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新年，却到处都已经充满了红彤彤的气息。
肖然拿着自己的行李从人挤人的火车上下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宋哲在朝他挥手。
“然哥，回来了？”
肖然兴致不算高，只朝着宋哲点了点，手里拎着行李，俩人赶天黑之前就到了村子。
宋哲小心翼翼打量肖然脸色：“然哥，这趟去的不顺利吗？”
肖然骑着自行车，声音被风吹着有些不真切：“挺好的。”
宋哲哽住没敢继续问，明明是好消息，怎么没听出来什么高兴呢？
俩人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肖然家。
肖然一反常态的沉默，只简单洗了把脸就睡着了。
屋里暖融融的，是宋哲提前把炕烧好了，虽然很暖和，肖然却仍旧觉得有些孤独。
比起热热闹闹的杭家，他的家，太宽敞了。
宽敞的让人难受。
幼时那些稀薄的记忆被痛苦替代，肖然许久都没睡着，明明在杭家的时间很短，却觉得很让人留恋。
留恋的不止是和小杭相处的时光，还有那股大家都在一块温暖的气氛。
第二天起来，肖然骑着车子出门准备去买年礼，每年给宋家和杨家的不能少，他手里一直不缺钱，可面对小杭，他觉得自己要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
比如，蔬菜大棚。
能种菜的话是不是也能种树？
不能种树的话，他是不是毕业之后也能搞些蔬菜大棚？
本来对未来还有几分迷茫，看到小杭对未来的规划后，肖然觉得自己也得行动起来。
比起杭家在山里的那几亩地，他们这边明显地势更平坦，建大棚的话也更有优势。
还没等肖然走到路口，在杨村长家门口，就被杨文秀拦了下来。
杨文秀双眼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明明很年轻的脸庞，愣是折腾的有几分憔悴：“肖然，你放寒假去哪了？”
虽然之前肖然已经拒绝了自己，可杨文秀就是不死心。
她就想等着肖然放寒假回来再找他问个明白。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肖然竟然没有跟宋哲一块会来！
杨文秀追着问，宋哲就是吞吞吐吐的说不出的所以然来。
昨天看宋哲骑着自行车回去，她就知道肯定是肖然回来了！
杨村长之前对肖然帮助良多，即使对杨文秀十分不耐烦，肖然也忍了忍：“你拦着我干什么？我去哪还用跟你汇报？”
杨文秀不死心，脸色泛着些许青白：“你是不是去谁家里了？肖然！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
大冬天的，杨文秀只穿了件单薄的棉衣在外面拦着肖然，全然一副崩溃的样子。
肖然眉眼间全是冷意：“与你无关。”
杨文秀破口大骂：“肖然，你狼心狗肺，我们家对你这么照顾，你就应该娶我！”
北风呼啸，肖然语气森寒：“你们家对我好，我以后自然会回报，但我绝对不会娶你，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肖然又沉声警告：“我要回报的人是杨村长，绝不是你。”
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去，再也没有看杨文秀一眼。
杨文秀红着眼看着肖然的背影咬牙切齿：“你绝对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