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奏折一写就是一个半时辰,苏培盛眼看着时间就要到戌时末亥时初了,胤禛还没有要歇息的准备,就开口道:“爷,戌时七刻了,该歇息了。”
胤禛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奏折道:“爷再有一会就写完了。放心肯定不会让你被福晋为难的,也不知道你这狗奴才到底是爷的奴才还是福晋的奴才。”
苏培盛狗腿的上前对着胤禛道:“奴才当然是爷的奴才,这不是福晋的交代也是为了爷的身体着想,所以奴才才按着福晋的叮嘱来的。”
胤禛当然也知道苏培盛之所以愿意听乌云娜的交代是因为乌云娜的交代都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所以苏培盛才会在乌云娜交代以后,就一五一十的照做。
因此,胤禛才会由着苏培盛听乌云娜的话来管着他。不然的话,苏培盛怕是早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毕竟,作为一个皇阿玛,若是身边的人不够忠心,那么怕早就死了几百回都不止了。
又一刻钟后,苏培盛看着时辰已经到了亥时初了,苏培盛正准备再催一催,胤禛仿佛是察觉到了苏培盛准备开口催,于是,便率先开口道:“爷知道,待业将这奏折誊抄一遍以后,爷便休息了,你先去给爷备水。”
苏培盛闻言,准备催促胤禛休息的话便咽回了心里,只道了一声:“嗻。”便出了书房门,交代了自己新培养的小徒弟去厨房给胤禛要洗澡水后,便去了位于书房隔壁胤禛的卧室后的净房,给胤禛准备洗漱要用到的东西。
胤禛说到做到,将好不容易斟酌好了语句的奏章重新用正楷誊抄了一遍以后,便回了隔壁的卧室。
进到卧室的胤禛先是去了后头的净室。
净室里,苏培盛已经准备好所有的东西,胤禛看着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
胤禛的洗漱很快,不到一刻钟,胤禛便起身将自己擦干以后,便上床睡觉了。
可能是胤禛有两日没怎么休息了,胤禛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胤禛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寅时中,要不是有苏培盛来叫起,怕是上早朝都要迟到了。
翌日一早,寅时中。“爷,该起了。”苏培盛轻声的叫着还睡着的胤禛,胤禛睡的迷迷糊糊道:“什么时辰了?”
苏培盛道:“爷,寅时中,该起了,必然今日的早朝必然是要迟到了。”
胤禛一听,立马就从床上跳了起来,道:“你这狗奴才,倒是早些叫爷起来啊,若是一会真的迟到,皇阿玛问起,爷一定第一时打你一顿。”
苏培盛闻言内心不由得一阵苦涩,不过想想自己有福晋给撑腰,倒也不至于太过恐慌,但他还是开口道:“是,奴才有错,还请爷责罚。
胤禛闻言,便道:“好了,有空在这跟爷我耍嘴皮子,还不快去厨房给爷拿些早膳来。”
苏培盛闻言便道:“爷放心吧,奴才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奴才办事,也可以放心。”
胤禛闻言只点了点头,道:“那还不快给爷更衣,梳头。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胤禛便坐到了饭桌前,饭桌上早就摆上了胤禛的早膳。
胤禛满脑子都是他昨日辛辛苦苦了一晚上写的奏折,恨不能在拿出来仔细看看。
胤禛用早饭的速度很快,很快胤禛便带着苏培盛上了去上朝的马车。
到了宫门口,索性也就只有卯时三刻,离上朝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胤禛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后,便在一旁静静的站好,等着朝会开始。
待到下朝以后,胤禛便再一次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康熙刚刚换下朝服准备批阅奏折,胤禛便到了。到了乾清宫的胤禛,先是对着门口守着的李德全道:“李公公,本王有事找皇阿玛商议,不知皇阿玛可得空见本王。”
乾清宫,大门在胤禛前来求见时便是大开着的。所以,当胤禛还在与门口的李德全商议时,便见乾清宫里,高高坐在御案前的康熙道:“进来吧。”
殿外的胤禛与李德全对视一眼后,胤禛便大跨步的走到了康熙面前,先是跪下给康熙请了个安,道:“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安。”
“起来吧,这刚下朝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为何不在朝上说?”康熙对着胤禛道。
胤禛闻言忙道:“儿臣来与皇阿玛汇报牛痘的最新进展以及研究成果,还有就是研究的时候遇到点困难,儿臣想要与皇阿玛商议。”说完,便从袖笼中拿出一本奏折。
坐在上首的康熙对着一旁的梁九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将胤禛手中的奏折呈上来。
梁九功忙走到胤禛身边,双手接过胤禛手中的奏折,在小跑着走回康熙身边,双手将奏折递给了康熙。
康熙从梁九功手中接过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
胤禛首先在奏折中写了已经在庄子中挑好了得了牛痘的牛,钱太医也已经去去了痘苗,准备做成痘荚粉,以便保存。
然后胤禛就开始洋洋洒洒写了关于利用死刑犯来做实验的好处。
康熙仔细看完了以后,对胤禛道:“你可知有些死刑犯有些是因为杀人而进去的,这种人放过他们就会引起动荡的。”
胤禛道:“皇阿玛,这些儿臣都想过,儿臣也知死刑犯们都是犯了大错才会被'判死刑的。儿臣也从没想过要因为这一小小的试验就宽恕他们。
儿臣只是想着若是那些个死刑犯们在皇阿玛的皇恩庇护下,能够活着做完试验,那么是不是可以免除他们的死罪,改判为流放。”
康熙仔细想了想胤禛的话,便道:“这事朕同意了,不过不要提前透露出口风,等试验全部结束以后,在告诉他们能够免除死罪的事情。”
“是,儿臣遵旨。”胤禛见康熙答应了,赶忙应下了此事后道:“儿臣这就回去告诉钱太医,牛痘的种植可以开始进行试验了。”