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演示过后,马秉气息轻喘,走到师父身旁轻笑着问道:
“师父,如何,可学会了吗?”
法正:“……”
老头子怔怔地望着徒弟,不知如何开口拒绝。
非静止画面~~~
半晌过后,他一脸尴尬地推辞道:“徒儿,为师不爱动弹,此法我就不练了。”
“那怎能行!”
马秉语调一扬,面上极为认真地说道:“正因为师父不爱动,更应练练此法。”
随后,他见师父仍欲开口拒绝,就一板一眼地对其说道:
“若是师父不肯练,我就去同大师兄讲明,他肯定赞同此事。”
说罢,马秉就欲转身去寻法邈。
“别呀~!”
“别呀~!”
法正一听爱徒欲同长子嘱托此事,两眼一瞪,赶忙伸手拉住徒弟,一脸笑意地说道:
“徒儿,此事可千万别和你师兄讲,他要是知道了,这不得天天烦死我!”
自家儿子的孝顺是在成都出了名的,若是让其听说练练武就能延年益寿,说不准怎么唠叨自己,往后恐怕就没消停日子了。
马秉闻言,歪着脑袋问道:“那……?”
“我学,我学!”
随后,就是一段倒反天罡的师徒“相亲相爱”的练武教学:
马秉坐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悠哉游哉地指导法正学“五禽戏”,偶尔为师父亲身演示一番,嘴上不曾停歇的指导:
“你瞧瞧,这招我都演示几次了,你怎么还学不会呢?”
“停停停!腰背要直,力从地发……”
“这般浅显易懂的动作都学不会……”
马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片刻过后,法正两眼一瞪,猛地甩手,破口大骂道:“老子不学了,谁爱学谁去学!”
眼见师父没了耐性,马秉一副“偷鸡”成功的模样,不再要求师父继续练习,转而昧着良心安慰道:
“师父,今日就到这里吧,您之悟性古今少有。”
马秉伸出大拇指道:
“纵使徒儿方才言辞稍显严苛,但内心深处对您的敬仰之情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呐!”
听到这番话,法正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捋起山羊胡,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问道:
“此言当真?”
法正心中宛若明镜,他知晓这不过是徒儿用来安慰自己的场面话罢了。
可不知怎地,当这句话从马秉嘴里说出之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多听几句。
“那是自然!比真金还真!”
马秉立即开启“小嘴抹了蜜”模式,一句句肉麻之语不停从口中往外蹦,哄得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
二人旋即在庭院之中歇息。
虽说三月春暖,严寒褪去,但二人练武还是出了微微薄汗。
马秉入了卧房拿出一毯子为师父披上,在一旁为师父松松筋骨。
法正乐呵呵地看徒弟忙先忙后,心中甚慰。
他想起昨夜徒儿独留麋家父子,旋即开了口,问道:
“秉儿,不知你昨日留子仲父子是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