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些后,李涵站在原地,闭目沉思许久,这老乡留下的信息着实有些大。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
面前五人正死死的盯着他。
“锦书上的内容,我已然知晓。”
李涵缓缓开口。
听到这话,四人脸上都是一喜,唯有红脸老者,依旧一脸的不信,连忙说道:“那你说说,这锦书上到底写了什么?”
“这些我却是不能告诉你们。”
此话一出,红脸老者顿时就怒了,当即说道:“那这般的话,我只能当你是在诓骗我们。”
荀东微微点头,说道:“老祖,你是否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证明身份?”
“我等五人同心,若是矽尘不相信,我等始终心中存有疑惑。”
他态度依旧恭敬,但对于李涵不愿透露锦书上的内容,心中也有不满。
毕竟将李涵带回来的目的,正是为此。
其余几人,则是一同点头。
见此,李涵笑了笑,他并不觉得慌张,反而开口反问道:“之前你们曾言,待我看完锦书之后,便可以分清,我是真是假,现在说说你们的方法吧。”
荀东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立刻回道:“先祖曾言,锦书内藏有我阴阳家宗主令所在的线索。”
“执此令牌,即为我阴阳家下一任宗主。”
“如若老祖愿意将令牌所在说出,我等自然信任。”
李涵眼中笑意更盛,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随我来吧。”
说罢,他径直走出了祠堂,朝着大殿走去。
看到李涵这般举动,众人心中皆是有些不解。
难道说,这令牌就在此处?
可明明这大殿乃是后来建造,锦书上怎会记载?
带着满心的惊异,一行人紧跟着李涵的脚步,来到了大殿之中。
来到大殿后,李涵指着面前的石像,轻声问道:“这石像是何时建造的?”
在场之人,皆是人精,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这令牌可能就藏在石像当中。
当即就有人说道:“应是先祖离去那年。”
“反正这些年来,我们阴阳家无论前往何地,此石像都未曾落下。”
听到这话,李涵心中更加确定了几分。
他对着红脸老者说道:“可否帮我取来一把稿子?”
红脸长老心里一惊,也是明白了李涵的意思,连忙说道:“不可!”
“这石像乃是先祖模样,这般举动,实在不敬。”
其他人也一同说道:“此言有理,对待先祖,不可不敬。”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却是盯着石像,满是贪婪。
李涵冷笑一声,“那这令牌你们不要了是吗?”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五人彼此对视,皆是能看到对方脸上那一丝犹豫的神情。
见他们实在墨叽,李涵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也不用稿子了,当即轻身而起,落在了石像旁边。
而后,运起全身的气力,猛然朝着石像右手砸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这右手手掌处,应声而断。
在其断裂处,一个玉盒镶嵌其中。
如此一幕,在场众人,已然看的有些呆了。
看向玉盒的眼神中,也满是贪婪之色。
李涵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也不犹豫,伸手便将玉盒打开。
在玉盒中存放的,正是一块通体发红的令牌,其上面还刻画着五行相生相克的图案。
将令牌拿在手中的瞬间,这五人瞬间跪下,而后异口同声道:“不孝弟子,拜见老祖。”
五人皆是一脸恭敬,就连方才脾气最为火爆的红脸老者,也是如此。
见此,李涵笑了笑,而后从石像一跃而下,让众人起身后说道:“之前尔等言说 ,持此令牌者,即为阴阳家宗主,还算数吗?”
听到这话,众人立即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见此,李涵也是明白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老乡想法有些简单了。
人心复杂,岂能随安排而定。
况且这其中间隔,何止百年。
对如今的阴阳家来说,李涵当个吉祥物般的太上老祖还行,当宗主,掌管整个阴阳家,却是不行。
于是他也不等五人回答,再次开口说道:“我对于这门主之位并无兴趣,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与你们从未见过。”
“这样吧,帮我做三件事,三件事后,我便将令牌还与你们中一人。”
“人选由我所定,这也算我为阴阳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荀东原本低着头,沉默不语,听到这话,却是脸色一变,当即说道:“不可,如此大事怎能那么随意。”
话刚说完,就听旁边有人小声说道:“我看老祖此言,倒是有些道理。”
“本来宗主之位,就应该在我们五人之间产生,只是碍于令牌丢失,宗主人选,才一直悬而未决。”
“如今老祖既然找到了令牌,又如此言论,我们应当遵守。”
一时间,五人争吵不休。
见此,李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从始至终,他就从来没相信过这阴阳家。
人心难测,这个道理他前世就已经明白。
如今这种局面,反倒是对他而言,刚刚好。
彼此争斗,又不能直接和他撕破脸皮。
他们商讨了一会后,似乎是有了决断,荀东从五人中走出,对着李涵依旧行礼道:“老祖既然如此说了,那我等自然遵守。”
“还望老祖言说,这三个条件又是什么?”
“我阴阳家全体上下,必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