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是运气差吗?我们这边的通讯就没一次好过……屏障交给你了,布朗特,依身体情况不求把屏障全部摧毁。
进去即可。”
‘行,老样子。’弗尔西斯可以说是以最快的速度利用飞行装置来到了A区的上空。待金色的瞳孔覆盖完全,她飞向了崩坏能的屏障。
随着右手圣痕发出微弱的红光,一拳而下崩坏能的屏障应声碎裂出一个足以一人进去的口子。但她并没有急着选择进去,如果律者的屏障这么好破,那造这东西出来有何意义。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没错。
可以说是一瞬间的事,十几把带着黑雾的巨型镰刀从四面八方瞬间将布朗特包围。凭借着战斗的经验,布朗特巧妙的躲过了可能致命的七把镰刀。
而剩下的两把一把将她背后的飞行装置破坏,直接被打进了结界内,而另一把则是直接刺穿她的左臂。血液飞溅在她的脸上,皮肤被镰刃挑起,血肉搅动,手臂的剧痛让布朗特一时间使不上力。
“撕……该死。”
发觉那镰刀上的黑雾在手臂上蔓延,没有丝毫的犹豫布朗特用右手压住左臂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直接动用圣痕的力量将其全部吸收。而弗尔西斯也在此时默契的将体内的黑雾以及那把刺穿手臂的镰刀全部量子化。
“弗尔西斯,这黑雾有问题……使不上力!”刚缓过来没多久那剩下镰刀便一起冲向了下坠的布朗特。
‘别慌。要的就是它们一起来!
布朗特,交换主导权!’
听懂弗尔西斯的意思蓝色单边瞳孔逐渐显现,在弗尔西斯承接主导权后,疼痛转移一半后她用尽力气抬手将腰间的第三神之键拔出。
“就是现在,涤罪七雷,第零额定功率,全数解放!”也是在这一刻,借用场地急剧升高的崩坏能,这一击的力量与第三律者的权能融合,将眼前的所有镰刀与黑雾砍得渣都不剩一个。
至于落地,弗尔西斯则是随手造了个充气垫缓解落地压力。
手臂的伤口仿佛一颗沉默的火星,燃烧着她的内心,每一次触碰都带来刺骨的疼痛。
“呼……啊,撕。下手真狠。”要不是这黑雾布朗特应对得及时这手怕是直接就得废了。
因为医疗用品和被击毁的飞行装置是放在一起的,弗尔西斯现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紧急治疗。干脆的她直接撕下了外套里面衣服的一大片布,拿出用来标记地点的笔。
利用两个物品强忍着的疼痛做了个紧急止血……弗尔西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但额头的冷汗和嘴唇不停的颤抖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呃……呼。不能停在这……得快点。”待血止住之后,弗尔西斯借右手剩下的力气站起身来。大量的失血一时间让她有些乏力,换普通人的体质怕不是会直接昏过去。
但好在她不是个普通的人。
抬眼看去,不出她所料,这里在律者诞生的那一瞬后寸草不生,街上全是死去的人们,甚至里面还有着她们其他小队里的队员,死相极为恐怖,什么血肉组织都暴露在外,满地到处都是,甚至一些细胞没死透的肉还在蠕动。
要是换个人来肯定得在这里反胃呕吐三分钟,但来这的是弗尔西斯,这种场面对于她来说倒是还好……毕竟没少见。
这满地都是的,看样子不像是被刀杀,而是……爆炸身亡吗?
察觉到这一点的弗尔西斯赶忙带上防毒面罩,然后重新调整包扎的伤口和手套,不让任何身体皮肤暴露在这快速逼近的黑雾中:“嗯?”
哪知道这黑雾竟然还能侵蚀非生物的东西,见此弗尔西斯将银白之剑调出,利用剑周身的量子抵御这黑雾。
夜晚里,这黑雾一笼罩,本来就不太看得清路……这下更是难上加难。
但好在弗尔西斯能借意识空间的视角去寻路。
当务之急,她可以说直接放弃了与可能还存在的大部队汇合,毕竟这满街尸体的,以及笼罩了整个城区的黑雾,活着的队友怕是没几个了。律者权能蔓延的速度比前几次崩坏要快了不止一倍……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汇合上,不如先将两个坐标的其中之一利用通讯器发送给爱莉希雅他们,让他们去调查,而剩下的那一个她则自己一个人去。
她得承认,在这种伤势状况下她有赌的成分,但也有保底的计划。
按照有两个坐标这点,本次律者极有可能是两位,哦不,或者说一位律者,两个意识。分为本体的意识体。
毕竟律者核心应该的确只有一颗。因为她所感受到的两边坐标的崩坏能浓度加起来才等于一颗律者核心。
也就是说这位律者的两个意识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极大可能拥有两种不同的权能,但本质上只有着一个律者的能量总值,以及只可能拥有一个掌控绝对力量的核心持有者。
而另一个则会是相对弱一些的力量与意识集体而成的副手。并不会存在核心这一东西。
其中一种权能她已经见过了,而另外一种…暂时不得而知。
所以她才会说这是一个有保底计划的赌局。
将一个极大可能诞生了本体律者的A区4坐标交给人多势众的爱莉希雅和凯文处理。而可能弱一些的A区1则交给她一个人即可。
弗尔西斯向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她对凯文和爱莉希雅的实力有信心。
或许她的身体状态的确无法支撑她打赢过那位较弱的律者。但耗时间不让对方支援本体,从而给爱莉与凯文创造机会这点,她的确做得到。
虽然可能受点致命伤吧……
“啊……希望,我的猜想没错。布朗特……”
‘我懂,走吧,陪你再赌一把。’
“我们,真是越来越合拍了啊。”
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出现意外。
打开通讯器,按下发送……
———————————————————(括号君来历( ?? ﹏ ?? ),我滴小弗,刚进结界就被一堆镰刀追着砍,作者过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不就是你拿我换来的东西吗!
对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个贱种……又何必为了一个贱种摆出这种痛苦的表情呢。〗微弱昏黄的灯光下,遍体鳞伤的女孩蹲坐在满是酒瓶的屋子角落,她身上还到处流着血。桌子上摆放着用她换来的一笔巨款。
望着那个拿着破酒瓶朝着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她的眼里如往常那般浸满了泪水与仇恨。这样的情景是第几次呢,她有些记不清了。
她死死的紧盯着男人手中的那每次喝醉后砸下就足以让她疼上一个月的破酒瓶,为什么不逃走呢?如果……逃走有意义的话。
〖明明我是个见不得光贱种……你又何必给我那十几年的阳光。供我读书,给我做饭,陪我做一切孩子们该做的事……
然后在我十八岁的生日上将一切希望破坏给我看!
明明我可以死在出生的时候,可以死在母亲离开的时候,可以死在任何和你有关的相处中……
可是并没有。你给了我十几年的阳光,然后亲手一点点撕碎,最后连尊严也一点不留!〗
〖……〗
和以往的每一次不一样,这次男人并没有砸下那酒瓶,这次男人并没有喝醉。酒瓶落在了她的脚边。抬眼看去,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泪水,也将是最后一次。
〖你从出生开始,就是脏的……卡尔。
你的父亲,我……
也是如此。〗自那以后那个她记忆中这个父亲的角色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听周边的邻居说,那人死了,留下一个破碎的酒瓶,一个破碎得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后死在了走出这间屋子的那天。
死在了纸醉金迷的一杯甜酒旁。
被人掏空了身体里的一切,死在了血泊之中,还上了那欠了一辈子的巨款。
〖带着这份恨意……就这么用这肮脏的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