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大伙开垦完荒地就等着下一场雨就开始播种,这几天闲来无事李氏和孟大娘坐在门口聊天,孟大娘想起周氏,关心的问道:“小华啊,你们家老二家的最近快生了吧,你平时可得警醒一些。”
李氏忙着手里的针线活,停下来点点头:“是啊,快了,不过她这一胎怀相好,这一路逃荒过来吃不饱穿不暖,风吹日晒的,我还以为……”李氏停了下来,想起这一路周氏遭的罪,忍不住叹了口气。
孟大娘拍了拍李氏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你们老二家的是有福气的。”
说起这李氏突然想起啥,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坐的离孟大娘更近一点,低声说道:“是呢,我发现我那大孙女,这半年来运气真好,你看这一路走来,半路时不时就能捡到野鸡蛋,还救了小季,要不是她看见,我老眼昏花肯定看不见的。到了都城上山就碰到冬葵,回来又自己倒腾种菜,结果还种成了,靠着她我们家今年才过了个舒坦的新年。”
孟大娘笑了笑:“这不就是你们老顾家的福气吗,所以说老二家的是有福气的,大丫这丫头年纪不大,挺有主意的,我老太婆活了这大半辈子了,看人不会出错,那丫头将来大有作为。”
李氏闻言笑了笑:“借老姐姐你吉言了,这一辈子也不图啥了,只看她们过的平平安安就好了。”
晚饭过后周氏像往常一样去门口散步,顾蕊想了一下这马上就到预产期了,心里有点担心,快步跟了上去:“娘,我陪你。”
“行,咱们娘俩去外面溜达一圈。”周氏摸着肚子,一脸笑意。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突然周氏感觉肚子一阵发紧,紧接着一股暖流流了出来,不由抓紧了顾蕊的胳膊,心里有点紧张:“大丫,咱们赶紧回吧,娘感觉好像要生了。”
顾蕊一听开始紧张起来,赶紧扶着周氏进了院门,大声喊:“奶,快来,我娘要生了。”
“来了,来了。”李氏着急忙慌跑出来,在衣服下摆擦了擦手上的水。
两人赶紧把周氏扶到炕上躺下,李氏一看见红了,宫口还没开,于是顾蕊去喊孟大娘过来,自己赶紧准备剪刀,热水这些。
顾蕊一路上跑的飞快,现在这个时代不比之前的世界,这里一切都比较古朴,连一个医院都没有,妇人生产都在家里进行,有钱的会找稳婆,没钱的普通老百姓只能靠自己。
顾蕊给孟大娘说了一会,自己先跑回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先在空间商城兑换了一些一会能用的上的东西,看着急救柜里整整齐齐的急救药品,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这边周氏这会感觉肚子慢慢疼起来了,一阵一阵还能接受,抬头看见二丫一脸担心的站在地上看着她,温声说道:“二丫,你出去看你姐回来了没,娘没事。”
二丫点了点头,转身跑出了房间,一路大声喊着:“姐,姐……”
顾蕊听到声音连忙从空间出来,看着远去的二丫喊了一句:“二丫,我在这。”
二丫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赶紧返回来:“姐,娘怎么了?”
顾蕊看着小家伙一脸担忧的表情,温声安慰着:“没事,娘快生了,咱们马上就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二丫这才脸上有了笑意:“姐,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顾蕊摆了摆手:“姐姐也不知道啊,别着急,一会就知道了,你先去和小小玩会,我去看看去。”支走二丫,顾蕊才进了周氏的房间,看着周氏这会状态还好,才悄悄出了一口气。
周氏一看大丫进来就要坐起来,顾蕊连忙过去按住:“娘,你躺着,你这会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周氏笑着摇了摇头:“还好,不咋疼,生你那会最疼了。”
顾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她也没办法啊。
李氏强装镇定的走进来:“老二家的,你这会感觉咋样?”
周氏点了点头:“娘,没事,你别担心,不怎么疼,这一次还好。”
李氏点点头快步又出去了:“我去看看你孟大娘过来了没,让她给你看看。”
孟大娘老远看见李氏在院门口走过来走过去,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李氏抬头一看赶紧迎了上来:“老姐姐,你终于来了,你赶紧给看看。”
孟大娘拍了拍她的安慰着:“没事,你别担心,她这都第三个了,我上次看了她这胎不大,应该没啥问题。”
两人快步走进房间,孟大娘洗了洗手查看了情况:“还早呢,不用着急。”
顾蕊看着周氏脸色红润,呼吸平缓,知道没有大碍,李氏刚想带着孟大娘刚出去,顾二就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汗,几人最近晚饭天天给刚种下的树苗浇水,一听周氏要生了,着急忙慌往家里冲。
“翠儿,你感觉咋样了?”顾二顺势一屁股坐在炕边上,满脸着急。
周氏笑着摇了摇头,李氏一看顾二这样,忍不住说道:“你都三个孩子的爹了,就不能稳重一点,像什么样?”
顾二尴尬的挠了挠头,这能不紧张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周氏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疼,忍不住直吸气,顾蕊一看拍了拍脑袋,怎么把这给忘了,忙拉着周氏的手说:“娘,你放松,跟着我用嘴巴呼气,鼻子吸气,放松,吸气~呼气~”
几个回合下来,周氏感觉好像好点了,强忍着疼笑着看向女儿,看着周氏脸色苍白,额头上浮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顾蕊恨不得给周氏打上一只无痛,以前的人生孩子真的是太遭罪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李氏和孟大娘进屋把顾二赶出去,顾蕊盯着李氏的眼睛认真的说:“奶,我不出去,我就在旁边看着我娘。”李氏看了一眼周氏,最终点了点头。
随着孟大娘一声声的呼喊:“用力,用力……”周氏的衣服被汗打湿的透透的,疼痛感越发强烈,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瞅着周氏脸色越来越白,顾蕊忍不住跑出房门。
一溜烟跑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拿了一个杯子前进空间,接了一点灵泉水心里直念叨:“拜托了,拜托了。”
随即快速拿着杯子冲进周氏房间,把水递到周氏面前,随着一杯温水下肚,周氏感觉肚子突然没那么疼了,浑身暖洋洋的充满力气,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用力,“哇……”随着一声啼哭声响起,只觉得浑身舒畅。
“生了,生了……”李氏忍不住擦了擦眼泪,摸了摸周氏被打湿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孩子,你辛苦了。”
顾蕊转过身擦了擦眼泪,母子平安,太好了。
院子里几人焦急的等待着,顾二走来走去晃着顾老头心烦,好几次蠕动着嘴巴想开口,最后想想还是算了。随着婴儿啼哭声传来,几人对视一眼,满是惊喜,顾二更是泪流满面,顾老头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