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给她拿了一件衬衫。
还是男式的。
姜未像是触了电般将衬衫放到一旁,转身去翻自己洗衣机里的衣服。
而后……
摸了一手的水。
这种洗衣机宿舍也有,她会用。
她记得,她只是关了门,没有按启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傅晏家的洗衣机太过先进,会自动洗衣?
门外的傅晏在这时催促:“姜未,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一分钟,出来。”
姜未挪到门边:“傅先生,你给我拿的,是你的衣服。我记得之前那件两万的裙子你没有送出去,可以暂时拿过来给我穿一下吗?”
她并不想穿那条裙子。
怕欠他太多。
只是眼前形势所逼。
“可以,”傅晏挑眉,“两万。”
姜未隔着一道门,气的脸都红了。
他故意的。
傅晏继续说:“姜同学,每个你不要的东西,拿回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未没做声。
她想在这种情况下,听他说什么大道理吗?
环视一圈,浴室里只有一条她刚才用来擦身子的短毛巾,裹不住任何。
大不了……她等他睡了再出去。
刚这么想着,傅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两分钟之内出来,否则我踹门了。对了,因为你的原因损坏门,钱需要你来付。”
姜未眼眸撑得大大的。
他去做医生简直屈才。
他该去做资本家!
没办法,她只能穿上衬衫,并严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傅晏正要再次开口,门从里面打开。
姜未脸颊通红,双手在身前无措绞着,低头慢吞吞走出来,压根不敢去看男人的神情。
这种感觉,比他睡她,还要难为情。
“傅,傅先生,要不,我还是去买一件吧,你告诉我外卖的软件……”
“羞什么?你没穿我都见过。”
傅晏抬了抬下巴:“去,把茶几上的药吃了。”
这会小腹的疼上来,姜未琢磨了下,小心地捂着屁股,挪进客厅。
但她那双手又能藏住多少?
傅晏薄唇微勾,眸色愈来愈沉。
小姑娘穿着他的衬衫堪堪到大腿根,一双腿又白又直。
纯情又掺着些别的。
原本淡下去的欲望此刻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抬脚,跟了上去。
到茶几前时,姜未脸上的热气才缓和了些。
她端起热水,把止疼药吃了。
还十分乖觉地将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
傅晏到她身侧,看着她舌尖舔着唇上的水渍,末了还砸吧了下嘴。
又傻又可爱。
“傅先生,”姜未胃里暖洋洋的,原本的窘迫也被冲淡不少,抬起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多少钱,我转你。”
傅晏直接从手机里调出账单递了过去。
姜未看到价格,使劲揉了揉眼。
“多少??”
一条内裤三千五。
卫生巾两千。
加起来总共五千五。
她忍不住问:“你被人宰了?”
“没有,”傅晏坐进沙发里,黑眸紧紧盯着她,“转钱。”
姜未低头,小声嗫嚅:“没有……”
她的钱,之前给了姜母,剩下的基本都塞进了养老院。
而且,她以为顶多二十块。
以前,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内裤是十元以内的,卫生巾是打折没牌子的。
“没有?”
傅晏重复了一次,长臂一伸,将她捞入怀中。
他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她。
小姑娘眼眸带着泪光,透着显而易见的控诉。
显然是不相信他真的花了那么多。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又想欺负她了。
“没有就换种方式还,这还需要我提醒?”
男人嗓中溢出一个单音节,隐隐透着危险:“嗯?”
姜未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结巴道:“我,我来那个,这里就会疼。手,手也会发酸。”
傅晏冷呵。
她那脑袋瓜里能想到的,估计也就只有他和她试过的方式。
单纯的可以。
他将她揽的更紧了些,面上故作勉为其难:
“换个地方也行,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