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酒店将早餐送进套房,众人围坐在一起分享早餐,魏青松明显感觉早餐比顾明没来的时候精致,至少果盘里的水果比之前几天漂亮。
其他人显然和他没有同感,大家吃得很开心,顾明优雅的抹好果酱,顾澈快速的拿走两份,一份递给陆离,一份留给自己,然后不慌不忙的倒两杯果汁,一杯给陆离,一杯给顾明,自己却喝牛奶。
“我朋友昨天看了我发的照片,”魏竹快速把培根卷进自己嘴里,“他说那是特别珍贵的蝴蝶卵,每一颗价值200到300美金。”
顾明微微一笑,“那是金光上人给我们的护身符。”
魏青松立刻觉得自己浅薄了,以金光上人的名望,他怎么可能差钱,自己给他那几万块,本以为能让他在鸡足山过得轻松一些,人家一出手就是两张王炸,算下来,那些蝴蝶卵得多少钱?
“昨天讲到x,”顾澈及时的将魏青松从愧疚中拯救出来,“杨昊的生父究竟是谁?”
“你们现在还能查到梁暮春的照片,”顾明喝一口果汁,优雅的切着煎蛋,“我知道你有匹配的软件,看看结果?”
心急的魏竹立刻打开电脑,搜出从前梁暮春主持会议的照片,和杨昊的进行匹配,不到五分钟就出结果,两个人的相似度接近95%。
“杨昊是梁暮春的儿子?”顾澈皱着眉,“杨昊应该二十七岁,那应该是二十八年前的事。”
“不用查那么长时间,”顾明冷笑着,“杨氏是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我很奇怪,”陆离突然开口,“如果杨昊是梁暮春的儿子,杨受成难道不知道?杨家的人怎么可能认这个野种,另外……。”
陆离突然中途顿住,他看一眼顾澈,“我明白了,围绕梁暮春其实有两股势力,一股在国外,一股在国内,两股势力的核心就是梁暮春,他们相互牵制。”
第一次在顾明眼中看到欣赏,但他看的并不只有陆离,还有顾澈,显然这两个家伙都已经猜到真相。
“嗯,”顾明挑一块蛋糕,魏青松立刻发现那是自家高端烘培工作室的新品,不由在心里暗骂马屁精,可是下一秒顾明就推到自己面前,正是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朗姆酒蛋糕,“杨氏的内幕得拜托?”
就算再不喜欢顾明,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让食给自己,魏青松勉强点点头,“行,下午就可以提供消息。”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顾明淡然一笑,“根据我从官方信息库查到的,杨氏真正高速发展大概是在二十五年前,在那之前,杨氏只是一家很小的爆破公司,而二十五年前,我省开始旧城改造项目,杨氏承接了几个重要的工程,从而在短短的五年前,成为我市最大的民营建筑公司,随即一发不可收拾,十余年前,就成为中等规模的集团企业。”
顾明能查到的,也是别人能在网上查到公共信息,众人默默的记下时间点,重新坐在阳台上,初夏的风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远处传来市嚣声,城市又进入最繁忙的时段。
喝一口红茶,顾明看着天边的云,“你们在查汽油桶案的时候,应该查到过真正的穆晓婷曾经上过那个岛,其实那个岛的客人名单你们再重新看一遍,你们会发现第一轮上岛的,全部都是医学界的名人和泰斗,邀请的名单里有我的导师和我爸。”
按照时间算,杨氏搞那个岛的时间是梁暮春在任的最后两年,难道在那个时间点,杨氏已经想和另一股势力分庭抗礼?
“我问过老师,老师说他和我爸当时在德国参加一个重要的医学会议,并没有参加,而他的师弟上过岛,据他师弟说,那个岛的经历让他很不愉快,因为杨氏设了一个局想要要挟他们,”顾明看一眼顾澈,“他们想要下岛,却被告知没船,他们不得不在码头上静坐了一夜。”
沉默一会儿,顾澈点点头,“他没说谎,那些女孩子留下的清单上,没有他们的名字。”
不知为什么,魏青松明显感觉顾明松了口气,显然顾澈的这个确认对他接下来要讲的内容非常重要。
“老师的师弟说,杨氏研究出一种新药,那种新药能够延长人的端粒,也就是可以延长人的青春和寿命,”顾明环视一眼众人,“以当时的医学水平,NmN还没有研发成功,显然是医学科学的一项重大的突破,但是杨氏拒绝分享医物的成份,同时,杨氏许以重金,让他们在自己的病人身上试验。”
魏氏父子看见顾澈和陆离对视一眼,显然他们又想到什么,顾澈看着顾明,“第二个案子,锁哥的初恋就是非法药物测试的受害者,但她测试的是治疗糖尿病的药,当时我们推测他们是想缩短新药上市的周期。”
“目前这些,是我自己根据手上的线索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的,”顾明神情平静,“也许并不是事实以及全部,按照我的推测,就是一种药,上岛的人里面,一定有人经不起诱惑,我看过你们的报告,那个女人一度好转,证明那种药的确有一定效果,但短期内恶化,证明药的效果是暂时的,而且不持久,并且会加速健康状况的恶化。”
就算顾明不解释,顾澈和陆离已经猜到结果,两人对视一眼,陆离看一眼顾明,“药物失效之后,杨氏那股势力失势,家族开始使用邪术开始为梁继命?”
“从时间推测,梁没有给杨氏太长的时间和耐心,”顾明杵着脸颊,显得有些俏皮,“非法的医药检测和邪术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在这里,不得不提到吴讷,他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人之一。”
这几乎是顾明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包括顾澈和陆离都没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我猜,在那个时候,吴讷已经发现长生道教内部出现叛徒,但是他不知道是那些人,所以他利用家族的势力对道教动手,把道教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