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林子里半天也不出来。
春晓喊一声,它汪一声,证明自己还没挂。
今天的野鸡有点难抓呀。
“小黑,抓不到就算了,先回去吧!”
瞧不起狗呢。
小黑不听。
狗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此刻的它并没有在抓野鸡,老抓鸡没意思,想换个难度大点的。
它在追野兔!
兔子已经被它按住三回了,奈何太大,每次又被挣脱。
最后一次,小黑怒下死口,终于狠狠将大肥兔制服。
它拖着战利品,昂首挺胸出了林子。
春晓一看,大兔子!
出师大捷呀,怒赚十块。
“小黑,棒棒的!”
她心满意足带着狗和兔子离开了空间。
回到家,大哥大嫂也回来了。
柳燕笑着逗她,“我们的小新媳妇跑哪去了?”
春晓亮出她的大肥兔。
“打猎去了!”
“这……咋打的?”
“小黑抓的!”
徐桂枝闻言,立即在狗食盆里加了几块昨天剩下的肉。
不管做人还是做狗,还是要有点本事,才会被高看一眼啊。
中午吃过晌,大家都没休息就急着下田赶活。
春晓要去,贺老四说啥不让。
“太晒了。”
柳燕冲婆婆挤了挤眼睛。
春晓有点尴尬,都是媳妇,这样时间久了,大嫂会心理不平衡吧。
“没事儿!”
贺老四不仅不让她去,也把嫂子的锄头抢了。
“那点活我俩就干了。”
“那你就在家歇歇,这两天忙活摆席,属实累够呛。”徐桂枝尽量一碗水端平。
柳燕拗不过,就说好吧。
攒了好几天的衣服没洗,再加上昨天家里来人,弄的乱糟糟,她还想收拾收拾。
她可不是能闲住的人。
春晓一看,要么在家干活,要么出去干活,这个家是真没有闲人啊。
她还是继续去挣钱吧。
她又带着小黑进了猎场。
小黑轻车熟路,一进去不等主人吩咐,就直奔林子而去。
“别贪心,野鸡也行!”
春晓追着背影嘱咐。
小黑:嗷嗷——知道了!
有了猎犬,她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
春晓又掏出一把瓜子,准备坐下来看风景。
眼睛随意一瞄,愣住了。
上午的玉米苗才半天功夫,怎么又高出一大截?
她肯定不是眼花。
早上来的时候,她就觉着苗子长得太快了,几天功夫就到了膝盖。
是特意比量过的。
结果现在,都快到大腿根了!
这里的土壤,明显跟外面不一样,是带灵气的。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就会开花结棒子。
别人一年种一茬苞米,她岂不是可以种好几茬?
眼界大开了,这也是个赚钱的好思路啊!
春晓激动的搓手手。
赶紧记下时间,看看几天苞米能成熟。
林子里小黑也在卖力追鸡。
今天不抓两只,它誓不罢休!
而此刻的贺家,也是一片鸡飞狗跳。
老春头来了。
他本来憋足了劲,想大闹闺女的婚宴,结果被警察吓的在衣柜趴了一天。
差点被屎尿憋死。
到了今天早上,强子嫌他烦,把他硬轰了出去。
老春头哆哆嗦嗦回家,发现警察不在,反而是他欠钱的那个人来找他。
那人懵登的问:“你犯啥事了?”
看来不是他报的警。
老春头一想,这事蹊跷啊,保不好是贺家搞的鬼。
这不就杀来了么。
春晓没在家,男人们也没在家。
只有徐桂枝跟柳燕硬着头皮应付他。
“既然都成了亲家,有话就好好说,我们贺家也不是坏人家,春晓嫁过来总归不会吃亏。”
老春头坐在院里,撇着嘴,抖着二郎腿,压根不讲理。
“别以为你们把人睡了,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我养大的母鸡,你们一分钱不花,就想抱回家下蛋?做梦!”
“叔,你咋说话这么难听!啥母鸡下蛋呐,我们老四娶的是媳妇,那也是好生待着的!再说,我们咋没花钱?你去打听看看,我们少了哪样礼数!”
柳燕发火。
老春头也不让劲儿。
“吃酒席连我这个老丈人都不请,你们还叫有规矩?”
“为啥不请你,你心理没数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要不这样,你们给我补二百块钱彩礼,这门亲事我就认了。”
柳燕看出婆婆又想花钱息事宁人,赶紧暗中止住。
人家老四两口子的态度都是不给钱,这钱要是给出去,搞不好春晓回来就得急眼!
“为了还你那四百块赌债,还有办这场酒席,俺家也是欠了一屁股债,都是庄稼人,地里也不长金子,上哪弄那么多钱去?别说二百,二十都没有!”
柳燕把话咬死。
老春头又磨了半天嘴皮子,发现啥也捞不到。
一气之下就把兔子给薅走了。
半个小时后,春晓兴高采烈拎着两只野鸡回来了。
两只野鸡再加一只野兔,一天进账二十块,这收入可以!
等钱收回来,她去给四哥买套衣裳,收买一下人心。
最近她可没少花人家钱!
春晓想的可美了。
结果回来一看,兔子呢?
这事瞒不住,柳燕只好如实跟她说。
这把春晓气的,肉眼可见的怒发冲冠!
贺战南一回来,她就要拉着老公去要兔子。
“这大老远的,不值得折腾一趟!”大家都劝她。
春晓根本不记得自己娘家住在哪,只大概知道个村名。
但是听大哥说,那地方可远了,拿腿走得走两三个小时。
老公干一天活累够呛,她耍小性子也不好。
但是这口气是真咽不下去!
大家一顿劝她。
吃过晚饭,各自准备回屋休息,嫂子还劝,“这点小事犯不着生气,咱高高兴兴的。”
能卖十块钱的大兔子说没就没了,别说她,狗都高兴不起来!
春晓嘴上答应,心里却盘算,高低得治治这个老春头。
回到屋里,贺战南习惯性拉开抽屉吃药。
他只要一过的舒坦了,狂躁症就容易发作。
跟媳妇儿亲热自然是最舒坦的事。
二十几岁的精壮男人,怎么可能不想那档子事儿?
吃完药上了炕,贺战南挨着媳妇躺下。
累了一天,不就盼这一刻么。
春晓也一样。
俩人这样那样了一番……
老公跟昨晚一样,一顿卖力后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春晓睡不着。
老春头那张又丑又烦人的脸,不停往她脑海里蹦。
蹦着蹦着,春晓突然一激灵。
她想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