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盘上的数据,樊盛伦心情大好。
公司一众高管也都说起了好话。
“樊总,异少爷自立门户的消息一传出去,我们股民的信心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异少爷的才能有目共睹,我们也想跟异少爷再创辉煌,可是不服老不行啊!”
“丰总说的对,以后的天下是年轻人的,我们呢,就替他们稳住咱们樊氏的地基……”
“对对对,咱们这些老人思维跟不上了,我瞧着那无人机也没啥高端的,可谁知道,能引起宫先生的注意。”
“祝我们异少爷乘风破浪,一路长虹……哈哈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些人虽然有拍马屁的成分,但绝大多数都是看好陆异的。
也对樊盛伦能从江州这么多豪门少爷中,找出这么一个人物儿,感到羡慕。
他们门第参差,但努力了这么多年,多少都攒了些家底。
几个人的儿孙后代却没几个中用的,要不然,当着樊盛伦的面,也不羞于启齿往陆异手底下塞人。
樊慧君站在门外,迎接一波又一波前来祝贺的贵客。
刚让人把花篮摆好,就看到李进气喘吁吁跑来。
连忙走下台阶,蹙眉上下打量他,“你是……”
李进双手搓了搓,面露焦灼,“我想见异少爷,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樊慧君谨慎地朝陆异在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我弟弟正在忙,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转告的。”
亮明自己的身份,是对陆异的保护,也是她这次推掉一切站在这里的原因。
那些想搞添乱的,别想得逞。
眉梢一紧,她的目光冷了几分。
李进掏了掏西装口袋,拿出名片,双手递上。
“原来是樊小姐,抱歉,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我是宫先生的司机兼秘书李进,刚才……”
刚才有个家伙连车带人劫走了。
梁诗玥却打电话让他来跟陆异解释,还不许他报警。
他为难地往樊慧君背后那栋高楼的最顶层望去,“樊小姐,能不能行个方便?”
樊慧君听到“宫先生”,脸色变了几变。
跟站在不远处,伺机而动的人打了个招呼,折回来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陆异看着涨停股列表里出现陆氏集团,手指蜷了蜷。
正在跟人说话的樊盛伦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瞟了眼屏幕上的财报。
开盘十分钟,就涨停了,这陆氏集团不得了啊!
陆异刚想开口,衣袖忽然被人拽住。
“我找异儿说点事……”
樊慧君神色轻松,看上去像是要跟陆异分享什么有趣的八卦。
樊盛伦瞪她一眼,“别带他走远,注意安全。”
这种场合,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他以前不是没被人阴过,所以才亲自赶过来为陆异压阵。
樊慧君抬手比了个“oK”,拉着陆异穿过安全门,快步往楼下走去。
“宫先生好像出事了,来的人我不认识,你先站在这里看看,如果是浑水摸鱼的,我立刻让人按住他!”
樊慧君脸色紧绷,如临大敌。
陆异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朝楼道尽头靠窗而立的身影看了几眼。
“李进?”
樊慧君睫毛微动,松一口气,“对上了,你过去吧,他有重要的事,只能对你说。”
陆异心想,宫澈每次出门,除了车里有保镖,身后还有几辆车护着,前呼后拥的能有什么事。
寻思间,樊慧君已走进电梯下行了。
“异少爷,不好了,我……我刚把车停好,就被人钻了空子,宫先生和梁小姐都被带走了!”
李进在肚子里滚了上百遍的描述脱口而出,肩膀紧张地端了起来。
陆异一脸错愕,“什么时候的事?”
李进抬了抬手腕,脸都白了,“五分钟……不,六分38秒之前。”
“不过,梁小姐打电话给我,说宫先生有事晚到,让我先跟你解释一下。”
陆异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看清那人长相了吗?”
李进点头,“个子高高的,有点瘦,身上有香水味,长卷发,眼睛还挺漂亮……”
陆异嘴唇向下紧抿着,“女的?”
按照这个描述,他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陆宝妃!
除了她,不会有谁这么拼了!
见他白净的脸上一片暗沉色,李进着急地看向楼前的大马路。
“怎么办?宫先生会不会有危险,还有梁同学……”
陆异摇摇头。
“我让人带你去休息,等他们回来,我再让人告诉你……小梁,把李先生带去休息室。”
梁序不会距离陆异太远,这是两人私底下商量好的。
不管在什么场合,梁序必须等到陆异喊一嗓子,他就能听到的地方。
李进也没有别的主意,跟在梁序身后离开了。
……
“宫先生,请让我跟我父亲见一面!”
陆宝妃把愠怒压在心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
声音也带了些哑意,像陈旧的破布被突然撕裂,听着酸楚。
梁诗玥是从宫澈那里断断续续知道这件事的。
她被安排了新工作。
内容就是看这起案子的卷宗。
卷宗很厚,宫澈只允许看关于陆家的那部分。
所以,从陆宝妃摘下口罩那刻,她就明白了陆宝妃此番举动的目的。
“陆二小姐,宫先生只是主审之一,这太让他为难了。”
梁诗玥态度冷淡的开了口。
宫澈是不是好人她不清楚,但在是非上,她可以肯定,宫澈绝对是正义的一方。
陆氏集团为了抢夺地块,暗中使了那么多阴损手段。
江州好几家公司,都在他的运作下成为空壳,不得不宣布破产清算。
还有绿柳资本,像极了外来的超强繁殖植物,花粉所到之处,迅速落地生根。
多少正经经营的企业被它抹黑,造谣,驱逐出市。
更别提陆晗对陆异做的那些事了!
于公于私,梁诗玥对眼前故作可怜的陆宝妃都同情不起来。
感受到梁诗玥不加掩饰的恶意,陆宝妃厚着脸皮辩解。
“梁小姐,我并没有要求宫先生为我父亲说话,也没有让他枉法,只是求个见面的机会,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