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中的厉谿卿看见前面站满的唐国士兵,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子亨说的对,不过那又怎样一支部队如何能打的过我们三个。
“去告诉大首领,所有人结阵准备迎敌,骑兵跟我冲锋!”
厉谿卿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
子武收到消息,立即结阵缓步前进,就一支队伍,怕个屁干就完了!
子亨看了看周围环境,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里地势平缓,前方一支步兵还可战,怕就怕两边茂密的树林窜出唐国骑兵!
前方已经正面干起来,喊杀声直冲天际,哀嚎声遍野。
战斗力来说唐军优势较大,那也架不住人多近身肉搏,何况三韩骑兵不断冲击切割。
子亨没有着急跟上,他在等待有没有伏兵冲出,许久之后两边毫无动静,他才下令加入战局。
李济在三韩左侧后方处观察着战斗区域的一举一动,随后邪魅一笑对着秦琼说道:“去告诉鞍勒可以行动!”
鞍勒在右侧后方,得到命令的他,与李济同时发动进攻。
霎时间后方左右两边浓烟滚滚,大地震颤......
黑色衣甲如一炳长枪,直插敌人的心脏。
三韩人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做出相应的调整,满脸惊恐的看着对方冲击阵型。
厉谿卿焦急的带着剩余骑兵阻挡,结局注定失败!
“天要亡我呀!悔不听子亨之言!”
李济从万军丛中寻找到厉谿卿的身影,一个加速冲了过去,神挡杀神。
高高举起手中剑,势大力沉的劈了下去,来不及反应的厉谿卿脑袋开了瓢。
身子没跟上速度,缓慢的倒下,当场气绝!
李济不做犹豫转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鞍勒盯上子武径直冲了过去,许是轻敌导致马儿被豪民卫队长戟勾住马腿,重重摔了下去。
他不敢犹豫迅速起身,拉开一定距离,保证自身的安全。
鞍勒紧紧握着武器与豪民卫队展开厮杀。他身手敏捷,攻势凌厉,几招下来,已有数名豪民卫倒地。
子武见状,挥舞着长剑冲向鞍勒。两人激战在一起,鞍勒猛烈的招式直插子武的破绽,打的他节节败退。
战场局势唐局占优,雷被下令全军冲锋,自己冲到鞍勒眼前,子武这可是大大的功劳,岂可独享。
两人共同出招,子武很快顶不住,披头散发浑身是伤。
子武哈哈大笑起来,让两人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攻击停了下来,怕不是傻了?
子武笑完看着此情此景,顿感悲凉,拿起手中剑抹了脖子。
战场上,硝烟弥漫,杀声震天。三韩军队早已挡不住唐军的攻势,开始向后撤退。
李济看准时机带队来了个大迂回,带领骑兵发起最后的冲锋,堵住子亨的退路!
子亨拼死抵抗,在一众亲卫的保护下,逃离战场,奔向自己的封地弁韩!
李济静静的望着他逃跑并不追击,穷途末路他又能跑去哪里呢!
郭解率领大军正赶往战场,辰韩已被攻下!
这一次郭解尤为谨慎,派出一队人马先混进城中,来了个里外开花。
本就没有主将坐镇,一群普通士兵抵抗意识没那么强,战斗快速结束,简简单单收拾一番,带着人马赶去主战场!
看到唐军在收拾残局,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哀声叹气,还是来迟一步。
李济派出人马告知程咬金尉迟恭二人,计划成功,可以强攻!
看着满地三韩尸体,李济与众将相视一笑,三韩将不复存在,半岛之上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唐国!
大军休整几日再次踏上征程,先攻马韩在取弁韩!
程咬金经过几日围攻,瓦解内部士气,最终攻了进去。
唐军始终奉行李济的命令,绝不残杀百姓!
百姓不可以动,大首领的小宫殿可就遭殃了,被程咬金洗劫一空。
尉迟恭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消耗内部粮食最终逼他们投降,哪知道子亨趁着夜色逃了进去。
尉迟恭双手紧握,心里骂娘,麻蛋!这下有了主心骨,要打进去花费的代价极大。
猛攻数次皆被打退,如今守城的将士士气逐步高涨!
为了这小地方伤亡过高没多大意义,回去还不给程咬金等人笑死!
退一步继续围而不打,反正你也跑不了!等待着大部队到来.......
随后几天李济的主力部队陆续赶来,反正也就这一座城,慢慢熬,看谁熬过谁!
很快一两月过去,弁韩内部一开始吃的粮食,逐渐变成树根树皮野草,如今草木树根树皮都没有多少,大街上饿死的百姓士兵随处可见。
更有甚者开始吃人肉,身体虚弱的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栅栏上的士兵脸色蜡黄,嘴唇发白,颤颤巍巍的守城。
要不是子亨下的命令,一切食物优先供给士卒,恐怕城上已无人守城。
子亨自己也有气无力的巡视城头,不断的向外部眺望。
李济从前营帐中看着弁韩,微微笑着,快了,他们熬不起了!
手下将领早就跃跃欲试,都一一被拒。
李济的意思,等他们内乱,自己就会将子亨人头送出来。
又过半月有余,弁韩城头的士卒几乎看不见站立的,蜡黄的脸蛋,凹陷的眼睛,皮包骨头的身躯。
李济心里夸奖了一番,默默的竖起大拇指,子亨这家伙治军不错,是个人才,弁韩已经成这样子,都没有一个叛变的。
越来越欣赏他,反倒希望可以招降,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
李济得到众人的一致反对,你害他城破国亡,怎么可能忠心效忠,即使降了也只是缓兵之计。
李济哈哈一笑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寡人敢用就不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
怎么办呢!他是唐国君主,谁能拗过他?
次日,李济带着亲卫来到弁韩前部,守城士卒弓箭都已拉不开,豪民卫队长戟都成了拐杖,士兵急匆匆找来首领子亨。
李济看着子亨他杂乱的头发干瘪的面容,咂了咂嘴说道:“不知首领可有胆量,与寡人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