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远,冯公公让我做的!”
玉儿也没隐瞒,直接说出了背后指使之人。
听到玉儿的招供,一旁的平阳公主,则是面色难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玉儿,竟会想要加害自己。
“冯远?”
冯远这个人,陈修是知道的。
乃是武贵妃的人。
这个冯远,该不会是武贵妃派来的吧?
要真是这样,事情就难办了!
如果真是武贵妃,即使查出真相,皇上也未必会拿她怎样。
毕竟武贵妃,可是皇上最宠幸的一人。
算了,那些破事,还是让皇上自己头疼去吧!
反正我只管查案,别的事,我也管不了!
陈修心中腹诽,举起惊堂木重重砸下。
“来人啊,把冯远冯公公带上来!”
陈修一脸肃然的说道。
“是!”
听到陈修的命令,一行衙役便快步出了衙门。
冯远住得并不远,就在箐口县的驿站当中。
一个月前,他是跟魏忠贤一同来到的箐口县。
本来说祭完祖,他们就应该护送平阳公主回京的。
但中途,圣上御赐的珍珠项链却丢失了。
所以,才一直留在驿站内。
一刻钟后,衙役回到了公堂上。
“回大人,冯远冯公公他......已经死了!”
其中一名衙役在公堂上禀报道。
“死了?”
听见冯远死讯的陈修,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又死一个!
“他是怎么死的?”
陈修也想知道,这个冯远冯公公到底是怎么死的,会不会又是被人给灭口了呢。
“回大人,冯远冯公公是服毒自尽的,我们到驿站的时候,冯远冯公公刚把毒药喝下!”
“他还说,愧对圣上,不该对珍珠项链起贪心!”
衙役将冯远死之前说的话,一并告诉了陈修。
尼玛,他这是要维护后面的主子呀!
陈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也好,若是真将他严刑逼供说出背后的主谋,我恐怕,也不好向圣上那边交差吧!
算了,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一个小旗插手!
陈修深吸一口气。
他现在,也只有结案了。
总不能说,这是武贵妃在背后指使的吧!
那样的话,说不定圣上真会要了他的命。
也许冯公公的死,是最好的结果。
“啪!”
惊堂木一响,公堂再次安静下来。
“冯远冯公公,因贪慕虚荣,盗取圣上御赐珍珠项链,依律判处斩立决,家产充公,以儆效尤,因冯远畏罪自杀,故,将其家产充公!”
“张大龙,因设计盗取圣上御赐珍珠项链,又将盗匪李二狗打死,依律判处斩立决,家产充公,以儆效尤!”
“何玉儿,与贼人里应外合,盗取御赐珍珠项链,本因发配边外,但因一己私利杀害无辜之人,依律判处斩立决,家产充公,以儆效尤!”
“从犯杨玄,依律判处杖责五十,流放边疆三年,即日执行,望其改过自新,勿再犯科!”
“从犯吴兵,依律判处杖责五十,流放边疆三年,即日执行,望其改过自新,勿再犯科!”
“从犯钟红飞......”
“从犯马旭......”
“......”
陈修接连报出十几个跟珍珠项链案相关人员的名字,以及判罚结果。
“陈大人,那珍珠项链呢?”
见陈修都已经将所有人判罚了,一旁的胡知县忽然开口问道。
“是啊陈大人,珍珠项链若是没找到,本公主又该怎么跟圣上解释呢?”
平阳公主也开口了。
她可不想结案后,还被圣上责罚。
“放心,我一会就告诉你们珍珠项链在什么地方!”
“来人啊,把王贵生带上堂来!”
陈修坐在堂上吩咐了一声后,一名衙役便将客栈老板带到了堂上。
“大人,我虽然认识李二狗,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珍珠项链呀!”
客栈老板一来到堂上,便开始叫苦不迭。
要知道,先前陈修审案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了的。
并且,他跟珍珠项链的盗窃案,也八竿子打不不着关系。
他本来在客栈好好的,忽然就有几名衙役把他带到了衙门。
到了衙门后,衙役只是让他站在一旁,等待陈修的招唤。
“虽然珍珠项链案跟你没关系,但你客栈后院又是怎么回事?”
当陈修说出后院两字时,客栈老板顿时面色一僵,身体不自觉的瘫软在地。
“大人,我……招了!”
客栈老板也知道,自己老婆被杀的事情,已经被陈修发现了。
如果再不招,肯定会被动用刑法。
倒不如现在招了,兴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几天前,客栈老板发现自己的老婆,跟客栈伙计李二狗有染。
并且,李二狗还给他老婆买了很多上好的衣料。
不仅如此,两人还商量着,要一起私奔。
得知两人的私情后,客栈老板愤怒不已。
待李二狗走后,客栈老板便去找自己的老婆理论。
由于太过愤怒,客栈老板一时失手,便将自己的老婆给掐死了。
“我还以为他老婆跟人跑了呢,原来是被他杀了呀!”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让他平时那么小气呢,活该老婆跟别人跑了!”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谁遇到这种事情不愤怒呢!哎!”
对于客栈掌柜的遭遇,有人觉得可怜,有人觉得可恨。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
公堂内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贵生,因家庭纠纷,将爱妻杀害,但看在王贵生为初犯,特此量刑,杖五十,收监五年!由于王贵生没有子嗣,其客栈归属权,由王富贵侄女小翠所有,钦此!”
“啪!”
惊堂木响起,王贵生的杀妻案,算是结了。
“陈大人,那珍珠项链呢?”
案件虽然已经了结,但陈修并没有说出珍珠项链的下落,胡知县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现在堂内的所有人,最关心的,就是珍珠项链的下落。
“放心,在这里呢!”
陈修面露微笑,从一个包袱里面,掏出一把算盘。
“算盘?陈大人,我说的是珍珠项链,没说要看算盘呀!”
见陈修拿出算盘,胡知县则是一脸的狐疑。
“是啊陈大人,你该不会说,这算盘就是珍珠项链吧?”
魏忠贤一脸不屑,阴阳怪气的嘲讽起了陈修。
“殿下,这怎么看都是一把算盘呀?不可能是珍珠项链呀!”
公堂上的所有人,都不相信,陈修手中的算盘,就是珍珠项链。
“来人啊,烧壶水过来!”
一炷香后,一名衙役提着一盆开水来到了堂内。
陈修缓步来到水盆前,将一包白色结晶粉末倒入了盆中。
一股刺鼻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堂内的所有人,都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陈大人,你把碱石放进去干嘛?”
胡知县疑惑的看向陈修的动作。
“一会你就知道了!”
陈修拿起一根棍子,在沸腾的水里搅拌了起来。
随后,又将算盘珠取下,放入盆里继续搅拌。
陈修一边搅拌,一边耐心的等待。
“陈大人这是在干嘛呢?”
“不知道啊!”
“他放进去的是碱石,就是染坊用的那种石头!”
堂外有的人认出了这是碱石,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