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我们这么转圈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转圈?”
正陷入沉思的刘国真被王权的话搞得一愣,司机也是一愣。
王权:“我看咱们都走了二十分钟,可是总是在这一带行驶,是怕有人跟踪吗?”
“没有啊,咱们这不是一直都在向前行驶呢吗?”刘国真随口回答,话音刚落突然恍然大悟:“哈哈哈,小王啊,你不知道,这地方叫老爷岭,当地老百姓称之为干饭盒。”
“干饭盒,这个名字挺怪。”王权随口接道,好奇心更盛。
提起干饭盒,刘国真也来了兴趣:“这个老爷岭共分为十七道沟,从第一道沟至第十七道沟环环相绕、层层相叠,每一山一岭一树一木都极为相似,人若误入便如同进入迷宫一样,很难走得出来,还有更重要一点,这老爷岭方圆百公里找不到一处水源,故被当地人称之为干饭盒。”
“哦。”经刘国真如此一解释,王权终于明白原来如此,此疑问得到解答另一疑问又冒出:“校长,既然是这样,那些人又是怎么摸进来的呢?”
“这个----”刘国真略作沉呤:“世间万物没有绝对的,就如同我们能在此处建立特训营一样,敌人能摸到此处也不足为奇。”
王权点点头,刘国真说得对,万无一失那只是书中才有的,稍顿又问道:“校长,敌人侵入你们早就发现了,是吗?”
“哈哈哈-----”刘国真一阵轻笑,笑罢,挤出四个字:“你很聪明。”
“我靠,傻子也能想到啊。”王权心里暗自嘀咕,早在他发出疑问后,已经自己给自己解答了这个疑问,如果特训营真是重中之重的地方,真藏有什么不可泄露的秘密,那么一定会有重兵把守,但是特训营没有重兵把守,敌人又侵入了,那就说明上面对此有持无恐,所以后期行动王权除了担心队员安全,根本不担心营地落入敌手,整个行动也就由最初的紧张变成了轻松,其间还夹杂了一些戏剧性,由被偷袭反成偷袭者,非常漂亮的、一举成功打了个反偷袭战,此次战斗也算是在大行动之前,让特别行动小组打了个热身战。
车内再没有人说话,司机专心致致的开车,刘国真仰靠在椅背上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王权的思绪也转到了钱柔柔和父母身上,不知为什么,从夜里失眠后就总会有意无意的想到这方面:
“校长,我可以打个电话吗?”王权身子往前欠了欠试探着问道。
“嗯,打电话。”刘国真半回转身:“你要往哪打?”
“我想给家里。”
刘国真沉呤了一会儿,由兜里掏出手机递给王权:“打吧,注意保密守则。”
“是,谢谢校长。”
王权颀喜若狂接过电话,半个多月没有听到钱柔柔的声音,没有和她通话了,此时的心情激动得竟然抖了起来,“叮叮咚咚”一长串号码拨了出去:
“铃铃铃铃---------”
听筒里铃声响了好长时间,然而就是没有人接电话:
“难道柔柔还没起床。”
王权心里暗忖,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才刚刚六点整,很不忍心搅醒钱柔柔的好梦,可是时间对王权来说实在是太宝贵,这个机会也太难得了,犹豫了一下,王权还是又重拨了刚才的号码:
“铃铃铃铃----------”
又是好长时间的响铃声,还是没有人接电话,失望、无奈,王权举着电话的手慢慢放了下去,突然,就在电话刚刚拉开与耳朵的距离时:
“喂”
电话中传出钱柔柔睡意朦胧的软绵绵声音。
“柔柔,我是王权。”
手握电话王权欢喜得心都要蹦出来了,就是在车里空间有限,否则王权一定要翻上两个跟头,大叫大跳发泄一番不可,而此时在电话的另一头,身处A市步兵二团招待所里的钱柔柔,还没有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她只是下意识的抓起电话放在耳边:
“嗯---王权啊----什么事?”
一句话出口,迷迷糊糊之中大脑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
“啊”
一声惊呼,正睡意迷蒙的她扑愣一下坐起:
“王权,是你吗?是你吗?老公。”
一句话出口两行情泪已然滚落
“柔柔,是我。”
“啊,天哪,老公,真的是你,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柔柔,这不是做梦,是真的,真的是我在给你打电话。”
“老公,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
钱柔柔放声哭了出来;
“柔柔,不哭,老公也想你。”
王权的胸口突然好热,周身血液陡然沸腾,喉咙处也仿佛有一物堵塞住说不出话来,另一边钱柔柔也是同样状态,静静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话筒里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和钱柔柔的抽泣声。
爱情就是这样,虽然才分别半个多月,但是无尽的思念、缠绵的爱意、异地的相思常常让两个相爱的人度日如年,都说爱情是毒药,然而偏偏它却又让世人欲罢不能。
两个人通不上电话时,总感觉有无数的衷肠要向对方诉说,可是现在通上电话了,两个人又说不出话来,此时无声更胜有声,王权和钱柔柔都在默默的感受着对方浓浓的爱意,这种沉默持续了三十秒,还是王权先理顺了情绪:
“柔柔,你好吗?”
“嗯,老公,你好吗?”
“我很好,你怎么样?”
“我,我也很好。”
钱柔柔犹豫了一下,而向来心细的王权此时情绪正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老公,你怎么今天可以打电话了?”
“我出来办点事,借我们校长的电话。”
“老公”
“嗯”
“训练累吗,在那边苦不苦?”
“不累,一点都不苦,倒是你,柔柔,爸妈全靠你照顾,辛苦你了。”
“老公,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以后要是再这么说就是把我当成了外人,我可要生气了。”
“是是是,老公错了,柔柔,这是我拿校长的电话,不方便多说,爸妈呢,我和他们也说两句。”
“他们在隔壁,老公,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