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入了神,手中竹简品读完,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秉儿。”
马秉在师父那沉稳之音的呼唤下,回了神。
他随即放下竹简,拱手施礼开口道:
“师父。”
法正望着爱徒,眼中欣赏之色外溢,笑着问道:
“怎么,你刚刚找我,是有问题请教?”
马秉这才想起此行目的,抬手一拍脑门,说道:
“正是!”
“师父,我有一事请教,是为出使江东一事。”
法正一捋山羊胡,疑惑问道:“出使江东大抵是由你父亲走一遭,不知你欲请教何事?”
“师父,我欲同父亲前往江东,但我至今仍有忧虑。”
“你要去江东?”
法正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徒弟,不解地问道:“你为何欲去江东啊?”
“希望见识见识天下,亦是打探打探江东地势。”
马秉向师父眨眨眼,继续道:“看看我大汉的大好河山。”
法正一顿, 旋即明白自家徒弟是何意,抚掌道:
“不错不错,心有此志,为师极为赞同。但不知你有何忧虑啊?”
法正旋即笑着道:
“我闻那孙仲谋待你父乃是甚为恭敬,如今孙刘虽然尚有龉龊,但北方强敌仍在,他不是不识大体之人。”
“料想,你随季常出使,一路必是安全无虞。”
“不!我并不担心路上安全。”
马秉抬起手掌一推,解释道:“师父,你有所不知,早在临沮之时,那孙仲谋就对我有颇感兴趣。”
“徒儿不是自夸,我虽不及孔明舅父以管仲、乐毅自比,但倒也能舔着脸自比留侯(张良)、酂侯(萧何)。”
马秉抿着嘴,眼中带笑。
法正闻言一愣,片刻后,他立马反应过来爱徒口中之人是谁。
“你这小子口气倒是不小!”
他抬手指着徒弟连点,笑着问道:“你怎地不自比淮阴侯呢?”
“哈哈哈~~~!”
马秉咧嘴一笑,道:“淮阴侯用兵如神,乃是‘兵仙’下凡,徒儿可不敢胡言乱语。”
法正旋即摇了摇头,叹道:“主公说你自谦善藏,如此看来,他倒是看走了眼。”
这时,马秉再次将前几日在关府剑舞一事同师父娓娓道来。
法正闻言更是气急,手指着马秉鼻子笑骂道:
“你这小子,前些时日还说自己不善诗词,结果就在君侯宴客之时咏诵一传世之章。”
“公衡老儿几次三番上门问我何时带你去黄家比试,每次都被你以‘此还需时日学习’为由拒绝。”
法正语气稍顿,旋即又恨恨地道:“这老小子欲看我笑话久矣,明日,你就随我上门比试去!”
说着,法正起身上手拍了拍徒弟肩膀,道:“这次,你逃不得!”
“还有,传世名篇,为师也要!”
说罢,法正就欲回卧房歇息。
马秉看着傲娇的小老头哭笑不得,但事还未解决,他只好开口问道:“师父,您还未指点我如何去江东啊!”
法正闻言,回过头,莫名其妙地回了句:
“还记得昨夜你留子仲父子所为何事?”
马秉何许人也,一点就透,笑着答道:“师父,我懂了。”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