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为连挨两道天雷的谢必安哀伤了,接下来登场的是「传伞」
镇魂伞被抛出后,停留在古装女身侧,散发着诡异又惊悚的绿光
天空传来一声咆哮,比先前更加强势的雷光降下,狠狠朝着谢必安站立的方向劈去
“就是现在!”
谢必安眼睛一眯,身形立马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镇魂伞的位置
他成功躲避了第三道天雷,凌厉的雷光轰打在他原先的位置上
足足将地面砸出一道五米深的凹坑!
望着那道凹坑,谢必安也不禁有些忌惮
只不过他的忌惮不是对古装女,而是对古装女手上的鱼叉
那毕竟是奇珍级的武器,刚刚的五雷轰顶,就是其自带的武器权能
天空雷云翻动,似乎正在酝酿第四道天雷
谢必安看着古装女这幅喘不上来气的样子,忽然心念一动,一把将对方按倒地上地上
随后用伞顶住她的后背,不让她起来
自己则是悠悠然站在一旁,等待着雷霆的将军
古装女意识到了不对,疯狂挣扎起来:“干什么?放开我!”
谢必安微微用力,淡然一笑:“刚刚的天雷攻击性还不错,我们两可以一起尝尝”
话到这里,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要么让古装女现在收了术法,要么他们两人一起硬抗剩下的雷霆,直接两败俱伤
古装女死死咬着:“你和那个黑衣怪人,都是一样的疯子!”
她在开打前,本以为谢必安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应该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对手
却没想到,对方能在危难之际,想出这样的战略决策!
谢必安闻言恍惚了一下,眼里隐隐闪过一丝癫狂:“疯子……?”
“或许是吧,在那天看见河水淹没桥墩,一同连他也带走后”
“我就已经是个癫狂的疯子,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他抬头仰视着天空,这一道天雷蓄力的时间有点长,威力应该也会剧增
修身的衣摆随风飘动,谢必安脸上不复温和与沉着,像是回到与范无咎分别的那一天
神情里,带着浓浓的癫狂
“南台一别长相忆,此去茫茫不可期……”
“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道雷还没蓄力好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被雷轰打的滋味了”
或许是二人魂魄常年在同一把伞内共存,此时的谢必安,竟然有些与范无咎相像
古装女只觉头皮发麻,猛的踹开背后的雨伞,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
捡起鱼叉,用力一挥,终止了五雷轰顶的继续
“疯子,都是疯子……我不和你们两打了!”
古装女撂下这句话,就准备跑路
她将手中的鱼叉轻轻抛出,鱼叉便飞快朝着长桥的方向射去
“牵引!”
一声厉喝,古装女宛若与鱼叉绑定了一般,居然凭空腾起,紧紧跟在鱼叉身后
一同往桥头奔去
谢必安微微扬眉:“这是跑路的技能吗?看这速度,比格蕾丝那丫头的「洄游」还要快上几倍……”
淡淡的做了一番分析,他抛出镇魂伞,再次使用「传伞」,瞬间出现在古装女的前方
雨伞高高举起,又重重砸下
刀气将古装女掀翻在地,她狼狈的摔在水泥地上,鱼叉也滚落到了一边
“什么鬼……?”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掉头就想跑,却看见范无咎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想跑到哪去啊?古装妞?”
范无咎冷冷的一笑,轻描淡写的甩了甩拳头上的血渍
“你怎么可能这么快脱身?蛟蛇它……”
古装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瞳孔猛缩:“你把蛟蛇怎么样了?!”
她的语气有些急躁,把关心的重点放在了蛟蛇上,对于大蛇和巨蟒却是一点都不关心
毕竟对她而言,蛟蛇才是最重要的契约灵
若是没了蛟蛇,她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范无咎无趣的回答:“那只蛟蛇有点虚啊,我只是打了它将近八百多拳而已,它居然就昏死过去了”
听到只是昏死,古装女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面前的范无咎,又看了看身后的谢必安,苦笑一声,举起双手:“我服了,我认栽”
“哦?一开始在茶楼的时候,不还说要分个生死吗?”
范无咎双手抱胸,眼神桀骜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主,此时正死死盯着古装女,似乎在思考怎样击杀对方
一旁看戏许久的江胥慢慢走过来,随手放置了一座狂欢之椅
“把她送去庄园吧!”
范无咎眯了眯眼,有些蠢蠢欲动
古装女不知道江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光看这椅子的外形,就可以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求饶,谢必安就抢先开口:“江胥,你知不知道,狂欢之椅不能乱用?”
江胥顿了顿,疑惑:“难道不是我想淘汰谁,就可以直接把它绑走吗?”
谢必安微微皱眉:“你到现在,绑过多少人?”
“要说实话,不然会出事”
江胥本就没有撒谎的想法,再加上能察觉出谢必安的认真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只绑过一个人”
闻言,谢必安松了口气:“还好,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江胥心中困惑,直接询问:“有什么说法吗?难道我绑的人多了,会导致庄园主发现,然后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这是目前比较合理的猜测
毕竟他将人绑上狂欢之椅后,对方是直接螺旋升天,被传送到庄园内的
庄园游戏里,平白无故多出人来,庄园主毕竟会有所察觉
嘶……但还是有些不对啊
他庄园主再厉害,也只是第五人格里的角色
和御兽世界隔着一个次元壁呢,难道还可以跨界追杀不成?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成想谢必安轻轻摇头,一字一句:“我不是怕庄园主发现异常,他知道你的事,也默许了你的行为”
“我们的敌人,是「祂」……”
江胥嘴角抽搐:“你不妨把话讲的更明白些”
谢必安笑了笑:“抱歉,江胥,我答应过一个人,不能告诉你太多的秘密”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