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吃饭了。”
我把菜放到餐桌上后朝所谓喊道,所谓又拆开一个狗罐头放在了在水旁边,才过来到椅子上坐下。
我和米彩坐到了餐桌一侧,所谓和严卓美坐在了另一侧。所谓吃了两个可乐鸡翅,还没有吃严卓美做的番茄鸡蛋和青椒豆腐。
我夹了一块鸡蛋放在所谓碗里,所谓拌着米饭,把满是西红柿汁的鸡蛋放进自己嘴里,一旁还没有动筷子的严卓美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我给米彩倒了一杯吕梁沙棘汁,是上次坤哥带来的,告诉米彩糖醋鱼吃慢点儿,没人抢得过她。
米彩夹的一块鱼肉静止在了半空中,被我一句话说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伸出手抓住米彩胳膊,让半空中的鱼肉进了米彩碗里,米彩这才低下头接着品味糖醋鱼。
“所谓,今天下午外婆陪你玩什么了?”我用勺子扒拉了一口糖炒玉米粒放在米彩碗里,让她拌着米饭吃。
“外婆......给我讲了许多妈妈小时候......故事。”所谓嘴里还吃着鸡翅,含糊不清的答道。
听完所谓说的我看着米彩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不知道米彩小时候会有什么糗事。
上次老妈就把我儿时拍手才吃饭的事讲给了米彩听,后面吃饭的时候只要米彩想起来,就会朝着我拍两下手......
“小彩五六岁的时候,天天都会哼着当时很流行的一个儿歌,是个电视剧的主题曲。”
所谓吃完嘴里的又夹一筷子菜,没有一点儿要告诉我的意思,严卓美放下手中的筷子替所谓说道。
我马上就知道严卓美说的是哪首歌了,当初为了给酒吧宣传我们在卓美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演唱会,最后一首歌就是小龙人。
“妈,是不是那个小龙人的片子?”我看着米彩故意向严卓美问道。
“对,那首歌叫什么来着?”
“是啊,叫什么来着我想想......老婆,是不是叫《我是一条小青龙》啊?”我提高了音调,加重了“小青龙”三个字。
米彩桌子下面的脚踹到了我腿肚子上,又夹了一块鱼肉给我,示意我悄悄吃饭,说话滴不要。
“所谓,想不想听妈妈给你唱歌呀?”我嬉笑着问所谓,想听一听米彩唱小龙人。
“想听,妈妈漂亮,唱歌肯定也好听。”
所谓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期待的看着米彩。严卓美也看向了米彩,等待米彩开口献唱小龙人。
“所谓,要不你先给妈妈唱一个你最喜欢的儿歌好不好呀?”
我和米彩之前都是录视频或者直接和严卓美视频通话,让她也陪伴所谓一起成长。严卓美这次回国也待不了多久,让她不要隔着屏幕,亲耳听听自己外孙唱歌。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穿越时空竭尽全力~我会来到你身边~”
所谓唱出了他最近一直看的奥特曼主题曲,不过他好像记不住歌词,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
“妈妈,你相信光吗?”
唱完后所谓一脸严肃问出了这个经典问题,小眼睛紧盯着米彩,如果米彩说一句不相信,所谓得难过好几天。
“皮皮哥哥,张一西叔叔,还有爸爸都相信光。”所谓继续说道,嘴角还有米粒也来不及擦掉,生怕米彩不相信光。
“妈妈相信光,相信奇迹会出现。”米彩给所谓擦掉了嘴角的米粒说道。
所谓马上露出了笑容,把最后一个可乐鸡翅夹到了米彩碗里,又举起双手鼓掌,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相信光的人。
所谓的眼中也有光,也有了天空之城的影子,对于这么大的孩子来说迪迦奥特曼就是他们的天空之城。天空之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随着你人生阅历的丰富而成长。
十岁的男孩儿可能认为奥特曼就是他的天空之城;二十岁的小伙子可能认为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是他的天空之城;三十岁的男人可能认为有个美满的家庭就是他的天空之城;五十岁的男人可能认为看着自己儿子成家立业就是他的天空之城。
我在二十多岁的年纪认为天空之城就是爱情,晶莹剔透的爱情,虚无缥缈的爱情。
现在我三十多岁了,天空之城也会被赋予新的意义。
到了三十多岁我的眼里就不能只有爱情,只有米彩,还得有我的孩子,我的家庭。
“妈妈你吃完鸡翅就唱歌给我听好吗?”所谓看着米彩夹起了碗里的鸡翅接着说道。
“那你和爸爸还有外婆都要给妈妈拍手伴奏哦。”
米彩环顾了一圈一家人后,放下了筷子,做出了要唱小龙人的准备。
我拿出手机播放小龙人的前奏,米彩用童声再次唱起了这首伴随我们80后童年记忆的经典儿歌小龙人。
“我头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
伴奏一响所谓就举起自己两只小手伴随歌声有节奏的鼓掌,我和严卓美的手也跟着所谓的节拍为米彩伴奏。
米彩充满童真童趣的歌声,与我们掌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场家庭版音乐会,慢慢诉说着我们一家人的温馨和睦。
老房子墙壁上那台陈旧的挂钟,也被我们感染,指针转动的速度渐渐放缓,似乎想要让时光在这幸福的瞬间稍稍驻足。
平日里“汪汪”叫的在水,此刻也安静乖巧地趴在一旁,生怕自己的叫声会打破这份难得的温馨。
小龙人在我们一家的默契配合下演奏结束,米彩面色红润浅笑看着我们,像一个期末考试得了奖状想要得到爸爸妈妈夸赞的孩子。
“老婆,接下来这星期家务我都包了。”我举起沙棘汁想和米彩碰杯。
“阳,那我再唱一遍,是不是能续费呀?”米彩总能够找到我话中的漏洞,以此和我拌嘴。
“我现在撤回刚刚说的上一句话还来得及吗?”我赶紧收回沙棘汁,不让它和米彩的碰杯。
“我已经听到了,来不及了。”说着米彩起身用另一只手抓住我拿沙棘汁的胳膊,强行与她自己手中的那杯碰撞。
我一声不吭拿起了米彩还有半碗米饭的碗,做出要收拾餐桌的样子。
“干什么呀,人家还没吃饱呢。”米彩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我说道。
“我现在做家务收拾碗筷,下星期少干点儿。”
米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