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白莲花真的听到心里去了。
四个女人散了之后,白莲花借故独自走了,但她并没有走远,拐了一圈却来到了司徒佂住的客房这里。
听到了敲门声,已经在沙发上打盹的司徒静醒了过来,她走过来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阿姨。
“小静,记得阿姨吗?”
“知道,你是我爸的同学。”
“你爸怎么样了?”
“睡着了,睡得像一只猪!”司徒静想不出更好的成语。
“这样呀,那算了,我先回去了。”白莲花打消了进去看一看司徒征的念头。
“阿姨再见!”司徒静看着转身走远的这个阿姨,若有所思。
第二天,司徒征是被电话声吵醒的,原来,拆迁办的几个人,已经到了他的老房子门口。
司徒征随意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来到女儿的客房门口敲门。
“爸,你总算起来了,,,”
“小静,走吧,回我们的老房子去。”司徒征一把抓着女儿的手。
“老爸,不用这么急吧,一楼的餐厅还有自助早餐呢。”
“关键是拆迁办的人已经到了,小静,要不这样,你自己去吃早餐,然后待在酒店这里等我,老爸自己一个人回去。”
“反正拆迁的事我也不懂,爸,我就躲在这里吧。”司徒静还真的不想走,这也很正常,一个初中生的女孩,对于房子的征用,或者说对于家里财产的分配,是没有概念的。
“行,老爸先过去了,免得人家等急了,,,”父亲也没有矫情,扔下女儿就准备走了。
“爸,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有个女同学来找你!”司徒静在后面喊。
“哪个女同学?”司徒征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他以为,不是黄香莲,就是秦怡。
“一个姓白的阿姨!”
“哦,她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听到你睡着了就走了。”
“我知道了,宝贝再见!”司徒征没想太多。
家里的一楼铁门,好几年没开了,司徒征费的好大一番劲,才总算把那铁门打开。
当门一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太久没住人了,我们等一下再进去吧。”司徒征歉意地说,然后就是掏烟,给拆迁办的每个人散了一支。
领头的是个30多岁的小伙子,据说是个副主任,他一看司徒征分过来的是中华烟,心里就嘀咕着,看来这个老房的主人不差钱。
司徒征跟拆迁办的人聊了几句后,便带着他们走进一楼的所谓客厅。
客厅里满是灰尘和杂物,看上去很久没人打扫了。
“我这房子,一楼到三楼的结构都是一样的,你们打算怎么补偿?”司徒征直接切入主题。
“按照我们县政府刚修订的补偿标准来赔,另外,还有一些搬迁安置补偿。”那个副主任说。
“把那个补偿标准给我看一下吧。”司徒征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这时,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开始丈量起建筑面积来。
司徒征拿到了补偿标准,认真的看了两遍后,心里盘算了一下,似乎都不够是一套新房。
“刘主任,这是现在的补偿标准吗?怎么这么低?”他警觉地问。
“是的,这次的旧城改造,县政府特地征求了广大市民的意见,然后又开了几次会议,才修订出这套补偿标准来。”刘主任倒是很有耐心,解释了一下。
“刘主任,也就是说,一定得按照你们的标准来谈吗?”司徒征在广东待久了,也听说过很多的拆迁,论讲价格是可以商量的嘛!
“应该说是的!”刘主任肯定的回答。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已经泛黄,家具也都显得破败不堪。
司徒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心中涌起一股感慨。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然后在这里长大,又是在这里结婚,司徒雷也是在这里出生的。
“这房子见证了我的成长,如今却要被拆掉了……”他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