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是准备在此处动手了?”吕凌帆眼神微眯,沉声道。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与此同时,王振林已经掏出了逍遥回旋鼓,紧握在手中,只待这些人发起进攻,就算战死,也要和吕凌帆并肩作战。
然而,白淙淙却冷笑了一声,说道:“动手?我并没有打算和你打架,我是专门来买东西的。”
王振林和吕凌帆皆是惊愕,心里犯着嘀咕,不知眼前这个阴阳人有什么打算。吕凌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重复了一遍问道:“你要买我们的东西?”
“你看看你,都混成什么落魄模样了。先前我刘池姮兄弟花十万灵金买你的玉佩你死活不愿,我也不知道那玉佩到底是什么宝贝。如果你当初一口答应,现在都可以拿钱独创宗门做一方宗主了,何必在这里苦苦售卖货物,形同可怜人呢。”白淙淙嘲讽地说道。
接着,他没有等吕凌帆回应,就直接让刘池姮甩出两张银票。银票飞来,吕凌帆稳稳接住,然后左手紧紧护住胸前的镇祟玉佩。
白淙淙摆了摆手,说道:“不必紧张,我这次不要你的玉佩。上次若不是那个贱女人非要你这玉佩,她也不至于被丢下悬崖摔个四分五裂!”
吕凌帆清楚地知道,他所说的那个贱女人显然就是被叫做小娇妹妹的女子。没想到他们一伙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对一个弱女子都凶残至此,若是自己落入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是联想到小娇妹妹的惨相,王振林与吕凌帆都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齐齐出了一身冷汗。而子波则是昏睡不醒,甚至发出了打鼾的声响。
“这些钱留给你买一副最好最大的棺材,择一处极好的墓穴吧。”白淙淙语气凶恶地说道。
他一摆手,身后之人便蜂拥而上。
这些壮汉并没有对二人出手,他们只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身前垫子上摆放的货物全部搬空了去,压根没有要对付二人的意思。
九根桃木棍连同所有杂物全被收缴了去。
吕凌帆心想,白淙淙也用不上这些玩意,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棺材钱”找个彩头罢了。
“珍惜你最后几天活头吧,我们老大是个讲究人,他要杀谁之前,一定先给那小子一大笔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最后的光阴。一般是赏赐五百灵金的,可上次你驳了我们老大的面子,我们老大对你十分‘欣赏’,因此给你的赏钱比他人多得多。”那人怀抱着九根桃木棍,大笑着说。
待他说完,其身旁之人跟着起哄,就连白淙淙怀中的女子也忍俊不禁,取出一块印有玫瑰的紫色手帕捂住嘴巴笑了出来。
这次的女子明显要比那个小娇妹妹成熟几分,模样俊俏不相上下,主要区别是在气质方面。
这女子千娇百媚,似风尘女子却又有着典雅稳重之美,这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并不算矛盾,反而恰到好处。
“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妞比上次的漂亮,看起来就好生养。”醉酒的子波嘟囔了一句,引得那女子婉约一笑。
白淙淙像是下战书一般,再次强调:“记住,这是给你买棺材、修坟墓的钱,下次遇见,我要你死,不要你活!”
说完,白淙淙一伙浩浩荡荡地转身离开,留下吕凌帆、王振林与酣睡的子波在风中凌乱。
二人心有余悸,冷汗直冒,刚才他们似乎真的有被揍甚至被杀的风险。
吕凌帆用颤抖的双手展开那两张银票,面额果然与上次一样,一张五千灵金,两张就是一万灵金!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一万灵金,已经安稳到了他们手中。
如果要靠卖五灵金一根的高价桃木棍来赚,也要整整售出两千根!这意味着他们五人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吃穿不愁,因为这笔财富实在巨大。
但吕凌帆记起白淙淙的警告,又变得紧张起来。
万一自己某日落单,真被白淙淙一伙杀死在星云派中,那可就太冤枉了。人死了,钱没花完,实乃人生最大悲剧。
王振林倒是没考虑这么多,下意识说出了一些感恩戴德的话。
但头脑清醒后,他又同吕凌帆一起破口大骂,诸如“有钱了不起啊”一类的话,说白淙淙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就在这时,子波忽然起身,将二人吓了一跳。
只见他扶着自己发晕的脑袋说道:“有钱,真的了不起。”
这句话让吕凌帆和王振林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明白在这个世界中,金钱和权力往往意味着一切。但他们也深知,自己不能因此而屈服,他们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来保护自己,保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子波醉酒后的状态确实令人称奇,一阵清醒一阵模糊,一阵昏睡一阵睁眼,时不时大喊大叫高声放歌,仿佛他的身体里有着不同的灵魂在交替掌控。
不过,此刻吕凌帆和王振林更关心的是他们手中的一万灵金。
是啊,吕凌帆与王振林不过是说了些气话,倒是真要感谢白淙淙送来的一万灵金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了。
这世道,有钱真的了不起,能够摆平很多事情。再比如说,如果吕凌帆此刻想要招兵买马杀回禹城,那也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途就是前途,是正途。
吕凌帆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好,卷入储物囊中,板板正正地压在最内侧的盒子下面。
提到那个神秘盒子,吕凌帆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从逃亡禹城到如今,他已经尝试过无数种方法去开启甚至破坏这个盒子,但都是徒劳无功。
这个盒子坚硬无比,仿佛是用世间最坚固的材料制成。他曾全力轰击,但盒子却纹丝不动,甚至连一点划痕都没有留下。他也曾尝试用火灵根烘烤灼烧数个小时,但同样没有效果。
“这个盒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如此坚硬?”吕凌帆心中充满了疑惑。
“罢了,还是等日后见到父母时再说吧。也许他们会知道这个盒子的来历和打开方法。”吕凌帆心中暗自决定。
不过,他还是会时常想象这个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是不是吕昭黎留下的神器?或者是某种珍贵的宝物?每当想到这里,他都会暗暗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