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着急。
贾凌云更着急。
半夜三更召集勇冠军全军十万人趴在长巽关门口将近半时辰了,将士们虽说惧怕贾凌云的威严,不敢有怨言,但这里刚好是个风口,呼啸的寒风徐徐刮来,有的将士身子单薄,被寒风一刮,冻的在原地直颤抖。
“程将军命令,所有人不准打喷嚏,谁敢打喷嚏,就要谁的脑袋!!”
“程将军命令,所有人不准打喷嚏,谁敢打喷嚏,就要谁的脑袋!!”
“程将军命令,所有人不准打喷嚏,谁敢打喷嚏,就要谁的脑袋!!”
“......”
因为是打突袭战,所以一点点响动或许就会惊扰辽军,因此将士们提心吊胆,有的实在憋不住了,就把脑袋埋在土里,唯一止不住的就是鼻涕,如同粉条似的蹭蹭往外冒。
“丞相,再等下去,只怕明天所有将士都得冻伤了!!”
程汉是勇冠军的主帅,爱兵如子的他见到小家伙们挨冻,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已经跟贾凌云埋怨十多次了。
“末将估计城内那个人说不定是涮着我们玩呢!!”
“丞相,要不..退兵吧,从长计议!!”
贾凌云本就心情烦闷,苦于没有破长巽关之策,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办法,没想到李申不守时。
“闭嘴!!!”
“本相不是跟你们一样在挨冻么!!”
程汉一脸黑线...
贾凌云坐在马车内,遮挡风寒不说,还左拥右抱着烟绯和青鸟,肯定暖暖的。
这叫挨冻?
“丞相....”
啪!!!
贾凌云见程汉还在喋喋不休,冲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少给本相说退兵,别说守半个时辰,就算是一个时辰,你也得给我守下去,本相今天就是要拿下长巽关!!”
“今天不单是本相要拿下长巽关,你们勇冠军何尝不想一雪前耻!!”
贾凌云的话掷地有声,程汉双眸一颤,单臂拱手。
“是!!!”
“不破长巽关,誓不回!!!”
“火!!!!”
阿朵哆低声嘶吼一声,兴奋地手指长巽关内。
“主人!!!火!!有火!!!”
烟绯贴心地为贾凌云撩开车帘,却见整个长巽关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月光的映衬下,黑烟滚滚,看来火势应该不小。
“机关图各队可都有一份?”
“有!!”
“好!!传本相命令,攻城!!!”
“杀!!!”
咚咚咚——
咚咚咚——
刹那间,战鼓擂动,咚咚咚的鼓声振奋人心。
“敌袭!!!”
“敌袭!!!”
长巽关的辽兵见到下方黑漆漆一片,密密麻麻,连忙敲响铜锣示警。
“速速去禀报将军!!!”
憋屈了一晚上的勇冠军将士嗷嗷叫的往前冲,虽说身体有些僵硬,但挡不住热血沸腾。
各种攻城弩箭、投石车纷纷从野草丛中推出来,霎那间长巽关上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羽跟石头。
轰轰轰——
轰轰轰——
勇冠军将士这次铆足了劲头,一心想一雪前耻,不要命的往前冲。
他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攻城,一部分身上扛着巨石沙袋,对照机关图将长巽关外的机关进行破坏。
虽说有机关图引导,可还是有不少将士踩空落入陷阱机关,只是相比于上次犹如无头苍蝇,这次明显伤亡要小很多。
咻!!!
青鸟从马车内钻了出去,扛起霸王枪便往长巽关冲。
“公子,我不跟你玩了,白白!!”
贾凌云兴致缺缺,连忙询问道。
“你去那干啥?”
“我要手刃了李道阳那贱人!!!”
青鸟身形迅速,沿途留下道道残影,虽说城楼上不时有箭矢射下来,基本上全被青鸟挡下了。
“丞相!!”
韩凌骑着快马赶到车驾面前。
“丞相,已经为陷阵营将士摊平一条攻城道路,沿途皆用沙袋做了标记!!”
“好!!!”
既然攻城之路畅通无阻,那么便是陷阵营入场的时候了。
贾凌云从烟绯怀中拿过火云剑,站在马车上大吼。
“阿朵哆!!!”
“在!!”
“带上你的陷阵营,随本相杀入敌阵!!!”
“遵命!!!”
由于怕马匹嘶鸣声音吵扰到守城的辽军将士,所以陷阵营的人埋伏在长巽关外千米之地。
阿朵哆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筒,随后拉开引线。
咻——
一道夺目的光芒从木筒中升起,随后在空中绽放。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整片天地都在震动。
轰隆隆——
轰隆隆——
马蹄声连成一片,好似滚滚天雷。
凭栏而望,却见平行线上出现了千余陷阵营,这些人手持长枪杀到长巽关前,为首者赫然便是贾凌云、阿朵哆、烟绯三人。
“寒火!!!”
贾凌云剑指关隘城门,火云剑上燃起熊熊大火扑向大门,左右陷阵营将士也不敢闲着,纷纷围在贾凌云身旁护着他的安全。
待城门烧至焦黑,贾凌云随即指挥攻城车。
“给我撞!!!”
轰隆——
轰隆——
轰隆——
当朝丞相身先士卒,勇冠军将士不敢懈怠,铆足力气推着攻城车连连重击城门,最后长巽关城门轰然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剧烈声响。
“杀!!!!”
勇冠军气势如虹,鱼贯而入长巽关。
“我们...我们投降!!”
“我们愿意...投降....”
辽军本就不是魏军的对手,加上群龙无首,所以纷纷跪倒在地祈求活命。
程汉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利斧挥出,直接将地上的几名辽军俘虏劈碎。
“不准投降!!!”
“今天长巽关内所有的辽贼!!都得死!!!”
“我要拿你们的人头给死去的勇冠军将士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