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徐天娇运转灵力,周身光芒闪烁,瞬间烘干了身上的衣服。
驴子却是咧着嘴,愤怒地咒骂着:“这是哪个缺德货不长眼睛啊,老子飞的好好的,非得搞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有种的,出来,我们练练!”
狗子也是气的牙呲嘴咧,张牙舞爪地叫着。
“闭嘴!能神不知鬼不觉将我们打下云头的,你认为会是一般人?”
徐天娇没好气地说道,脸色阴沉。
闻言,驴子一个激灵,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狗子也是身体一颤,一双狗眼四处瞄着,充满了警惕。
“主人,你说刚才对我们出手的会不会是他?”
狗子目光紧盯着湖边垂钓的书生,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一个凡人?”
驴子也看向湖边的书生,一脸的不屑,哼了一声。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凡人,我们刚才掉下来的动静那么大,要是换做常人,早就吓跑了,可他却是气定神闲地钓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徐天娇沉声说道,目光凝重。
“主人……他的身上没有气息!”
狗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四条狗腿止不住地颤抖,声音都变了调。
听完狗子的话,徐天娇也是心中一惊。
他的眼中,有着两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魔眼再次被他激发,向着湖边的书生看去。
只见那书生周围的景象在魔眼之下变得扭曲模糊,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阻挡着徐天娇的窥探。
徐天娇心中愈发震惊,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主人,怎么样?”
驴子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徐天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书生绝不简单,我的魔眼竟也看不透他。”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撤?”
狗子怯生生地提议,尾巴都夹了起来。
徐天娇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不,先试探一下。”
说罢,他朝着湖边的书生拱手说道:“这位兄台,方才多有冒犯,不知兄台可否愿意与在下一谈?”
书生却仿若未闻,依旧专注地钓着鱼,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天娇脸色一沉,再次说道:“兄台如此不给面子,莫不是怕了?”
这时,书生终于有了反应,他轻轻放下鱼竿,转过头来,眼神平静地看向徐天娇等人。
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让徐天娇等人心中一凛,仿佛被看穿了所有的心思。
就在这时,书生的身边,那衣着淡绿色裙衫的女子笑道:“这位公子,小点声,我家少爷正在钓鱼,莫要惊跑了鱼儿!”
徐天娇眉头紧皱,说道:“姑娘,你家少爷刚才的手段可不一般,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女子轻哼一声:“解释?你们在天上吵吵闹闹,扰了我家少爷的清静,没教训你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驴子一听,忍不住嚷道:“嘿!你们还有理了?把我们打下云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女子白了驴子一眼:“哼,谁让你们自找的。”
徐天娇拦住还要争吵的驴子,再次看向书生,说道:“兄台,此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先,但兄台如此高深的手段,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书生微微一叹,站起身来,说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便与你们说道说道。”
说罢,书生收起鱼竿,带着丫鬟朝着湖边的一座茅草屋走去。
徐天娇与驴子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主人,这人身上真的一点气息都没有,我有点怕,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狗子一脸胆怯,声音都在发抖。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真丢人!”
驴子在一旁嘲讽道,可它自己的腿也在微微颤抖。
“你懂什么?但凡是生灵,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气息才对,哪怕是最微弱的生命波动,也能被感知到。可这个人,就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一样,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没有呼吸的节奏,没有心跳的韵律,仿佛是一个空洞的幻影。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好像有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狗子狗嘴打着颤,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哆哆嗦嗦地说道。
“卧槽,狗子,你别吓老子!”
驴子此刻也是怕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传闻,大黑狗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眼前这大黑狗的话,着实将它吓得不轻。
徐天娇眉头紧皱,沉声道:“都别自己吓自己,先看看这书生到底要做什么。”
几人跟着书生来到茅草屋前。
书生轻轻推开屋门。
屋内布置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
“诸位,请坐。”
书生率先坐下,那丫鬟则站在一旁。
徐天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坐了下来。
驴子和狗,因为心中实在胆怯,没敢踏入其中。
“天要下雨了!”
书生轻声说道,语气平淡。
“天要下雨?”
驴子抬头望天。
“这晴空万里的,哪来的雨?”
驴子冷哼一声,满是不信。
谁知它话音刚落,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狂风骤起。
“这……这怎么回事?”
驴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
徐天娇也是心中一惊,看向书生:“兄台,这难道也是你的手段?”
书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狗子吓得赶紧往茅草屋里钻。
驴子也顾不上害怕了,想要进去,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太过庞大。
于是心念一动,化作市井恶霸,这才顺利地走进茅草屋。
“哼,刚才不是还不敢进来吗?”
徐天娇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主人,这情况太诡异了,俺们也没想到啊。”
狗子嘟囔着,浑身湿漉漉的。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兄台,你究竟想说什么?”
徐天娇忍不住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
书生缓缓说道:“这雨,是为洗净世间的尘埃。”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兄台,你莫要打哑谜了。”
徐天娇有些着急,眉头紧锁。
书生轻轻叹了口气:“等你什么时候一剑劈开这天,将这雨停下,我便告诉你!”
徐天娇等人皆是一惊:“劈开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