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磁窑落定,石场也顺利开工了,但是现在该为另一个事情发愁了,那就是钱,现在在给太福祥干活的工人就有一千多人,加上五百人的守卫,每个月工钱和吃喝拉撒就要一万多两银子。
加上那些修缮的材料,每个月至少需要三万两的支出,虽然现在手里还有点,虽然红参的收入每个月利润也够,但是这样的是不行的,秦文希望在三年内,打造一个现代化的太福祥。
想起来党项的钱,前几日的刺杀可能和党项的赔偿有关系,这么多钱,谁都不想给,更何况,党项和秦文是私人交易,没有强大的军队做保障,不给你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时候的秦文,有点想翠竹了,翠竹走了也有二十多天了,可是至今还没消息,也没给自己来信,去哪里找她都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这可是历史传统的大节日,不仅仅前世要过,这里人也非常重视,不过这里的中秋节没有月饼。
党项的银子按照约定,在八月初应该就来了第一笔,但是现在还没到,要不有事情耽搁了,要不就是想赖账。
不过回春堂的订单很稳定,每个月固定的五千盒,不到二十天就要来提货,每次都要等待十多天。
“冷月,明天就过中秋了,我想着要不所有人放假一天,今天去买点羊回来,明天大家庆祝下。”
现在太福祥有固定居住的人两千四百多人,长期工人只有一千多点,还有五百的士兵,剩下的七八百人都是士兵或者匠人的家属。
“羊我已经定了,马上秋收了,陈粮的价格现在比较低,我也定了五千石,秃鹰岭三千石,这边两千石,我们现在人多,一个月就要粮食一千多石。”周冷月手中拨着算盘说道。
这女人就怕挨饿,自己库存的粮食够吃很多年的,这周冷月还买粮食。
周冷月看出了秦文的疑惑说道:“现在粮食的最干的时候,回来容易储存,不会发霉,今年沛县雨水好,丰收,价格比较低。不到八百钱一石。”
那个时候的一石粮食,大概是现在的一百三十斤。在大梁,一斤相当于现在的六百四十克,一斤十六两。
一石米按照当时的计量就是一百斤,一石十斗,一斗十斤,这种计量单位还是比较科学的。
“只是这粮食生意,我现在还不想涉猎,等我们这边建设好,有了蒸汽机或者火车,那个时候才适合做粮食生意。”秦文计划着将来如何实现自己的商业帝国。
“蒸汽机,火车,这都是什么东西?”周冷月总是从秦文的耳朵里听到那些不可思议的新名词。
秦文也是一不小心说了出来,“这个东西以后你会知道的,这可是秘密。”
周冷月知道自己在秦文这里,太多的东西无法理解,所以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东家,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能修缮的房屋都修的差不多了。那些不能修缮的,是不是直接拆除了?”丁君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向秦文问道。
“拆掉吧,还有我之前画出的区域都拆掉,就算现在修缮的房屋,以后也会拆掉的。”秦文在内心有着自己的规划,整个太福祥整个居住的区域会向西边移去。
整个太福祥现在的建设可以说连个雏形都没有,因为毕竟现在人还比较少,但是目前面临的几个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东家,感谢您给我冷月姐脱籍。”这话一出口,周冷月愣住了,这是她们内心想了多次的事情,可是这个事情又不能说,只能默默地等待。
“君澜,这个你不要感谢我,要感谢刘川,他的一席话让我懂得了其中的道理。”自从上次和刘川聊完,秦文在内心一直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人与人之间最缺乏的就是信任,但是自己为什么不能就此放下芥蒂,坦诚相对呢?
所以没过多久,秦文就让杨青把所有人的都脱掉奴籍,自己以后也计划不再购买奴隶,如果遇见可怜的奴隶,买回来的时候直接让他脱离奴籍,回归正常的生活。
这不是他自己有多么的大爱,是他觉得有必要这样做,两世为人,难道这点胸怀都没有吗?
“不管怎么样,还是东家做了最后的决定 ,君澜这里给你磕头了。”丁君澜其实内心也很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虽然在这里并没有现在,但是心灵上的枷锁却一直都放不下。
“东家,冷月也给您磕头了。”说着周冷月双膝跪地,给秦文磕了三个响头,虽然秦文不喜欢被跪,但是现在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不仅仅你们,这里所有的奴仆都一样了,你们以后就是正常人了,希望太福祥因为有你们变得更好。”秦文把周冷月和丁君澜拉起来,现在的两个人,因为有了秦文之前的亲密接触,也不介意和秦文拉手这样亲密的动作了。
“东家,冷月。”周冷月没说完,就嘤嘤地哭泣起来,秦文最受不得这个。
“你有什么就说呀,干什么要哭呢?”秦文看着周冷月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下来,心中不知道怎么安慰。
“东家,我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虽然这么说,可是哭声并没减弱,秦文看着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君澜,你照顾下冷月,不要太难过,我们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秦文确实想出去转转,最近一直都在专心太福祥发展的计划,很多地方都没去过。
秦文离开书房,如释重负,刚刚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等来到磁窑的时候,第一座普通的圆形磁窑已经建成,这个磁窑比较小,顶端使用了拱形结构,这样不用每次封顶,而且能保证里边有足够的空间。
“东家,东家。”刘川看到秦文,远远地跑过来。这个磁窑的地方还在施工,路见不平,刘川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两个手上边沾满了泥巴。
“刘匠头。”秦文微笑着回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许。
他停下脚步,等刘川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面前,才继续说道:“看你这一身泥土,磁窑的进展如何了?”
刘川憨厚一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回答道:“东家,您来得正好。这第一座磁窑虽然规模不大,但咱们用了您设计的拱形结构,既稳固又便于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