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你已经疯魔了!”林夕梦被他疯狂的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惊得浑身发寒。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般专横霸道的,为了不让她逃跑。
居然能想出这么变态的馊主意,这应该不是他想出来的,究竟是谁这么缺德教他这样的损招?
福海站在不远处打了一个喷嚏,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福海不知道的是,他教给祁渊的留人招数,早就被他做了升级调整,成了变态三点零版本。
见那俩祖宗还在争吵,福海忍不住直摇头。
林夕梦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语气放缓,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林夕梦已经回来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若是今日之前,她或许还可以劝自己忍耐他的这般无礼对待。
可现在不一样了,真正的林夕梦回来了,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
她凭什么还要逆来顺受,凭什么不能出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不该背负祁渊的恨,这对她不公平。
原本认命的心又死灰复燃蠢蠢欲动起来。
“你当真认为她是真的林夕梦?”祁渊冷冷盯着她,想到那个一言一行和都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林夕梦。
再看着面前的林夕梦,他的心第一次狠狠动摇了,她们确实一样却又不一样。
一样的容貌,却是天差地别的性格,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不在乎谁是真谁是假了。
他只认定眼前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走了。
“什么意思?她不是真的我就是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明明亲口承认自己是林夕梦,还那么亲热的叫你渊哥哥来着。”
这是她装都装不来的,那亲密样怎么看都不像演的,要说他俩没一腿她打死都不信。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难道她好欺负是吗?
这狗东西就是欠骂!
“你瞎啊还是耳聋啊?听不见也不看见啊!人家主动承认了你不信,我一直否认你偏逮着我不放,你究竟看我哪点不顺眼,你说啊!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
林夕梦激动的眼圈泛红,消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看得人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怎么现在这么爱哭了!”祁渊无奈叹息,从前那个张牙舞爪的人,最近怎么变得动不动就掉眼泪。
“你难道就没想过她是怎么进宫的?一个弱女子怎么做到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所有人?
何况能出一个魏姝窈就能出第二个第三个魏姝窈,她究竟是与不是一审便知。”
祁渊想要伸手安抚她,却被林夕梦后退躲开,“那又怎么样,是宸王安排她进宫的也很合理啊!他们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呀!”
林夕梦想起元宵灯会上,和宸王说过的话,或许宸王真的为了能和她合作,将真正的林夕梦找回来了,这也合情合理。
想到这种可能,林夕梦更加激动了,更加确定这次是真的白月光回来了。
可这件事她不敢告诉祁渊,害怕他知道了又要怀疑她,做出些疯狂举动。
“我才不要去看你们故人相见两眼泪汪汪,要去你去别拉上我,记得叙完旧后放我走就行。”
“不去也得去,不然待会儿又要拈酸吃醋,在朕面前掉金豆豆。”
祁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在林夕梦的骂骂咧咧声中,朝着朝清宫走去。
朝清宫是新收拾出来,专供林夕梦处理后宫事务的地方。
也是林夕梦今后上班的地方,她还没进去过。
这里距离碧落宫不远,既方便她每日处理事务,也不至于被人扰了清静。
这是林夕梦要求的,她不想生活工作混为一团,睡觉的地方还是比较私密的,今后后妃多了,难免需要应酬她们,在这里很合适。
祁渊抱着人走了进来,温柔将人放下,“看看可喜欢?”
偌大的厅堂里,摆放着二十把梨花木桌椅,正对着门的上首位摆放着两把金丝楠木镂花椅。
桌上鸳鸯鼎里燃着沉香,闻着让人莫名心情平和了许多。
窗边的桌上插着几枝迎春花,迎着屋外的阳光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晕,像是一颗颗闪烁的小星星。
“不过就是上班的地方,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林夕梦还是蛮喜欢的,不过她就是不想顺着他说。
门外传来福海的声音,“皇上,人已经带到了。”
话落福海身后跟着几名侍卫,押着魏姝窈走了进来。
“渊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无论你做什么,哪怕是让我死,我也绝无怨言。”
魏姝窈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泪眼汪汪看向祁渊,“渊哥哥,这些日子,我在外受尽了磨难,我回来只是想向你当面谢罪。”
祁渊不为所动,面色阴沉的看向面前的女子。
“渊哥哥,还记得这个么?”魏姝窈说了这么多,见祁渊还是无动于衷,忙从怀里掏出信物。
林夕梦原本一脸不耐烦的窝在圈椅里看戏,见她掏东西,立刻来了精神,一脸阴阳怪气的瞥了眼祁渊。
“呦!还有信物呢!我瞧瞧,啧啧,还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皇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是个平替,但你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送她这么好的东西,送我的东西差了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半道还给收回去了,果然冒牌货不值钱,还是你的初恋比较宝贝。”
祁渊听她阴阳怪气的语气,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给她首饰是什么原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一天天只想跑,身上但凡有点钱,就动歪心思。
福海接过玉佩转身要递给皇上,却被林夕梦一把抢了过来。
“这中间还有个……”林夕梦皱眉,不确定的小声嘟囔,“这是珵(cheng)?”
林夕梦的窘迫被魏姝窈看在眼里,魏姝窈暗自鄙夷,就这样的人,也配待在皇上身边。
祁渊看着林夕梦拿着玉佩一脸的迷茫,双眸划过一抹意味不明。
祁川泽明知道林夕梦的存在,不会蠢到再安排个人来冒充她,那他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这么做?
祁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夕梦。
想起她从前种种怪异的举动,想到她一再的否认,和她说过的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
他的心瞬间颤抖的厉害,虽然他不想承认,可真相一旦揭露,就会如生根的杂草一般烧不尽除不掉。
祁川泽会如此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跪在地上的人的的确确是真的林夕梦。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面前的两个都不是真的林夕梦,他才会冒险再送一个假的进来。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只证明了一件事,祁川泽发现宫里的林夕梦不是真的。
祁渊面色苍白厉害,心口隐隐传来闷痛,他看着林夕梦狡黠的笑脸。
放在桌上的手不断握紧,像是抓着一件很在意的东西生怕旁人来抢一样。
祁渊双眸紧紧盯着她,眼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占有欲。
林夕梦正盯着手里的玉佩,盘算着怎么昧下它,错过了祁渊眼中的一丝愧疚和无尽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