“他们问我,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卫星监测站?怎么走?”
这就对了,这个卫星监测站属于保密级别,在一般的民用地图上根本就不会被标识出来。能摸到这个地址的人不是自己人就是对手的人,一般的游人也不会对这个感兴趣。
“你怎么回答的?”大刘问。
“我不知道啊,我只告诉他们,这有条路是进山的,可以走。有长途货运的司机抄近道经常从这里出入”。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走了。”
大刘觉得这个线索十分重要。
“你再和我说一下,他们有几个人,都长什么样的,穿什么衣服,带什么设备或者器械没有?”
“都是男的,一个年纪大点的,一个穿着橙色的冲锋衣,两个穿着绿色的,一辆迷彩色的越野车,器械吗?我看不懂,就是几根挺长的三架夹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